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軒突然湊近藍心的身邊,手直接從下巴上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陳少軒眸子裏的寒冷氣息乍現,看的人心裏異常害怕。

“藍心,你真是讓我失望,以前母妃每次見到我都要在我的麵前將你誇一遍,說你是最不會背叛她的人,卻沒有想到,你才是最危險的那個人!”

陳少軒越說心裏越是氣憤,手裏的力道也是越來越重,窒息感瞬間包裹著藍心,她下意識地想要去掰開陳少軒的手,可是他像是沒有敢感應到她的慌張一樣,依舊不顧一切地堅持著。

“王爺……王……爺,我……不行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現在卻幾乎是耗盡了藍心身上最後的力氣,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盡量用最大的力度。

然而求饒似乎對於陳少軒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現在在他的心裏,複仇更能激起他心中的亢奮。

“藍心,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好好地做好你分內的事情,這些都是你的報應,我不會對你手軟的。”

陳少軒說著,手上的力度更加大了起來,藍心的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一雙眸子變的驚奇的大。

藍心掙紮的動作越來越慢了,最終撲騰的雙手和雙腳慢慢失去了力度,之後是沒有任何的掙紮,陳少軒手終於鬆開,藍心像個斷了線落下來的風箏一樣,直接倒在了地上。

許凡拍著手走到了陳少軒的身邊,看著地上躺著的藍心,不有自主地誇讚道。

“陳少軒,你做事的風格真是令我喜歡,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做起事情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既然你願意和我合作,這些都隻是見麵禮,我要你親眼看看我的誠意有多深。”

許凡倒滿了兩杯茶水,一杯留給了自己,另一邊推給了陳少軒。

陳少軒也不客氣,端起桌子上的水杯直接喝下去,剛剛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一點水都沒有喝下去。

許凡身邊的人檢查了一下藍心,隨即稟報道。

“教主,她還有一些呼吸。”

“生命力挺頑強的,陳少軒,你需不需要繼續下去?畢竟她是殺你母妃的人,好好的一個宮女不做,偏偏去做叛徒,真的令人傷腦筋。”

許凡故作不解的搖頭,像是看到了一則大新聞,聲音嘖嘖有聲。

“不用了,隨便找一個房子讓她待在那裏一輩子不出來,隻要我看不到她出現在我的麵前就行了。”

陳少軒做出了最大的讓步,這樣懲罰對於藍心來說是最輕的,至少對於陳少軒來說,沒有要她的命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沒有想到你的心竟然這麽的柔弱,陳少軒,做大事的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就像這樣。”

許凡拿著一把匕首,直接插進了藍心的喉嚨,血噴濺了出來,幾乎沒有來得及吐露出一聲痛,藍心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而罪魁禍首的許凡,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什麽似的,拿著手帕輕輕擦拭著手,似乎剛剛死去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畜生而已。

陳少軒在一邊冷眼旁觀,他深知許凡生性暴戾,卻沒有想到,他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教主好手段,我自認甘拜下風。”

陳少軒直接退了一步,不跟許凡一般見識,借著他的手殺了自己最恨的人,似乎這就是命。

“陳少軒,以後你和我走上都是一條不歸路,殺人是必然的收單,你現在這麽說,還真有些傷了人心。”

許凡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陳少軒頓時打了一個機靈,許凡明顯是在試探他,剛剛都怪他太大意了。

“許教主,這一次隻是一個意外,畢竟她是跟了我母妃多年的宮人。”

“陳少煜還是跟你一樣流淌著同樣血脈的人,你這麽說,我要不要好好提防著你,最後反倒你們聯手一起針對我了?”

許凡即使打斷了陳少軒的話,不懷好意地繼續追問道。

陳少軒淡淡地笑著,沒想到,主動說出合夥的人,卻是第一個開始懷疑彼此的誠意。

“許教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我在你的心裏這麽的不可相信,趁著現在我們還沒有真正的合作,不如就此散了吧。”

陳少軒不滿的看著對麵的許凡,倘若他們之間的合作充滿了猜忌,這樣下去對於他們的合作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許凡看著陳少軒認真的模樣,明顯不像是在開玩笑的,一張臉瞬間變得笑逐顏開。

“陳少軒,我不過是同你開玩笑而已,你不用這麽較真吧?好了,以後我會斟酌用詞,不會讓今天這個情形出現的。”

