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三所內,才剛走進殿內就認不出癱軟在地,這才伸出右手發現自己的掌心竟然黑成一圈,這是中毒了。

可是他怎麽想都想不透是從哪裏中毒的,此時手臂一點點的麻木,雖然這一點疼不算什麽,但是看樣子自己今天是參加不了遊仙會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就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當先斂住呼吸一個利刃飛了出去,直到察覺熟悉的氣息才忽而撤回來。

“君上,這是怎麽回事?”城月神色擔憂的幾步上前攙扶著魔君起身坐於上座,察覺到哪僵硬的左臂,眉頭深深的簇了起來,有些焦急而又憤怒道:“這是誰做的,君上怎會受這麽重的傷。”

魔君揮了揮手示意無礙,隻是那逐漸毫無知覺的胳膊卻清晰的告訴他這一次是遇到勁敵了,竟然在毫無所覺的時候被人下了毒,這讓一想自傲的他怎能承受的住。這麽丟臉的事情他又怎麽會說出來。

見魔君不想說,城月也不敢多問剛才也隻是一時擔憂失了分寸,忘了此時的魔君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君上了,他說話也要注意一下身份。

“遊仙會快要開始了,魔君”說到這兒頓了頓有些遲疑的望著魔君,這個情況他不確定魔君是不是還要去了,他是真的猜不準。

聞言魔君眼眸微閃,可以忽略胳膊的痛楚雙眸微斂,細細思慮,其實他本來第一天就沒準備去,隻是如今不去怕會讓人懷疑,畢竟後院那麽大的動靜不可能沒人知道,而且他剛才走的時候也察覺有人過去了。

這個時候不出所料怕是天機那邊早已得到了消息,這去還是不去的確是一個難題,隻是想著想著那胳膊上從剛才的麻木到如今的冰冷刺骨拉回他的思緒。

這個毒他還沒辦法壓製若是去了難免被人看出破綻,還不如不去即使有人懷疑什麽也不敢確認,思及此便揚眉淡淡道:“今日,你便代我錢去吧,就說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了。”

“諾”城月輕聲應道,又有些遲疑的望著魔君那已經滿是黑霧的雙手,眸中的擔憂藏都藏不住。

見狀,那雙冰冷的藍眸也不禁閃過一絲動容,語氣雖清淡但卻帶了一絲不同以往的冰冷道:“我沒事無需擔心,快去吧。”

“那魔君好生休養,屬下這就先退下了。”

直到城月離開,那麵無表情的麵容才漸漸破裂綻開一絲縫隙,胳膊上的冰冷逐漸被熾熱取代,灼熱的好似要燙傷了一般,這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乾元三所主殿內,此時遊仙會已經正式開始。

“歡迎大家今日蒞臨仙界,此次仙界第一百三十七屆遊仙會就此開始,今日舉行的是文比的科目,接下來我就宣讀一下今日比賽的注意事項。”

上首的靈犀宣讀著此次宴會的幕詞,清脆悅耳的聲音響徹大殿的,下首的人群情激憤,這第一日文比可是許多低級散仙力爭上遊的機會,雖然沒有武比的氣勢打卻也甚是激烈。

畢竟低級散仙肯定比上仙那些人數多得多。

上首的七

個座位原本就是為三大上仙和其餘四界主事人物的座位,此時位於左側的前兩個位置甚是空**。

此時妖界則是由青龍代掌,魔界城月,神界燕離,鬼界陸判。此時上首坐著的人心思都有些莫名。

尤其是位置相鄰的兩個人城月與陸判,也不是誰安排的座位,這兩位竟然坐在一起,四周的氣氛冷颼颼的。

隻不過此時城月有些心不在焉壓根沒心思與陸判糾纏,雙眸隻淡淡的望著左側那空**的位置神色晦暗莫名,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倒是一旁從一開始就神秘莫測的神界代掌事燕離語氣涼涼的開口道:“此次遊仙會乃是仙界的大事,怎的連主事的都沒有。”這話說的刺耳,那一旁坐著的雲烈上仙是什麽?

幾人目光全都移向左側的雲烈,想要看看他究竟怎麽回答。對於雲烈上仙他們都聽聞過這是個脾氣暴躁的,而且神界和仙界其中的淵源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這兩個要是掐起來可比下麵比試的好看多了,就連心事重重的城月都頗有些性質看去。

雲烈聞言眼眸微閃,放在椅背上的手微微顫了顫片刻才笑著道:“燕掌事說笑了,這遊仙會的事情一向都由我主事,天機上仙事務繁忙後天的宴會才會出席,至於冰藍上仙的事情,神界來的有些晚大概有所不知冰藍上仙早在前一段時間就失去消息。”頓了頓又掃了一眼對麵的幾人淡淡道:“說起此事,我倒有些不解,魔君與神尊不是親臨,怎的今日卻未來?可是有何急事?”

