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前妻
薄荷做完一係列檢查後,自作主張地辦了出院手續,然後趕回小閣樓。
哪裏想到關守恒開完會後,就立即又打電話來興師問罪,“誰讓你私自出院的?”
薄荷稍稍把手機挪遠一些,遠離他的咆哮。
“說話!”他又霸道地命令。
薄荷的心跳霎時一亂,“沒什麽好說的,我好了,要回家,就這樣!”
她快速掛斷電話,然後關機,免得被某人追殺。
“喂——”關守恒握著電話,氣得直咬牙。
不過還好,他又問了一下醫生,她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否則他綁也要把她綁回來!
薄荷將手機放回包裏,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
自從與他重逢後,她處處被他壓製,這次終於可以擺脫“大魔咒”了!
他肯定以為她沒做檢查,然後畏罪潛逃了吧?嗬嗬,可以想見他從醫生口中得知真相的時候,是什麽表情!
一定是額角青筋跳起,窘迫得說不出話來吧?
一想到關守恒那種吃癟後,啞口無言的樣子,薄荷就忍不住想笑,心裏很奇妙地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安安,你媽媽怎麽了?看起來有點不正常哎!”吳悠的聲音冒了出來。
“臭小子,你胡說什麽!”不等安安說話,吳藝楠先教訓起了兒子。
“我是關心薄荷阿姨……”吳悠連忙澄清。
吳藝楠卻是一根手指頭戳開兒子的腦袋,自己坐到薄荷身邊去。
“薄荷,你有什麽事情這麽高興啊?”
“沒什麽,就覺得等下我們要去玩開心嘛!”薄荷眨眨眼,不想把昨晚自己住院的事情講出來,免得大家擔心,反正她已經感覺好多了。
吳藝楠深睨了她一眼,感覺怪怪的,昨晚薄荷一晚上沒回來,害得她有些擔心,可今天又看起來很高興,不像是有什麽不妥。
“好吧,你沒事就好。我們先收拾東西,等下就出發。”
“嗯!”薄荷微笑著點頭,對農家樂的行程也很期待。
兩個女人,外加兩個小孩,在小閣樓裏忙活一番,帶了一點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就輕鬆出門了。
到了樓下附近的小超市,又買了一些適合野餐的食品,一起帶著出發。
卓溪這次也跟他們同行的,而且承擔司機兼保鏢的角色,他剛剛打電話來說,馬上就到。
買完了東西,一行四人站在小超市的門口,等卓溪來。
可是沒有想到,約定的時間眼看就要到了,卓溪的電話又打來,“薄荷……不好意思,我可能稍微晚一點到,組委會那邊忽然有事情,我要馬上過去一趟。”
這麽巧?
薄荷忍不住狐疑,這該不會又是關守恒搞得鬼吧?
然而狐疑歸狐疑,她終究還是不能耽誤卓溪的正事,連忙說道,“沒關係,你忙你的,我們先搭巴士過去也是一樣的,等你忙完再過來。”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真是對不起,說好了我開車載你們過去的。”卓溪很抱歉地說道。
“卓溪,別這麽說,真的沒關係,你的正事要緊,快去忙吧!”
“但是你們的東西很多吧?坐巴士方便嗎?”卓溪還是不太放心。
薄荷連忙又說道,“方便的,我們四個人也才兩個包包,一點都不重。你放心吧,沒事的,而且距離又很近,一個多小時車程就到了。”
“那好吧,你們路上要小心點。”
“知道啦!”薄荷輕笑,故意嫌棄他的囉嗦。
卓溪輕歎一聲,無奈地說道,“好吧,那先這樣,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好,再見。”
薄荷掛斷電話後,隨即又張羅買票,因為這裏地理位置相對偏僻,往農家樂方向去的巴士車站就在附近,方便得很,一行四人,很快就在窗口買到了四張票。
“我們兒童都不打折的啊?”吳悠覺得很不公平。
吳藝楠翻個白眼,“你都多高了,還兒童!”
吳悠對自己的身高表示很哀怨。
安安則沒那麽多廢話,直接幫著薄荷拎包上車,“媽媽,你坐靠窗的位置吧,可以看風景。”
吳藝楠看了一眼另外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吳悠早已經橫七豎八地占據在那裏了,忽然很有暴力衝動。
吳悠的表情很怨念,安安什麽都好,就是每次都會把他顯得很不孝!
“媽媽,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不一樣,我其實也是很孝順的!”吳悠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還真沒看出來!”吳藝楠沒好氣地坐在兒子身旁。
吳悠連忙狗腿地幫她捏肩捶背。
巴士車很快就出發了,一路上歡聲笑語。
一個多小時後,薄荷一行四人抵達了目的地,一下車,就感覺到空氣的清爽,與城市的味道完全不同。
遠處,蔚藍色的海岸線一望無際,給人一種遼闊的感覺,近處,鄉間植物低頭可見,空氣中飄逸著淡淡的花香。
她深呼吸了下,嗅到清新的味道。
“安安,這裏很棒吧?你喜歡嗎?”薄荷高興地問兒子。
安安點點頭,“喜歡!”
