“先等等!”

還好淩天龍趕到及時。

工作人員正準備將一堆換下來的床單被罩枕套,往洗衣機內塞去。

聽到他的製止聲,工作人員趕忙兒停下。

淩天龍常年跟在墨司政身側,他身上的衣著也相當考究。

麵料昂貴。

一看就是有錢人。

工作人員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事,他戰戰兢兢開口詢問:“先生,您是不是落了什麽?這裏隻有床單被罩和枕套,真的沒有其他東西,我也沒偷拿。”

“把1106房間的床單找出來,床單上有一攤血跡。”

淩天龍遞過去十張百元大鈔。

有錢不賺是蠢蛋!

工作人員立刻笑著接過,趕忙兒就在這堆**用品內翻找起來。

不消一會兒,工作人員便把那條沾了血的床單翻找出來,然後畢恭畢敬遞到淩天龍跟前。

“先生,您瞧瞧,是不是這條?”

血跡位置,似乎和他印象中的差不多。

淩天龍他動用蠻力,直接撕扯下來。

工作人員麵露慌色,趕緊開口製止:“先生,您把床單給弄壞了,我這邊不好向公司交代。”

什麽不好交代,還不就是錢沒給夠。

淩天龍深知這道理,他又從錢包內掏出一堆錢來,徑直塞到工作人員手中後,迅速離開。

禦景華府。

沒有白慕霜陪伴,墨司政孤枕難眠,他索性起來做起了俯臥撐。

連著做了百來個,房門忽然被人打開。

他扭頭看了一眼,是白慕霜回來了。

立刻停下運動,他起身站起。

剛訓練結束的墨司政,他那張俊臉上還帶著點因為運動才有的紅暈,手臂健碩,胸膛結實,寬肩窄腰,背部肌肉更是溝壑分明,身上每一處線條都完美得恰到好處,讓白慕霜盯著看得收不回眼。

“霜霜,這些都是屬於你的。你不僅可以看,還能直接上手來摸。要不要,試試?”

墨司政笑容輕薄,故意赤著上半身,還往白慕霜身上湊去。

感受著來自他身上的灼燙溫度,白慕霜故作冷漠,清清淡淡掃了他一眼。可早就漲紅的耳後根,早就已經出賣了她此刻的真實想法來。

見她如此傲嬌,墨司政索性將她攔腰一抱,直接抱著她上了床。

“墨——”

她剛開了個頭,貝齒就被他給含住。

輾轉吮吸。

他仿佛想將剛才用去陪伴程意眠的時間,都給補回來。

一吻結束後,白慕霜大口大口喘息著。

她嗔怪的眸子,瞪了他一眼。

“你屬狗的啊。”

“霜霜,你跟那女的,很熟?”

墨司政也不是第一天被她罵,他已然習慣,撐著手臂,從旁側擊道。

白慕霜她眸底凝上一層冰霜。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想說什麽就說。”

“霜霜,你能確定,她就是你認識的那個程意眠?”

為了表示自己是男人,墨司政故意將自己沉重身體壓了上去,好讓她能夠近距離確認。

再這麽近距離接觸下去,隻怕是會擦槍走火的。

白慕霜動手輕推他,示意讓他離開點。

墨司政索性擁著她的腰肢,將兩人方位轉了個方向,改為讓她趴在自己胸腔之上。

這跟剛才,又有什麽區別?

白慕霜瞪了他一眼,然後狡黠一笑道:“小眠她跟我從小一塊兒長大,我怎麽可能會認不出,她是假的!不過,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天龍說的。”

墨司政毫不客氣,就把淩天龍給出賣了。

隨後,他又補了一句。

“昨晚,她是初次,酒店床單上沾了血,天龍他現在應該是去找床單。”

“嘁。”

誰料,白慕霜竟鄙夷了一聲。

墨司政調整一下姿勢。

“霜霜,你是覺著,天龍他會一無所獲?”

“不,淩天龍他肯定能找到那條床單。不出意料,他就算拿床單上的血跡去跟現在的小眠去做鑒定,二者肯定也是能夠匹配得上。因為,小眠她昨晚的出現,是有人刻意安排,目的就是想將她安插在我身邊。”

想到那個人,白慕霜那雙小鹿眼內,溢出一絲寒光來。

墨司政將她小腦袋瓜給撥正,逼著她必須對上自己的視線。

“霜霜,我是你男人,是你老公,也是你未來孩子的父親。你可以依靠我,可以選擇相信我,不必將所有秘密都藏在心底。”

說白了,他就是想讓她坦白。

但,白慕霜有她自己的考量,現在並不是時候。

她再次親吻上去。

軟玉溫香在懷,墨司政一時間刹不住在體內到處亂竄的邪火。

反正她們是真夫妻。

墨司政沒再繼續克製,再次調轉兩人位置。

“等一下!我們談談。”

這已經是程意眠到禦景華府的第三天,她隻依賴白慕霜一人,每次淩天龍一靠近,她就跟受了驚的小獸般,能躲多遠是多遠。

這一次,淩天龍無論如何也都不會再讓她避開。

盡管程意眠是白慕霜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在還沒確定她的身份之前,她對於淩天龍來說,仍舊是個巨大隱患。

他不願成為最終傷害白慕霜的那根導火索!

畢竟,白慕霜她不僅僅是墨司政的妻子,更是他們兄弟倆的救命恩人。

上樓的路,也就那麽一條。

程意眠無處可去,她隻能一個勁兒直往後退。

她開口的聲音怯怯,始終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我、你,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如果你是擔心我會懷孕,你放心,我已經吃過避孕藥的,我不會……”

“不行!你還是第一次,我碰了你,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你現在無依無靠,單靠打零工很難保證養活你自己。我的家底還算豐厚,無父無母隻有一個弟弟,我希望我們能夠盡快結婚。今天正好我沒事,我們去醫院做個婚前檢查。”

淩天龍鋪墊這麽多,目的還不就是為了引出最後一句。

程意眠心底煩躁不已。

她是真不想跟眼前這個男人去領證結婚!

她張了張嘴,想要尋出可以拒絕的理由。

剛好,白慕霜從不遠處走來。

她一路小跑過去,怯生生扯了扯白慕霜的衣袖,小聲抱怨道:“霜姐姐,那晚就是個錯誤。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能不能跟他說說,不要再提跟我結婚這種話了,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哦,小眠,我怎麽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的就是型男這款?”

白慕霜後背倚靠在一旁的牆麵上,她似笑非笑彎著唇角,對著程意眠發出疑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