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開始確實是打著這樣的算盤,可是——”
後麵的話簡言還沒說就已經紅了眼眶。
她滿懷希望去的傅家,本想能見見自己的孩子,誰知道居然得知傅庭深竟隻有一個女兒!他和安琪的女兒!
一想到自己那個不知下落的孩子,簡言的心裏就湧起一股難言的痛。
“誒,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事情了,你別傷心啊!”
看到簡言哭厲念念一下就慌了,連忙把車停到路邊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輕聲安慰著。
不能保護好自己的骨肉,讓人活生生的從自己的身體裏搶走,這種切膚之痛不經曆的人是不能體會到的。
雖然簡言在跟厲念念說起這個事的時候隻是輕描淡寫一句帶過,但是身為女人厲念念光是想象也能想象得到簡言心裏對這個事情的痛有多深。
“念念,我現在心情好亂——”
簡言嗚嗚的捂著臉抽泣,“我本來以為去了傅家就能見到我的孩子了,沒想到他女兒告訴我,傅庭深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孩子,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在哪裏了——嗚嗚——”
厲念念大驚。
“怎麽會呢?傅庭深再壞也不至於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吧?他看起來不像是那麽喪心病狂的人吧?”
雖然厲念念跟傅庭深並不相熟,不過傅庭深的珠寶公司在業內雖然沒有她家的DK那麽厲家,可也是數一數二的,平時也能從業內人士的嘴裏聽到傅庭深這個名字,這個人雖然有些手段,可是不至於連自己的孩子都禍害吧?
“我的孩子還沒足月他都能強行剖腹產讓他出生從我身邊搶走,這種人你還指望他是什麽善茬嗎?”
簡言臉上全是憤恨,“我一定要弄清楚傅庭深把我的孩子弄到哪裏去了!不但這樣,我還要讓他為當年謀害我付出應有的代價!”
在不知道事實之前簡言還曾經對傅庭深抱有最後一絲幻想,覺得他既然能用那樣殘忍的手段對她下手把孩子從她身邊搶走,最起碼應該會對孩子好。
可如今事實證明一切都隻是她想太多,傅庭深從頭到尾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孩子!
看著簡言一臉憤慨的樣子,厲念念有些擔心她,“那你準備怎麽做?”
“現在還沒想好。”
簡言有些心煩意亂。
她本來的計劃好好的,可是現在得知孩子不在傅家就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要讓她在這個時候說怎麽對付傅庭深,簡言真的沒想到好。
傅庭深那個人手段狠辣,心機深沉,城府之深簡言是見識過的,所以她一定要認真考慮想好每一步的行動才行。
厲念念聳了聳肩,“別說我不仗義啊,傅氏力邀DK參與珠寶大賽決賽的評委工作,傅庭深不是把你刷下來了嗎?到時候跟著我去打臉吧!”
簡言冷哼著扯了扯嘴角,算是應下了。
傅庭深讓人把她刷下來的時候簡言早就知道了,隻不過他估計沒有想到,她這次回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麽珠寶設計大賽,而是針對他傅庭深來的!
簡言在心中發誓,她一定要讓傅庭深悔不當初!
——
轉眼就到了珠寶設計比賽的決賽。
這個決賽將從十位入選的設計師競選前三名最佳設計,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公正,這次傅氏珠寶公司找來了業內頂尖的珠寶設計師當評委。
厲念念作為業內頂尖的年輕知名設計師,不但代表自己還代表著DK出席,所以她還能再帶一個DK的設計師一起出席,簡言順理成章的出現在評委席上。
比賽還有十分鍾就要開始,厲念念卻臨時因為肚子不太舒服去了衛生間,隻留下簡言一個人代表著DK坐在席位上。
傅庭深在鄧尼的陪同下出席,在看到簡言的時候傅庭深的臉色倏的就冷下來了。
“這個女人怎麽回事?不是早就淘汰她了嗎?怎麽現在居然坐在評委席上?”
鄧尼愣了一下,“這個——會不會是搞錯了?也許她是來觀看的?”
搞錯了?一個被淘汰的選手居然坐上大賽評委的席位上,除非不帶腦子,否則能錯得這麽厲害,評委席與觀眾席三個字都分不清?
冷冷的瞥了鄧尼一眼,傅庭深徑直走過去。
“傅總來了。”
不知道是哪個評委說了一句,評委席的其他評委都站了起來,個個陪著笑臉與傅庭深握手。
隻有簡言像沒事人一樣坐在位置上,根本就沒把傅庭深放在眼裏。
“簡小姐,這裏是評委席,觀眾席在下麵,麻煩你離開好嗎?”
看到簡言不但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居然還敢在老板麵前裝大,鄧尼不悅的上前去趕人。
簡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低頭又看了看自己麵前那塊寫著公司名稱的牌子,“我沒坐錯啊。”
“別搞笑了好嗎?你是被我們傅總淘汰的選手,怎麽可能有資格坐在評委席?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可能,這還沒錯?”
見她居然一副我沒錯的樣子鄧尼忍不住生氣的罵道,“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其他評委見狀不禁竊竊私語起來,大概是沒見過被主辦方驅趕這麽丟臉的事吧。
“行啊,那就叫吧。”
簡言雙手抱胸一臉嘲諷的笑,看著傅庭深陰沉著臉在邊上忍不住挑高了眉頭,“隻要傅先生不後悔就行。”
DK是國際著名的珠寶公司,有著百年曆史的,要不是厲念念私心裏想幫她出氣根本就不可能會同意出席這種活動,傅庭深就是再在海城再牛逼也牛逼不過DK。
“口氣真大!”傅庭深冷笑了兩聲,“那我們就來看看是誰丟臉?”
鄧尼看到這陣仗手一招就叫來保安,“把這位小姐請出去!”
保安上前就要拖簡言離場。
“啪啪啪。”
厲念念鼓著掌從外麵進來,“傅先生,派頭挺大啊!怎麽,我才離開一小會傅先生就這麽對待我們DK的設計師,看來是對我們意見非常大嘍?”
傅庭深眉頭微蹙,“厲小姐?”
作為在珠寶行業裏混的人,傅庭深自然是認得厲念念的,隻是他不知道這個姓簡的女人居然能跟厲念念搭得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