一來環境確實不錯,二來跟媽媽在一起怎麽都好。
薄荷笑望著兒子,隻要安安喜歡就好!
薄荷一心念著兒子,可卻忽略了自己,其實她也很久很久都沒有這樣度過假了,雖然在接下博覽會這份工作之前,她經常去帶旅行社的團,但那不是旅行,而是工作,她每次都要配合著導遊提前準備資料,到了旅遊的時候,更是要一直翻譯個不停,永遠是想表現得最好,盡責之外,也想多拿一些小費。
卓溪一直說她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叫她多放鬆,可是生活壓力麵前,她怎麽可能放鬆得下來?
“媽媽,我們先去住的地方吧,把東西放下再出來。”安安提議說道。
“好,走吧!”
食宿都是吳藝楠提前預定好的,現在又是旅遊淡季,所以遊客不是很多,四人住的是那種普通民宿,就是一個大院子裏,主人家的房子在一邊,遊客住的房子在另一邊,布局簡約合理。
他們預定的房間是一大一小,小的那間是分配給卓溪的,大的那間則是兩對母子一起睡。
榻榻米式樣的床,寬大而又幹淨,電器也都有,整個房間樸素而整潔。
“哇,好舒服!”吳悠一進房間,就滾到了榻榻米上,沒個形象。
吳藝楠已經懶得管他了,可是心裏無比怨念,老天爺怎麽就這麽不公平啊,兒子可是她辛辛苦苦懷了十個月,又痛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來的,然後又一寸一寸拉拔長大的,可怎麽就一點都不像她,反而是像極了那個臭男人呢?
看著兒子懶洋洋的幸福模樣,她越看越不服氣。
兒子越長越像他了,不管是臉蛋還是性格都是。
“吳悠,起來把你自己的行李放好!”她故意擺起母親的架子。
吳悠摟著抱枕玩得正歡呢,自然是不願意起來,慵懶地說道,“媽媽,我們是出來玩的,不要那麽嚴肅啦!東西隨便放一放就好了,這又不是商店,不用擺得那麽整齊啦!”
吳藝楠忍不住挫敗,她這麽井井有條的人,怎麽會生出這麽敗類的兒子啊?
“吳悠,我鄭重告訴你,東西擺得整不整齊是小事,但是一個人不能懶懶散散的!明白嗎?”吳藝楠認真地教育兒子說道。
“明白明白。”雖然點頭答應著,但卻沒有行動。
吳藝楠眯起了眼睛,靜候他的下文。
吳悠很有自己想法地說道,“媽媽,我覺得懶散和享受是兩回事,我們出來玩就是要享受的,把行李收拾得井井有條,房間搞得跟樣品屋一樣,會讓人覺得腦子有問題!”
聞言,薄荷的表情頓時一僵,而牆的另一邊,安安望著自己剛剛收拾整齊的行李,俊俏的小臉狠狠一沉。
冷颼颼的目光射向了吳悠。
吳悠頓時感覺一片冷意,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榻榻米上爬起來,連忙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一邊收拾,一邊偷偷模仿,奇怪,明明東西都是一樣的,怎麽安安就整理得那麽整齊,他的就越整理越亂啊?
“砰——”的一聲,一個罐子掉到地上。
吳藝楠滿頭黑線,薄荷也是瞪大了眼眸,安安則是麵無表情,但眼睛裏充滿了鄙視。
吳悠瞥了一眼安安,很怨念地說道,“安安,兄弟一場啊,你就不能照顧下我的感受嗎?不要這麽能幹好不好?”
“……”安安黑線,但確實是兄弟一場,但是他有潔癖啊,看不慣那麽亂的房間,幹脆自己動手,三下五除二就幫吳悠把東西整理完畢。
薄荷和吳藝楠全都笑出了聲,不過薄荷很快就笑不出來,因為她和楠楠共用一個衣櫃,左邊是她的,右邊是楠楠的,楠楠那邊收拾得整整齊齊,跟安安有一拚,而她的……比吳悠的強不了多少。
“歐耶,我找到盟友了!”吳悠歡快地喊道。
薄荷卻是一臉尷尬。
吳藝楠也忍不住笑,望著吳悠和安安說道,“如果你們兩個不是差了幾個月,我肯定要懷疑醫院抱錯孩子了!”
薄荷不由自主地笑歎,不是抱錯的問題,而是兩個小家夥都像極了他們的爸爸。
兩對母子就這樣在民宿裏安頓下來,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也遠離了那麽多的煩惱,轉眼,一天一夜就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鬧鍾在淩晨四點就響起,因為四個人昨晚就決定,今早一起爬起來去看日出。
“媽媽,早安!”安安不用叫,聽到鬧鍾鈴聲後就自動爬起,快速穿好衣服。
“早安。”薄荷看著兒子起這麽早還精神奕奕的樣子,內心十分安慰。
看來這裏果然人傑地靈,昨天一整天安安都玩得很開心,晚飯都比平時多吃半碗。
緊跟著,吳藝楠也起身了,可吳悠還在大睡特睡,吳藝楠叫了幾次無效後,幹脆搶了他的被子和枕頭,吳悠這才頂著亂成鳥窩狀的彩虹頭爬起。
“啊——”首先一個大大的哈欠。
吳藝楠懶得跟他說了,直接賞他一記爆栗,“快點去洗臉刷牙!”