陳少軒看著許凡的樣子,現在的他也不能獨立門戶,還需要借著許凡這棵招搖的大樹做靠山,現在還不是跟他撕破臉的時候。

陳少軒心裏這麽一想,瞬間收斂了臉上的怒焰。

“對了,九王爺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還在天牢裏,不過,明天我派人將藍心這個女人的屍體送到陳少煜的麵前,陳少祁很快就會無罪釋放的。”

許凡的目光落在藍心的身上,陳少軒也捕捉到了許凡的目光,他眼神裏有些些許的波瀾,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

……

漠北部的宮殿裏,宮人亂做一團,拓跋晉的寢宮裏,禦醫一個接著一個走上前,紛紛眉頭緊鎖,一臉的難色。

齊銘派人抓住了黃夢蝶,逼迫著她跪在拓跋晉的床前。

屋裏的其他人看到了黃夢蝶的動作,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麽,卻沒有說破。

“蒙主的情況如何了?”

齊銘焦急的反問,禦醫轉身看到了齊銘,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回將軍的話,蒙主毒藥攻心,現在去做解藥解毒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拿現成的解藥喂給蒙主服下才能解毒,而蒙主的時間隻有半個時辰,倘若半個時辰之後還沒有解藥的話,怕是……”

後麵的話沒有說完,齊銘伸手示意禦醫不要說了,後麵的話,禦醫不說,齊銘都知道會是什麽情況。

黃夢蝶冷哼一聲,抬眸看著**的人,眼神裏浮現的卻是不屑。

齊銘快步走到黃夢蝶的身邊,伸手掐著她的脖子,狠狠用力,狠狠反口問道。

“黃貴妃,你剛剛已經聽到禦醫說的話了,現在蒙主急需要解藥,你還不趕緊將解藥交出來?”

齊銘的話引來了黃夢蝶的不滿,她伸手打落齊銘的手,高高地昂起頭對峙著齊銘。

“齊將軍,我承認你是蒙主身邊最得意的人,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我才是蒙主的枕邊人,況且,我現在依舊是貴妃,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對我指手畫腳的,你算什麽東西?”

黃夢蝶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焰,根本不願意跟齊銘說一句平靜的話,二人相互看著對方不順眼。

“黃貴妃,既然你也知道你是蒙主的枕邊人,現在蒙主都成了這個樣子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心急嗎?”

齊銘心急如焚,黃夢蝶卻一副事外人的模樣,仿佛這件事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齊將軍,你說這句話我就不高興了,我怎麽不為蒙主擔心了?告訴你,我現在還在為蒙主祈福,祈求他現在能得到老天爺的庇護。”

黃夢蝶說的有理有據,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真的被她虔誠的外表迷惑了。

齊銘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忽然大笑出聲。

蘇媛在一邊看不下去了,眼見著拓跋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黃夢蝶明顯是在拖延時間,她根本不願意看到拓跋晉能好過來。

如果拓跋晉死了,無疑對她是最好的事情,以後沒有人敢抓著她的小辮子說事。

蘇媛上前一步,直接拉著黃夢蝶地胳膊走到了拓跋晉的身邊,手指著**的男人,示意著黃夢蝶看著。

“黃貴妃,你說了蒙主是你的枕邊人,如果你有一絲絲良心的話,就不會巴不得他死。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即使不是為了別人,為了你孩子,你也要積點陰德,難道你想有一天有人指著你孩子的麵,罵他的娘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你想要的就是這個?你的孩子因為你的過錯而受到別人的排擠!”

蘇媛情緒激動,一字一句猶如一把利劍插進黃夢蝶的心窩裏,她震驚地看著蘇媛,目光又落在躺在**的拓跋晉,思來想去,拓跋晉對黃夢蝶的好確實沒的說。

最開始進入宮殿的時候,黃夢蝶是幸運的,一眼便被拓跋晉相中,從此過著令同期姐妹嫉妒的日子,伸手拓跋晉的寵愛。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之後,拓跋晉的所有心思都開始從後宮慢慢放在政治上,一忙起來偏偏忘記了黃夢蝶的存在,久而久之,黃夢蝶的心裏飽受著壓迫。

她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束縛拓跋晉在身邊,可是他太忙了,所以在一個紙醉金迷的夜晚,黃夢蝶做了一個令她後悔終生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想要挽回卻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