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狂聞言,麵色驟變,他將事情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沈家和林天之間的衝突是因為燕鴻飛而起,到最後他居然把燕鴻飛給忘了。
他連忙低頭認錯道:“父親,您說的對,是孩子考慮不周,竟然忘了燕鴻飛那個忘恩負義的雜碎!”
沈狼望著沈狂,有些清冷的問道:“現在你還覺得為父的舉動太過小心謹慎,是多餘的嗎?”
沈狂連忙搖頭:“父親,孩兒不敢!”
這時,沈狼再次說道:“雖然我們要給沈家留一條後路,要有壁虎斷尾,壯士斷腕的想法,但是我們也得有必勝的信念和信心,不到最後時刻,我們絕對不能認輸。仔細算來,我們和林天之間的爭鬥,即便是在現在這種不利局麵下,我們輸的概率也不大!”
沈狂心頭跳動,望向沈狼,不明白沈狼最後那句話的根據。
沈狼說道:“你已經做了第一手應對,很好。不過為了確保我們的勝算,我們決不能隻做這兩手準備,必須得有第三手,第四手的準備。一招不成,就換下一招,招招相連,環環相扣,改變局勢,反敗為勝!”
沈狂俯首帖耳,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他很清楚一件事,沈狼的性格和他不同,沈狼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有之前的提議。
而沈狼之前既然那樣說了,那麽沈狼就一定有著某些計劃和打算,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去做什麽安排。
果不其然,沈狼看了一眼沈狂便開口說道:“為父和清港市曹家高層中的某個人有著一些聯係,先前為父已經聯係了他,曹家馬上就會安排一些人手過來幫忙,絕對不會讓我們沈家就這樣退出陽縣舞台。以沈家的底蘊加上的曹家的幫手,林天即便是裹挾陽縣大勢也不可能將我們如何!”
“此外,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有一個義子的,當年你將其送到曹家建立的武者培訓機構培訓,之前就已經學成歸來,他的實力想來是很恐怖的!我們和林天之間的爭鬥,難就難在林天,實在是不行我們就執行斬首計劃!隻要林天死掉,那麽剩下的勢力就不足為慮了!”
沈狂聽著沈狼的安排,眸子不禁越來越亮。
不過聽到最後,他還是稍稍蹙起了眉頭。
沈狂對沈狼說道:“父親,那個林天也是一名武者,想要殺他,可不容易!”
沈狼直接瞪了一眼沈狂,毫不客氣的說道:“難道你那個義子廢物到了這種程度不成,從曹家的培訓機構出來,連林天都解決不了?”
沈狂低下頭,有些畏懼現在的沈狼:“父親,殺自然是殺的了的,可我那義子自身卻也會身受重創,說不定會留下一些永久性的損傷。而他對我們沈家來說,卻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沈狼麵色一沉,瞪眼望著沈狂,半點都不客氣的斥責道:“沈狂,是你那義子重要,還是我沈家的生死存亡重要?我現在可沒有說一定要動用這個斬首計劃,而是要看接下來的局麵。”
沈狂的語氣陡然低沉了下來,說道:“當然是沈家重要,父親,我知道錯了!”
沈狼怒視沈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沈狂,你挺優秀的一個人,如今怎麽連輕重都不知道了!看來我之前完全放權給你,就是一個錯誤的抉擇,要不然咱們沈家也不至於成現在這個模樣。”
沈狂不敢說話,被動承受著沈狼的憤怒。
沈狼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沈狂的書房。
沈狂根本就不敢挽留,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父親的一舉一動。
沈狼也就真的邁步離開了,不過在走出書房以前,卻還是留下了一句話:“狂兒,從現在開始,你做出的任何一個抉擇都需要通知我,沒有我的應允,你的命令沒有一個能夠推行下去!你好自為之吧,這一次我沈家損失要是不大也就罷了,要是我沈家出現了極大的損失,你就從家主的位置上離開吧,我覺得你並不是很適合當沈家的家主!”
沈狼離開,沈狼又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他雙拳緊握,咬牙啟齒,模樣看起來有些猙獰。
他眸子中爆發出了很深的恨意,也不知道是因為誰。
接連過了兩天,沈家全副武裝的等待著,卻是始終沒能等到林天出手。
這讓沈家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同時更加繃緊了心弦,知道林天沒有立刻動手,那麽他之後動手的時候肯定就是石破天驚。
所以沈家的諸多安排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按照計劃,想要盡可能的化解沈家的危機。
秋意濃公司,林秋水正在自己的辦公室中辦著公。
一名穿著職業裝的幹練女性突然出現在林秋水辦公室的門口,敲響了林秋水辦公室的房門。
她是林秋水的秘書,負責向秋意濃傳達林秋水的命令。
所以她在秋意濃公司的權利是很大的,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林秋水聽到敲門聲抬起頭來,望向辦公室門口:“請進!”
秘書打開門,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了林秋水的辦公桌前,而後說道:“林總,前台打來電話,說沈家的劉權想要見您!”
林秋水聞言,放下手裏麵的工作,抬頭望向身前的秘書:“沈家的劉權想要見我?”
秘書點頭應道:“不錯,前台人員在電話中是這麽說的!”
這件事得到了確認,林秋水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些,動念一想,就知道了沈家那個劉權的來意。
她沒有過多的思考,直接開口對秘書說道:“告訴前台工作人員不見,就說我正在開會!”
秘書聞言,望向林秋水,似乎是有些遲疑。
林秋水回望自己的秘書,笑著問道:“怎麽,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秘書聞言,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林總,您說不見沈家那個劉權,怕是有些不妥,我建議您最好還是見一見!您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可我卻是在這裏幹了很久,那個劉權可是沈家的一名實權大人物,而沈家更是我們陽縣底蘊最為深厚的家族,在黑白商三道都很吃的開,隻不過一直以來都很低調!”
“雖說我們秋意濃是陽縣諸多外來勢力的龍頭,但在陽縣行事有很多地方也是要仰仗沈家的。就這樣拒絕沈家實權人物的拜會,可能會引起沈家的不滿,以後我們要是還有什麽事情找沈家去辦,沈家可能就會找借口推脫了!”
林秋水聞言,嘴角翹起,笑意深邃,堅持己見道:“很感謝你的建議,不過我這樣安排自由我這樣安排的意義!我說不見,就是不見,你什麽都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