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霜?老公是在叫霜霜嗎?”

扭頭,看向身後,眼睛眨了眨。

她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手上沒個輕重。

哢。

像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低頭一看,白慕霜才發現,男人的下巴脫臼了,半張著嘴。

因為閉合不上,口水順著唇角,不住往外流淌著。

那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男人陰鷙的眼神,狠瞪著眼前這位罪魁禍首。

被他凶狠眼神一瞪,白慕霜手上更是沒個輕重,她纖細手指繼續在他口腔內掏出。

掏了好一陣子,終於找到了。

她的眼眸內閃動著雀躍的光亮,正要將東西往外一掏。

肥碩女人忽然像是瘋了一般衝過去,上去對著白慕霜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這臭丫頭,對我兒子——”

感知到了危險,白慕霜她幾乎是下意識抬腳,一腳將人踹飛出去,根本沒給任何碰到她的機會。

可她隱約間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白慕霜,過來!”

此刻的墨司政,脾氣顯然壞到了極致,開口的音調都快能把整間屋子給掀翻了。

被連著喊了兩遍,而名字裏都帶著同一個字,白慕霜這才後知後覺走了回去。

“老公,你看——”

白慕霜正要將手裏東西往前一舉打算邀功,男人雙目赤紅緊盯著她露在外邊的兩條細腿。

她個子一米七多,而墨司政身高將近一米九,他的黑色襯衫穿在她身上,堪堪隻到她的膝蓋上方。

兩條又細又長的美腿,就這麽堂而皇之露在外邊。

他的書櫥內根本沒有女性該有的安全褲。

也就是說,她連著兩次抬腳踹人,極大可能已經走光。

她究竟有沒有一點女人該有的自覺?

墨司政的目光始終在她身上打轉著,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凶悍。

被他那種眼神盯著看,白慕霜也發現了不對勁,她小聲詢問,“老公,霜霜又是哪裏做錯了?”

“誰準你隻穿襯衫出來的!”

“老公的褲子太長了,霜霜穿不下,而且老公走得好快,霜霜害怕被丟下……”

白慕霜低著頭,非常委屈。

她已經被拋棄過一次。

想到她的經曆,墨司政忍不下心對她說重話,語氣也放柔了不少,“等下用過早餐帶你去買衣服。”

“謝謝老公。”

白慕霜陰鬱的心情瞬間陰轉晴,一個香甜的親吻落在他的側臉上。

不偏不倚,恰好就是他臉上明顯凸起的疤痕處。

速度之快,墨司政根本來不及閃躲。

這一幕,站在一旁的霍從之瞧得真切,眼底似有暗潮在湧動。

白慕霜。

他在心底將這個名字反複念了多次。

就怕她接下來又會做出出格的事,墨司政看向她緊捏在手心裏的東西,“這是什麽?”

白慕霜手心攤開,又一次遞到他麵前。

是個膠囊形狀。

因為沾了唾液,整顆膠囊已經開始有些化開的趨勢。

如果再晚個幾分鍾,藥效說不定就會發作出來。

白慕霜開口解釋來龍去脈,“剛剛霜霜聞到一股好臭的味道,所以才會過去的。”

墨司政利刃般的冷眸,直直掃了過去。

“霍從之,你膽敢在我麵前殺人滅口,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你老子教的?”

那個男人被關了一整晚都相幹無事,他的蘇醒也是意料之外,在這之前男人根本不可能提前預警,會在牙齒後邊放置膠囊。

而霍從之甩了他一巴掌後,白慕霜才聞到那股子難聞的味道。

答案不正呼之欲出了。

直到此刻,霍從之還要負隅頑抗,他拚了命的髒水往白慕霜身上潑。

“我沒有!小表叔,咱們好歹都是有著血緣的一家人,您怎麽能夠相信這女人的一麵之詞?剛有什麽味,您有聞到嗎?其他人也都沒聞到,說明她滿嘴謊話,您可不能當真啊!而且,這麽多年了,也就隻出現她這麽一個能夠靠近您三米內的異性,您就真的不好奇她接近您的真正目的嗎?”

“霜霜沒有說謊,霜霜就是有聞到!”

白慕霜被氣得跺腳。

像是又聞到了什麽異味,小鼻子用力一吸,她一下子跑到霍從之身邊,又是重重一嗅,然後嫌棄地將人推開。

她捂著鼻子跑回墨司政那處,小聲抱怨道,“老公,以後你離那個狐狸精遠一點,他身上好臭的!好刺鼻的金屬味道,真的好臭好臭,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

刺鼻的金屬味。

墨司政的眼眸,不由微眯了起來。

“你——”

霍從之堂堂富家少爺,被人當麵嫌棄很久沒洗澡。

他如何能忍?

他剛準備開口反駁,誰料墨司政當即下了逐客令。

“今天的事,讓你爸親自過來給我個交代!”

墨司政大手一抬,立刻有人將霍從之連同肥碩女人一同趕了出去。

沒能將自己兒子救出來,肥碩女人很不甘心,她繼續在霍從之的耳邊煽風點火道:“小二爺,您可一定要把我兒子救出來啊!您也千萬不能放過那個臭丫頭,誰知道她接下來還會使出什麽陰招對付我兒子……”

“閉嘴!小爺做事還要你來教?”

霍從之的眸光深了深,從兜裏掏出手機,一個電話迅速撥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