吳悠揉揉困倦的眼睛,繼續磨蹭,“這房間裏隻有一個洗漱間,你們三個先去,我再睡一下下。”
說著,身子就又要倒下。
“不行!”吳藝楠強硬地抓住他,這個臭小子什麽德行她最清楚,再睡下去不到午後是不會起來的!
吳悠鬼哭狼嚎地被母親拎進了洗漱間,第一個洗臉刷牙。
安安則是快速整理好被子枕頭,疊得跟部隊裏的豆腐塊似的,然後快速衝到洗漱間去,跟吳悠一起搶占地盤。
但也不是真的搶啦,根據以往的經驗,不管有沒有人搶地盤,吳悠都是最少半個小時才能出來,因為他要打理發型!
五分鍾後,先進去的吳悠還沒好,後進去的安安卻是先出來了,一臉神清氣爽。
“媽媽,楠楠阿姨,我們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出去?”
薄荷和吳藝楠對看了一眼,點頭,“先隨便吃點吧,墊一墊肚子,不然等下還要爬山,會沒有力氣。”
安安也讚同,轉身去翻背包,從裏麵取出了他們帶過來的快捷食品,一袋吐司,一罐果醬,還有幾枚薄薄的小紙盤。
房間裏有附設的小餐桌,他把東西拿去後一樣樣打開,然後將果醬刷上吐司,再一塊塊放到小紙盤裏。
四人份的早餐,眨眼間就弄好了。
薄荷早就習慣了,對兒子說謝謝,然後拿了幾盒牛奶出來,算是幫忙。
望著他們母子倆的溫馨互動,吳藝楠十分感慨,“薄荷,我覺得你以後很難嫁出去了!因為任何一個男人到了你兒子麵前都會自卑的啊!”
“那跟安安的爸爸複婚不就好了?安安的爸爸不是很能幹嗎?”吳悠火車頭一般地又冒了出來。
“……”薄荷尷尬不語。
吳悠又語不驚人死不休,對吳藝楠說道,“媽媽,你就不必跟我老爸複合了,免得兩隻懶蟲在家裏,你會更崩潰!”
“臭小子,你說什麽?”吳藝楠掄起拳頭。
“啊——”吳悠抱頭鼠竄。
清晨五點鍾,一行四人爬向山頂,準備去看日出。
吳悠雖然在房間裏軟弱無力,可到了外麵就跟孫猴子似的,活蹦亂跳的,安安追著他,也是健步如飛。
薄荷跟吳藝楠跟在兩個孩子後麵,走到中途,吳藝楠接了個電話,走到一旁去接聽。
薄荷就放慢了腳步,慢悠悠地往上走。
早上的空氣果然好,她感覺心曠神怡的,雖然太陽還沒出來,天色微暗,但那種空寂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舒服。
遠方的天際很美,像是電影裏的那種美景。
忽然——
“啊……搶劫啊……抓小偷……抓小偷……”有柔弱的女聲可憐兮兮地響起。
“站住!別跑!救命啊……搶劫啦……救命啊……”
薄荷嚇了一跳,連忙聞聲望去,瞧見幽靜的小道上,似乎發現了不尋常的案件,但天色有點黑,她看得不太清楚。
但她也沒多想,拔腿就追了過去。
待到走近一些,瞧見了一幕很讓她生氣的一幕!
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肚子卻高高隆起,是孕婦!孕婦卻慘兮兮地倒在地上,一邊抱著肚子痛哭,一邊哭喊著抓小偷,她一手正死死拽著小偷的褲腳,那小偷卻抬腳往她的肚子上踹去!
“死女人,快鬆開!”
看到此情此景,薄荷的腦袋“嗡”的一聲,彎腰撿起路邊的一塊石頭就衝了過去。
“混蛋!連孕婦也欺負!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她正義感十足,功夫也不差,身高不及小偷,但左手一個漂亮的擒拿,就將小偷的衣領給緊緊揪住,然後右手的石塊用力砸了下去。
“啊——”小偷沒有尖叫,尖叫的是迎麵而來的一個男人。
那男人看起來也像是來見義勇為的,隻不過是跟她相反的方向。
而男人顯然沒料到會有她的出現,直衝衝地就過來了,然後一聲慘叫,頭破血流。
“cut!”怒氣衝衝的導演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氣急敗壞地喊道,“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冒出一個女人?她是誰?劇務!劇務呢?我不是說了要清場的嗎?”
薄荷的腦袋再次“嗡”了一聲,心虛不已地轉過頭去,瞧見一整個劇組的人都在狠瞪著她。
地上的孕婦從裙子裏掏出鼓鼓的枕頭,表情哀怨。
而那個被她砸得頭破血流的外國帥哥,則是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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