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的關注超乎想象
?齊遇擅自發布的戀愛消息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吳藝楠被他害得很慘很苦,從入住旅館的那一刻起,她的耳邊就不得消停。
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全都恨不得拿起話筒來對她進行專訪,問她是如何抓住那個花花公子的心的,可是她好想咆哮,天才知道答案!
他根本是未經她允許的!
而這顯然是他的目的,他要的就是這種出其不意,而效果也的確達到了,就連公司的警衛伯伯和掃地的歐巴桑也懷著一顆八卦的心,興衝衝地跑過來問他們什麽時候請大家喝喜酒。
真是要瘋了,她受不了那種疲勞轟炸,所以隻好把自己藏在房間裏躲起來。
可是房間門一關,卻又對上那種可惡的俊臉!
這又正中他的下懷了,她不得不跟他共處一室,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得不麵對他,忍受他霸道地占據她所有的視線,更過分的是,他還老是突然襲擊,她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偷去一個吻。
有時候是親手指,有時候是親額頭,有時候是親臉頰……雖然每次都隻是蜻蜓點水,但糟糕的是每一次她的心跳都會為之加速,更不妙的是她也越來越習慣他唇上的溫度和味道。
為了防止自己繼續失守,她隻好強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去。
齊遇抬頭瞄了一眼正盤腿坐在地毯上,以茶幾為書桌,十根手指不停敲打電腦鍵盤的女人。
天色已經晚了,兩個人也分別都洗過澡,但是她還不打算上床睡覺?
她自己帶了睡衣過來,款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保守,不過跟她平時穿套裝的樣子還是大大不同,少了幾分拘束,多了幾分隨性。
她的頭發也散了下來,崇尚自然的她甚至沒有使用吹風機,所以還是濕漉漉的,隨意地散落在肩頭的大毛巾上,發絲上細小的水珠一滴滴地往下滑落。
他不由得湊到她身旁,拿起大毛巾幫她擦拭,一靠近她,一股淡淡的芳香便竄入他的鼻端,並傳遞到他的心口。
她這副家居的打扮,跟平日裏在公司的“剪刀手”形象差很多,但卻同樣讓他傾心。
她跟他以前交往過的那些女人全都不一樣,她不化妝,不買新衣服,不燙頭發,她的美麗是由內而外的!
其實她長得很好看,尤其是摘了那副沒有任何度數的眼鏡之後,她的眼睛特別好看,睫毛很長、很密,而且不用任何睫毛膏都還是那麽卷翹。
男人是視覺動物,他也不能免俗,所以他當然也會為她的美麗而慶幸,但他更慶幸的是,她不光是有清麗的外表,更有精致的內涵。
她獨立的個性、理智的頭腦、淵博的學識、還有她平日裏對他的教育、批評、甚至是毫不客氣的訓斥……全都讓他為之欽佩及愛慕。
她讓他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女人是這樣的,有思想,有氣質,有原則,有內涵!
“幹嘛?”她立即防備似的拍掉他伸過來的大手,瞪圓眼睛警告他,“離我遠一點啊,我正在忙工作的事情!”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一有機會就對她施展男性魅力,那火熱熱的眼神還不夠,還時不時就動手動腳的,害得她好緊張。
“沒關係,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他繼續幫她擦拭頭發,手指卻有意無意地碰觸她敏感的耳垂。
又吃她豆腐!
“我正在做下個季度的預算,如果你再繼續幹擾我,那我一不小心多寫幾個零怎麽辦?”她揚起下顎挑釁地說道。
他聳聳肩膀,“你愛多寫幾個就寫幾個,反正你是公司的老板娘嘛!”
老板娘?
她剛剛要反駁,他卻又厚臉皮地說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難道你想對我始亂終棄嗎?”
始亂終棄?
她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容,氣得直咬牙,他怎麽什麽詞都敢用啊?
更可惡的是,她居然臉紅了!
她習慣性地用怒氣來掩飾自己的窘迫,惱怒地說道,“你居然也知道始亂終棄這個詞?那麽請問,被你始亂終棄過的女人有多少個?你才一次就受不了嗎?”
“你這是在吃醋嗎?”他的黑眸閃閃發亮。
“誰吃醋了?”她差點跳腳,死活都不肯承認,“我說的是你的節操問題!”
