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看出來簡言的情緒不對,吊帶裙的女生——厲念念疑惑的問了句。

“沒事,走吧!”

簡言重新戴上墨鏡,語氣極其冷漠的回了厲念念一句。

“真沒事還是假沒事啊?”

厲念念嘀咕著看了一眼海報,看著簡言已經又往前走了趕緊追了上去。

泰安酒店。

今晚是傅氏為珠寶半決賽二十強選手接風洗塵的宴會,現場來了很多記者,為了能讓自己更吸人眼球得到更多的風頭,其他選手們精心打扮自己,清一色的各種禮服裙,場麵一度很養眼。

但很快的,這樣的畫麵在簡言入場後就變得遜色不值一提了。

“那個是誰啊?氣場好強大啊!”

“不知道,不過她好漂亮好有氣質啊!”

“一件白襯衫就能穿得這麽有氣場,真佩服!”

那些穿著露肩露胸各色晚禮服的選手們在看到簡言的穿著時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簡言一身白襯衫,白褲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一頭大波浪長發隨著走路進場的步調而飛揚,標準的鵝蛋臉上妝容精致,烈焰紅唇,神情清冷,隱隱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這樣的氣場太強大了,以至於就連那些記者都忍不住把鏡頭對準了。

不得不說,簡言的氣場讓她與在場的其他選手格格不入,讓人感覺她不是選手,而是評委似的。

“小姐,你是不是走錯場了?”

宴會的負責人看到這種情況也以為簡言是走錯場了,禮貌的上前就要將她請離。

“如果這是傅氏為珠寶半決賽的選手所舉辦的宴會,那我就沒有走錯場。”

簡言淡淡的瞥了負責人一眼,拿出了自己的邀請函。

負責人在認真的檢查了簡言的邀請函確認無誤後隻得訕訕離開。

簡言剛吐了口氣,就有一個身穿著黑色小禮服的選手走了過來。

“誒,你叫什麽名字啊?怎麽不穿禮服就來了?”

那女生看著還挺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看來是剛從院校裏出來的,問這個問題時也是滿臉的疑惑,不像是挑釁的。

“誰說一定要穿禮服呢?反正衣著正常端正就行唄。”簡言輕扯著嘴角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叫區夢,”對方伸手過來笑嘻嘻的做著自我介紹,“前邊那個男人看到了沒?傅氏集團的傅庭深,場上那些女的一個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就是想吸引他的目光,釣金龜婿呢。”

簡言極簡單的跟區夢握了下手,抬眼朝著傅庭深所在的身影看過去,嘴角泛起一絲線冷冷的笑意。

金龜婿嗎?那些女生是沒見過傅庭深惡魔的一麵吧?

傅庭深正在和秘書鄧尼交待著明天的工作,突然感覺到身後射來一道犀利的目光,像要射穿他的身體似的,感覺上並不友好。

傅庭深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整個宴會場,除了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身影走向出口外並沒有什麽異樣。

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傅庭深蹙起了眉頭。

那個身影太像簡言了,可是那個女人當年不顧一切的離開就是為了遠離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傅先生,怎麽了?”

鄧尼見狀問道。

“去把負責人叫過來。”傅庭深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鄧尼一聽馬上朝著負責人招了招手,負責人心裏一跳,趕緊滾了過來。

“傅先生,還有什麽吩咐嗎?”

“剛剛那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是我們的選手嗎?”傅庭深問。

負責人愣了一下,很快就回想起簡言的所有的資料來,“是的,她是58號選手,叫簡小姐。”

“她就是簡小姐?”

傅庭深有些意外。

單單從背影來看,那個簡小姐應該長得挺不錯,可是那股熟悉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出口,傅庭深迅速追了出去。

傅庭深在電梯口追上了簡言,看到她馬上就要走進電梯忍不住高調出聲,“簡言!”

聽到這個聲音簡言全身僵住,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還是扭過頭去。

“先生,你是在叫我嗎?”

在轉身之前她已經戴上了墨鏡,超大的墨鏡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也遮住了簡言的慌張。

此時的簡言無比慶幸自己養成墨鏡不離身的習慣,才可以讓她有勇氣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麵對傅庭深。

雖然早就做好複仇的準備,可是真正麵對傅庭深的時候簡言還是止不住的緊張,因為看到傅庭深她就想起當年自己被綁在手術台上任人開膛剝肚活生生奪走自己的孩子的那一幕。

這麽多年來,那一幕就像是夢魔一樣總會時不時的浮現在簡言的腦海,一直提醒著她傅庭深的殘忍,也提醒她要報仇。

現在四年過去,傅庭深終於站在她的麵前,滔天的恨意燃燒著簡言,她緊緊握著拳頭克製著自己,若不是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她真的恨不能一刀結果了傅庭深。

傅庭深失望了。

麵前的女人雖然戴著大墨鏡看不清她的大半張臉,可是光看她的烈焰紅唇以及這張揚逼人的氣場就告訴他,這個女人不是簡言。

在傅庭深的記憶裏,簡言從來就不是很有自信的人,她在他麵前一直是討好乖巧的,不像這個女人霸氣外露。

“我們是見過嗎?”傅庭深問。

他總感覺這個女人墨鏡底下看自己的目光非常的犀利,哪怕是隔著墨鏡他也能感受得到。

傅庭深衝動的伸手去要摘簡言的墨鏡,想窺探她被墨鏡遮住的麵容.

“傅先生!請自重!”

簡言擋住了傅庭深的手,聲音裏帶著慍怒。

“你知道我姓傅?”傅庭深挑高了眉頭。

這個聲音讓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就是簡言。

簡言冷笑了兩聲,“我眼不瞎,外麵的海報上全是你的大頭像,我想看不見都難!”

電梯在這個時候來了,簡言轉身就走進電梯裏,漠然的當著傅庭深的麵關上了電梯。

鬆開拳頭,嫩白的掌心被尖銳的指甲深深刺入其中,隱隱鈍痛。

厲念念突然給簡言發信息說肚子不舒服,所以她才會離開宴會場。

現在看來,她在麵對傅庭深的時候果然還不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