這事本來雲烈也沒放在心上,畢竟第一天的文比著實沒什麽看透,在這些大人物眼中就像是小孩打架似的著實無趣,所以他也沒多問。

隻是他們也不是好欺負的,就許你們發難,還不允我反擊。而他話落就看到對麵二人臉艽���微一變,就知道自己猜想沒錯,本來也隻是轉移話題沒想到還真的有隱情,這下雲烈的臉色也有些若有所思。

一旁的燕離神色有些難看,他本是想要給仙界一個下馬威,也是琢磨透雲烈的性子才那樣說,可是這人偏偏不按照自己的打算走,著實可惡。

倒是一旁的城月率先反應過來,淡笑道:“上線也知,妖魔兩界被封印千年,魔君整頓事務心力交瘁,還沒歇上一歇就趕來參加遊仙會,實在體力有些不濟,所以便休息了,想來上仙應當不會介意吧。”

雲烈還未反應過來,一旁的陸判倒是眼神有些詫異的掃了一眼城月,顯然有些疑惑這番說辭是由城月說出來的。

“城月首領說笑了,我怎會介意”雲烈曬曬一笑,不經意掃了一眼一旁默然不語的青龍,隻見他目光清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即若無其事的便望著賽場,好似置身事外一般,心微微放鬆了,頓了頓才道:“比試就快要開始了,還是先看比試吧。”話落就裝模作樣的看著賽場上,好似全副心思都搭在上麵。

城月見狀也沒多說些什麽,本身他就是想要低調完場的,不能給君上惹一點事,要不是一旁的燕離挑起這話,火燒上身他才不會

開口的。

察覺到一旁人的注視的目光,城月神色有些難看,今日他本不欲多事,隻是一見到陸判就想起被鬼君所害的梅練,心頭的怒氣就莫名的上湧。

“可是我臉上長花了,陸判大人為何一直望著我?”語氣雖然強壓抑著怒氣,但還是不免泄露了一絲憤慨。

被人發現偷窺,陸判並未感到尷尬依舊麵沉如水神色淡淡的道:“我隻是發覺今日城首領好似與尋常有些不一樣,不免有些好奇多看了幾眼。”邊說邊好奇的望著一側的人,著實把好奇給落實了。

城月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但還是被人直直望著他的陸判給發現了,陸判雙眸微閃抿唇不語。

“沒想到陸判大人對我這麽關注,我是不是要感慨一生三生有幸?”語氣似嘲似諷頓了頓又繼續道:“這是仙界,我們的私事還是等遊仙會結束之後再好好算一算。”這一句話也算是側麵解釋了他今日安靜反常的原因。

隻是也不知道陸判是信了沒信,看著那一如既往麵無表情的麵容,城月一時也沒了底,想要說些什麽但還是強烈壓製了下去,畢竟人家沒再說什麽,自己再對說未免有些遮掩的意味。

不要人家還沒懷疑,自己就把自己給出賣了,當先沉了沉心端起一旁的茶杯,輕抿了幾口茶水,才勉強平複好心情。

陸判眼角餘光撇到這一幕,眸中的流光越來越甚,隨即便目不轉睛的望著賽場上,隻是那擱置胸前的手握著拇指的扳指不停的轉動,顯露他此時的心緒並不平靜。

靈犀站在天機身後,把這一幕幕都盡收在眼底,神艽���外複雜難明,心中甚是忐忑不安,原因無他,因為這情況好似比她預料的還要詭異莫測。

她此時有些擔心仙界能不能承受住這些人心中暗藏的心思,目光一溜煙的從這上首一排掃過,最終停在離著最近的青龍身上。

青龍代表的是妖界,當初紫靈與妖王鬼君之間的糾結她是清楚的,而如今聽聞魔君已經歸來,可是妖王卻一直沒有消息?

而且即使她再不願相信,也不得不信如今住在東華宮花園後的歐陽華就是紫靈,那麽曾經消失的二人都回來,妖王不可能消失無蹤,那麽就隻能證明妖王隱藏了行蹤。

想到這一種可能,隻感覺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聯想到前不久冰藍姑姑的失蹤莫不是就與妖王有關,當時自己還懷疑過宮無玨,如今想來即使宮無玨有了仙骨並無法力根本不是冰藍姑姑的對手,自己怎麽會懷疑他呢?

大概是因為自己太愛玨了,所以才會患得患失。陷入思緒中的靈犀並未發覺青龍的目光一直望著她麽,而一旁的雲烈好似也察覺了一般眉頭微不可見的緊蹙著。

青龍好似發現了一般收回目光淡淡掃了一眼雲烈,雲烈心頭一咯噔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回之,便裝作若其事的移開了眸光。

這一切的暗潮洶湧靈犀並未發現,一場比試結束喚回她的思緒,踱步向前又開始充當思議主持今日的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