“說好了你不準再翻舊賬的!”他抱怨說道,甚至還嘟起嘴巴,像個撒嬌的孩子。
麵對他那麽委屈的表情,她竟說不出話來。
好吧好吧,她承認,他清理舊桃花的行動確實讓她很感動,但是他擅自宣布兩人關係的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現在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她,這樣她以後還怎麽上班?
“好,以前的事情不提了,但是誰讓你對大家胡言亂語了?我們什麽時候交往了?你什麽時候成為我的男朋友的?”
“都睡一個房間了當然是……”
他居然還有臉提這件事!
幾個小時前她出門打算去餐廳吃飯,可是一拉開房門,門外居然跌進來一群人!
原來大家都在外麵偷聽!
至於偷聽什麽那還用說嗎?
一對對外宣稱是男女朋友的兩個人,共睡旅館的一個房間,房門一關,還能幹什麽好事?
她隻要一想到大家是怎麽在外麵YY這房間裏麵的狀況,她就恨不得去撞豆腐自殺。
“我今晚睡沙發!”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哇!你有沒有當我是男人啊?為什麽不是讓我睡沙發?”他忍不住怪叫。
她翻個白眼,“你肯嗎?”
“當然不!”是個男人都不會肯啊!他又不是太監!
她用“那不就得了”的眼神望著他。
“咳……你不要戒備心這麽強嘛,我又不是壞人,再說……我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她的身體忽然一僵。他什麽意思?
“就上次啊,你喝醉了,我帶你回我家……”
哦,原來他是說那次!她還以為……
驀地,她一陣陣心虛。
或許,她該把吳悠的事情告訴他了。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噢,不行!如果她現在告訴他的話,他肯定二話不說就直接將她給撲倒,然後一臉無恥地說:反正我們連兒子都生過了,還有什麽可害羞的?
她太了解這個男人無賴的一麵了!
不過話說回來,上次她喝酒了,他帶她回家,兩個人竟然真的就是蓋棉被純睡覺,一晚上什麽都沒發生。
她想那肯定是他有生以來為數不多的體驗。
所以……那是表示她沒有魅力嗎?
她記得那次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的身上隻有貼身衣褲,是她的身材不夠還,還是她的內衣讓他倒盡胃口?
她還記得當年入學時的“內ku門”事件,但這麽多年來,她的穿衣風格仍舊是沒有太大改變,貼身的衣物仍都是棉質的,沒有任何蕾絲,沒有任何花樣,顏色也很單一,不是白就是灰。
哎,真的很沒有情趣吧?
“咦?你在歎氣?這是表示我這個當男朋友的失職了嗎?”他立即檢討,並提出改正的建議,“如此良辰美景,豈能辜負?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有意義的事情呢?”
她敢發誓,他所謂的有意義的事情一定是帶顏色的!
“你有完沒完?”她丟他一記白眼,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臉頰變紅。
他笑出聲來。
她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故意逗她的!
可惡!
他望著她的目光裏波光流轉,溫柔眩惑,“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愛!”
可愛?
她微微一怔,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會跟這兩個字沾邊。
而且“這個樣子”是哪個樣子?
“就是你又羞又怒的時候,眼睛瞪得圓圓的,不眨一下……”
她連忙動了動眼睛,用力眨了一下雙眸。
他因為她的此地無銀而笑得更為燦爛。
“這樣掩飾沒用的,你的耳朵也會慢慢變紅……”
她連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很燙!
可惡!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還有他的觀察力幹嘛這麽好啊?
她沒好氣地想著。
“還有哦……你惱羞成怒的時候,會輕輕揚起下巴,肩膀端得很直,超有氣勢的!”
她又趕緊低下頭,縮起肩膀,可是沒用的,他注意到她的每一個細節!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為他的發現而怦跳著。
他對她的關注超乎她的想象!超過十倍,甚至百倍!
忽然意識到這種感覺太過親密,她連忙忍住那股尷尬,嬌斥道,“走開啦!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她快步走向大床,想也沒想地就把自己埋進溫暖的被窩。
然後……
糟了,她居然忘記最重要的事!
她想反悔已經來不及,某男一秒鍾都不耽誤,就曖昧兮兮地撲了過來。
“唔……我也好困了,一起睡吧!”他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