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霓裳

半晌後,紅光一閃,巨大的朱雀虛影和五隻嬌小的赤紅火鳥幾乎同時現出身形。李川略一感應,露出一絲滿意之色,不但成功將幽泉冥火盡除,還因此讓朱雀和五隻火鳥大補了一番。不說因此提升一個級別,但完全煉化後實力大增是肯定的,這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了。

梟狠一臉驚訝地望著朱雀的虛影道:“莫非這便是聖獸朱雀?但似乎還未凝成實體的模樣。”李川淡淡一笑,並未多說。梟狠也非常識趣地沒有再問,將神識探入體內查探了片刻道:“幽泉冥火已經完全除掉,餘下的傷勢雖然也較為難纏,但想來不出百年便可以讓它完全恢複了。”

李川笑道:“何須再等上百年?既然在下已經出手,肯定就要負責到底。前輩可不要忘了我的身份。”

數個時辰後,當梟狠再次睜開雙眼時,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立馬不同,就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給人一種沉重的壓力。他哈哈一陣大笑,“沒想到我梟狠竟然還有徹底恢複的一日!老天當真待我不薄!並且老夫還有一種感覺,如若此時閉關,那瓶頸將有很大幾率突破成功。”

李川聞言心中一動,“若果真如此,前輩便放心去突破瓶頸,一旦成功,實施計劃時也能增加些說服力。卻不知需要多長時間?”

梟狠道:“快則一年,慢則兩年。”

李川點點頭道:“那就如此說定了,火域城這邊交給前輩,水域城那邊我和奎胡也該去想想辦法了。隻要火麒麟和六耳兩人知曉。另外兩個妖王以及那些個大家族的族長自不需咱們費心了。”

梟狠皺眉想了片刻道:“水域城那邊老夫也就有幾位數麵之緣的朋友,怕是幫不到你什麽忙的。”

李川道:“這個。奎胡似乎有些辦法,但到底是何辦法。他直到現在也沒跟我明說。”

梟狠看了眼神情略顯不自然的白浪,忽然想起了什麽,哈哈一笑道:“這個他還真不太好明說的,好了,老夫也不多這個嘴了,你二人自去吧。”

離開幽靜小院,二人回到住處。

第二日,與族長打了個招呼後,二人直接離開了火域城。畢竟表麵上沒有撕破臉皮。隻要理由適當,即便是族長也不好當真阻攔什麽。何況,他也不怕白浪一去不返,很多時候缺的恰恰是個借口。

一個月後,二人終於來到水域城。來到城門處,分別將路上打劫而來的銀牌遞過去,很快得到允許進到裏麵。

李川看了眼白浪,笑道:“現在總應該告訴我了吧?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到,肯定是位漂亮的女子了?”

白浪聞言。神情更加不自然,頭也不回的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還要問我做什麽?”

李川笑道:“這有什麽好害羞的?與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畢竟事關重大。可容不得絲毫疏忽。”

白浪一聽,沒有辦法,隻得硬著頭皮把大概的情況與他說了一遍。

李川搖了搖頭。歎道:“原來又是一出家族幹涉婚姻的悲劇,不過。好在你們兩個都是妖修,即便耽誤了百多年。也仍有挽回的餘地。放心吧,這一次我替你做主,肯定讓你得償所願就是了。”

白浪聞言隻是歎了口氣,並未說什麽。

兩人一路疾行,數個時辰後,終於在一處宅院的數百裏外停下來。

李川問道:“那裏便是了?”

白浪點點頭。

正當二人研究以何種名義入內拜訪的時候,數道遁光忽然一閃地從遠處而來,所去方向正是那處宅院。

剛剛越過二人,其中的一道火紅身影忽然一頓地停下來,接著遁光一起,直接在二人的數丈外落下身形。緊隨其後,另外五道身影也先後降下來。卻是一位滿身紅裝的貌美女子和五位年輕男子。女子是五級初期修為,五位男子中有兩位是五級中期,其餘則全是五級初期修為。

那女子看了白浪一眼,先是驚訝,隨後忽然無比憤怒的吼道:“你這負心人,如何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聞聽此言,不等白浪說什麽,女子身後的一位五級中期妖修忽然上前一步道:“原來就是你這小子害得霓裳妹妹終日悶悶不樂,正愁找你不著,你卻不知死活的送上門來,不教訓你一番豈能對得起你?”

另一位中期妖修卻不動聲色地往他與女子中間一站,“老子早就手癢了,就不勞圖兄出手了。”

二人還待要繼續爭執,忽然感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往他們一卷而來。隨後隻聽白浪冷冷的道:“既然二位都想出手,也就不用爭個先後了,還有後麵躍躍欲試的那三位,在下一柄奉陪就是了。”話畢,他也不等對方回答,竟直接身形一晃現出了本體,怒吼一聲,往對麵猛撲而去。

對麵幾人見他如此氣勢,不由心中微微一驚,彼此看了一眼,也不再顧忌什麽。其中一人吼道:“既然這白狼族小子如此狂妄,哥幾個成全他就是,免得日後說我火魔狼一族怠慢了客人!”隨著話音落下,他們同樣現出了本體,巨大的青黑色身體猛然一晃,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兩方這一接觸,直接便是最為凶狠的利爪攻擊。相比之下,白浪的力量明顯高出對方兩個中期一籌,因此單獨對上時明顯占據上風。可對方畢竟有五位,知道他的厲害後,哪裏還會再給他單打獨鬥的機會?很快便非常默契地將他圍了起來。狼族便是如此,即便平日裏相互間有恩怨,可一旦麵對共同敵人,立馬會以大局為重,想讓他們發生內訌,那是絕不可能的。

形勢急轉直下,在同樣體型巨大的同類圍攻下,白狼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很快身上便受了數處爪傷。

李川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並沒有因為白狼落入絕對的下風而有絲毫著急,他不時往那個被稱作霓裳的女子處看一眼,卻見她已從開始時的憤怒,逐漸變成現在的有些擔心,至於是在擔心哪一方,則不言自明。心中霎時有了計較,輕輕一笑,不緊不慢地往她所在之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