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生生,珠寶店。
這家珠寶店背後的老板,一開始是霍沁舒女士。
準確來說,前任老板是霍沁舒。
而在不久之前,她已經將這家珠寶店,轉移到了白慕霜名下。
墨司政自然是很放心,所以才會帶著白慕霜一同過來挑選婚戒。
許是女人天性,白慕霜她一瞧見各式各樣的珠寶後,她立刻沉浸其中,一會兒這裏瞧瞧,一會兒又是那裏看看,都快挑花了眼。
這時,墨司政的手機震動一下。
他語氣溫柔道:“霜霜,我去接個電話,你先慢慢挑著。有看中的,就讓他們拿出來給你試戴。”
“好。”
墨司政坐著輪椅,按下開關,輪椅很快來到一處視角盲區。
他接通電話。
盡管珠寶款式繁多,白慕霜還是選定其中一款對戒,她滿是興奮道:“霜霜想試試這款。”
“好的,請稍等。”
導購員極具耐心。
就在她將對戒拿出來的一瞬,甚至還沒送到白慕霜手中,就被人給橫刀奪愛了。
“讓我看看啊!一二三四,整整七位數呢!白慕霜,就你男人那身份,你確定他買得起這麽貴的對戒嗎?我勸你別打腫臉充胖子了,便宜貨在那邊。”
白慕霜睨了她一眼,而後皺眉,“醜八怪,你是誰?”
又是醜八怪!
已經第二次了,白降雪上次的餘怒未消,再添這次,她打算新仇舊恨一並清算。
“喜歡這款對戒啊?那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白降雪一改剛剛的尖酸刻薄,她笑容柔和,打算將對戒歸還到白慕霜手中。
她迅速轉身離開。
然而,對戒根本就沒交到白慕霜手中。
對戒從白慕霜手邊滑落下去,一路滾落至地板上,不偏不倚,恰好就被白降雪踩在腳底。
被她那麽用力一踩,整顆鑽石從戒指內滾了出去。
導購員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這對戒可都還沒賣出去呢!
眼下成了這樣,究竟讓誰來買賬?
白慕霜一把揪住欲要離開的白降雪,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樣吼著她:“是你踩壞的對戒,你賠!”
“就算是我踩壞的,可我交到你手裏了,是你自己沒拿穩,關我什麽事?”
白降雪聳了聳肩,一副看她拿自己如何的架勢。
這時,已經接完電話回來的墨司政,他瞧見眼前這一幕。
白慕霜立刻迎了上去,扯著他的袖子,開口告狀。
“老公,那個醜八怪她可過分了!她搶走霜霜看中的戒指,還說老公買不起,讓霜霜去看那邊便宜的。說是要把戒指還給霜霜,是她故意讓戒指掉下去的。她現在把戒指踩壞,還怪霜霜沒有拿穩。”
“嗯,霜霜受委屈了,老公替你出氣。”
現在的她,跟小孩子沒差兩樣。
受了委屈,就跑到大人麵前來告狀。
那小模樣,別有多可愛!
墨司政沒忍住,動手捏了捏她的小手,然後將她拉向自己身側。
他睥睨天下般的眼神,立刻看向導購員那處,幾乎用著命令般的語氣開口:“店裏有監控?調出來。”
白降雪雖是理虧,但她確信就剛剛那個角度,肯定拍不到的,她又理直氣壯起來。
“你、你讓調就調,你真當自己是這裏老板了啊?”
“是。”
導購員唯命是從,立馬去照做。
瞬間就被打臉的白降雪,她頓時無語凝噎。
她懷疑的目光,又再次掃向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身上那身看著質地還行,但卻看不出具體牌子,怎麽看都不覺得像是什麽有錢人。
察覺到她的目光注視,白慕霜小身子一躍而起,迅速堵在墨司政跟前。
“你個醜八怪,不準勾引霜霜老公!”
“我?勾引,他?嗬!他要錢沒錢,要家世沒家世,要長相沒長相,還是個殘疾人,我眼瞎了才會看上他!”
白降雪言語間,滿是對墨司政的鄙夷。
這時,導購員已經調來監控,她端著平板電腦,來到墨司政夫妻倆附近。
她畢恭畢敬道:“四爺,老板,這是店裏新安裝的監控,你們請仔細看。”
“老、老板?你叫誰老板呢?”
被那一聲給刺激的,白降雪說話頓時磕絆起來,語不成調。
導購員斜了她一眼,並給她一記白眼。
明知故問!
墨司政將平板給到白慕霜手裏,一個輕蔑的眼神看向白降雪。
“你說呢?”
“該、該不會是白慕霜這個腦殘吧?”
“你才腦殘!你全家都腦殘!”
聽到有人罵自己,白慕霜當即便毫不客氣回懟過去。
墨司政捏了捏她的小手,笑得有些無奈,“霜霜,你們姓白,她是白先生的私生女,你們也算是一家人。”
“原來是私生女啊!難怪剛才那麽爭鋒相對!這年頭啊,私生女都敢來婚生女麵前叫囂,簡直世風日下啊!”
導購員本就對白降雪心生不滿,再聽說這一八卦後,她瞬間就領會到了墨司政的用意,直接抬高嗓門說話,愣是將店內其他顧客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
尤其,還是“私生女”一詞,更是點燃在場顧客的八卦之魂!
其中還不乏幾個拿著手機對準她們那處的!
最近白家正是多事之秋。
萬一她也跟著上了熱搜,一旦被白家老太太知道了,準是沒她好果子吃!
白降雪立刻打算捂臉走人。
然而,白慕霜不給她這個機會。
將平板往她手中一遞,白慕霜冷聲冷調開了口:“你就是故意沒把戒指放到霜霜手裏邊的!這個戒指壞了,你賠!”
“我說了,是你自己沒接住,憑什麽讓我賠?”
這對對戒,可是價值七位數啊!
她就算掏空家底,也都不可能拿得出來,更不可能去找白家要。
白降雪手一甩,當即又要遁走。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尖銳難聽的一陣叫嚷聲。
“好你個白慕霜!你弟弟還被關在局子裏受苦,你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挑選戒指,你還有人性嗎?”
伴隨著聲音的傳來,對方也跟著走了進來,目的直指白慕霜那處。
那不就正是白家那位老太太嘛!
趁著人群混亂,白降雪她貓著腰兒,順勢逃離。
墨司政眼尖。
他一眼瞧見她的離開。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白家老夫人越說越生氣,剛一靠近,她揚起手來,就準備往站著的白慕霜臉上去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