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的材質單薄,幾乎隔絕不了多少溫度。
墨司政他將人穩在自己懷中,滾燙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在她腰窩那處,輕輕摩挲著。
幾下之後,陌生的癢意讓白慕霜很不適應。
這是她有生之年從未有過的體驗。
她掙紮著,想要掙脫。
她越是掙紮,墨司政反而握得更緊。
“不要跟我好了,是什麽意思?是想跟我離婚,嗯?”
墨司政他的聲色本就低沉喑啞,好聽得簡直想讓人當場把他給辦了,更別提他一個尾音上翹,無形中更是加大了他的男性魅力。
白慕霜纖長而密實的睫毛,扇了又扇。
他說話就說話,他還偏偏微涼的唇瓣,故意從她耳廓的軟骨處輕輕掃過,惹得白慕霜那張向來白淨的臉上頓時燥紅一片。
“當真是想跟我離婚?”
“沒有!是你先偷看別的女人照片的,你這是……是出軌。”
白慕霜腦內的詞匯量還不太夠,她抓耳撓腮著,總算搜刮出來一個前不久剛從電視劇裏瞧見的詞。
聞言,墨司政喉結輕滑,輕笑著。
同時,他的大掌更是收緊幾分,逼得白慕霜隻得墊著腳,被迫朝他懷中靠去。
伴隨著他的輕笑,胸膛也隨之跟著共鳴。
一顫一顫的。
“不準笑!”
白慕霜非常不喜歡現在的姿勢。
她一隻手抬起,準備去捂住他的嘴,另一手則是奮力掙紮著,準備從他懷中逃離,可偏偏她就是舍不得對他動粗。
捉下她亂動的小手,墨司政再次開口,笑音不減。
“出軌?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出軌,我墨司政也不會,你是這麽多年來,唯一可以靠近我三米內的異性。”
“為什麽她們不能靠近老公?”
轉動一下眼珠子,白慕霜想不明白。
稱呼終於從“你”變回了“老公”。
墨司政知道,她估計是氣消了。
他耐著性子,故意湊近她耳畔,解釋道:“除了你以外的異性靠近我,我會嘔吐,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出軌。”
“可是——”
“閉嘴。”
話畢,墨司政索性將她打橫一抱,直接抱著她上樓走去。
霍家。
平白被墨司政給搶了先的霍從之,他很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他又能怎麽樣。
去把白慕霜強行綁回來?
墨司政會給他這個機會?
買醉回來的霍從之,他心底仍舊是鬱結難舒,推開門,搖搖晃晃準備上樓去。
可,已經等候多時的美婦人,不給他這個機會。
“霍從之,你給我過來。”
“媽?我有些頭疼,有什麽話我們明天再說。”
以霍從之目前的精力,他疲於應付自己的親媽,更何況他也不想去應付。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那對母子倆的事。
要換在平時,美婦人準會答應,可這次她卻不肯作罷。
眼瞅著兒子準備上樓,她迅速起身,著急忙慌攔在他跟前,徹底斷了他的打算。
霍從之眼前暈眩,他單手扶著欄杆,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美婦人那雙秀美的臉蛋,依舊還在維持著平時的優雅從容。
幾個深呼吸後,她終於開了口。
“兒子,你告訴媽媽,你沒有給你表哥買命錢,更沒有在給你表哥跑路的那輛車動了刹車,是不是?”
“您是怎麽知道的?”
霍從之喝醉了,此刻的他早就沒了平日裏想要在美婦人心中維持自己乖兒子的形象。
他憨然一笑,又繼續說著壓抑在心頭許久的真心話。
“他們算是我哪門子的親戚啊?不幫著我在霍家立足也就算了,還天天想著來打秋風,在外故意仗著這層親戚關係作威作福。惹出事了,最後還得我來幫忙擦屁股。是我在車上動的手腳,那又怎樣?我就是想要他們母子倆去死——”
啪——
美婦人抬起手,直接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
美甲甲片從他的臉頰上劃過,一下子便劃破他的皮膚,留下幾道斑駁的紅印子來。
被她那麽一打,霍從之他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他慢半拍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親媽。
美婦人單薄的身軀還在止不住顫抖,對上他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又瞧了瞧自己已然斷裂的甲片,她哆嗦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時,砰的一聲巨響。
似乎是有人從外衝了進來。
緊跟著,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喊聲也隨之傳來。
“夫人,來了幫警察,他們說是從之少爺犯了刑法,得要抓他回去……”
“我兒子沒犯法,你們憑什麽要抓他。”
盡管美婦人打了霍從之一巴掌,心底也是對他有著諸多怨言的,可關鍵時刻她還是挺身而出,急忙去護住霍從之。
霍從之可是她在霍家唯一的立足之本,他千萬不能有事。
像她這種是非不分的人,警察算是見多了。
其中一名警察走上前,他麵無表情道:“他有沒有犯法,我們自會調查清楚。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錯放一個壞人。我們是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才會過來的,把他帶走。”
他衝著身後打了個手勢,其他警察迅速跟上。
這年頭,和警察對著幹,簡直是在自找死路。
霍從之沒有亡命天涯的打算。
他非常主動伸出手,相當配合。
在警察給他銬上手銬的同時,他用著口型對美婦人說——去找我爸。
然而,美婦人太過緊張,根本沒有注意到。
霍從之被帶走後,她火急火燎,一個勁兒在客廳內來回踱步著。
管家站在一旁,總感覺不是個事兒。
他試探性提議道:“太太,要不我們還是通知先生,讓先生趕緊回來處理一下?”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老公他知道!對了,我應該去找四爺,從之好歹也是他的侄子,他不會見死不救的。”
美婦人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墨司政一手策劃的。
換了身衣服後,她著急出門。
畢竟,救霍從之迫在眉睫,誰知道警局那邊會不會對霍從之動用私刑啊。
她必須得要抓緊時間。
殊不知,她現在去求墨司政,簡直就是把霍從之往不劫之地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