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來日再見
我和大剛聊到很晚,他一直懷疑魔靈教有更深沉的陰謀,而這些亂糟糟的東西,隻不過是放出來迷惑人的煙霧彈而已。但是至於魔靈教究竟想要幹什麽,目前還不得而知。
大剛說道:“距離瑪雅預言的那個時間越來越近了,我以為他們會在此之前低調行事,然後集中爆發。但是看眼前的情況,似乎並非如此!”
我對此不甚了解,眼見天色太晚了,便對他說道:“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我們各自回去,到了病房之後,我睡不著,打坐了一番,然後試著去感應雙掌之間的大金剛佛力。隻是不管我如何努力,似乎都沒有任何動靜。我心中無比擔憂,又招不到人來詢問,便隻好自己拆開紗布來查看。
因為用過聖約翰之油的緣故,傷口正在緩緩愈合。隻是令我感到擔憂的是,整個傷口呈一種青黑色,一觸之下,隱隱作痛。失去了大金剛佛力,讓我對那馬波痛恨不已。
這家夥的招數實在是太過陰損了,他所用的棺材釘,可不是普通的釘子,而是從千年古墓裏起出來的老棺材釘。千年的腐蝕,即便是鋼鐵,也難免朽爛。但仍能保存完好的釘子,顯然也是用特殊方式冶煉的。上麵侵染了千年的屍毒,十分厲害。而眼下,這屍毒似乎有慢慢擴散的跡象。
聖約翰之油雖然能夠治好傷口,但是,似乎對這屍毒沒有特別好的辦法。我心想,或許羅伊和吳青青兩人有辦法,為我調配一些藥水,拔除屍毒。
一念及此,我立刻給羅伊打電話,誰知打了半天也沒打通。或許天太晚了,他已經休息了。於是便在msn上給羅伊和吳青青都留了言,並附上照片,說明了情況,希望他們能夠替我想想辦法。
如此折騰了半天,直到天快亮了的時候,我才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忽然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摸起來一看,竟然是個國際長途。
我心中訝異,心說我不認識幾個外國人啊,會是誰呢?接起來一聽,竟然是羅伊!他那邊環境嘈雜,不知道在哪裏。
“hi!親愛的路,好幾天沒有你的消息了,在家裏過的愉快嗎?”
我打著哈欠說道:“一點也不愉快,你看到我發給你的圖片了嗎?天呐你永遠想不到我到底遇到了一些什麽事!快給我想想辦法,我會死嗎?”
羅伊吸了一口氣,說道:“圖片像素不太高,我大體看了一眼,這毒素暫時不會要了你的小命。但是,想要祛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和青青現在德國,你先堅持一段時間,等我們這裏忙完了,立刻回去。我需要先看清到底是什麽情況,才能確定怎麽治療。”
“呼!哥們我的小命現在就交到你倆的手上了,希望能夠盡快見到你們!”
“哈哈哈!沒問題!我和青青都欠你人情,這次總算有機會還了。好啦不聊啦,國際長途很貴的。我還要去準備一些東西當藥材,等我回去再給你打電話!拜拜~”
掛掉電話,我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吳青青竟然跟他去德國了,看來兩人的關係進展神速。隻是令人擔憂的是,人類和狼人之間,到底該走向何方呢?
經過醫院的悉心照料,大家都沒有大礙,隻是體力消耗太大了而已。嚴老大雖然仍然顯得精神乏力,但卻可以四處走動,看望別的傷員。倒是明伯因為年紀大了,始終在**躺著。他的幾個徒弟一直陪著他。
明伯見了嚴老大,說道:“唉!老啦老啦,不中用啦!我想這過完年,是不是讓我退休得了,再也打不動了。”
嚴老大急忙奉承道:“您老才是老當益壯呢,千萬別這麽說。華北局山東分局這邊,還要靠您挑大梁呢。”
明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就是會誇人,還是讓我退到二線上吧,帶帶新人,培訓什麽的,剩下的我就做不來了。如今這些年輕人個個都很厲害,也是時候讓他們鍛煉鍛煉了!”
嚴老大歎息一聲,說道:“也罷,總之有您老在,我總是放心的。”
明伯對他的一眾弟子說道:“你們以後要加緊訓練,將來誰的本領最大,誰就來繼承我的衣缽。守著小嚴我就把話放在這裏了,不偏不倚,小嚴作證!”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稱是。明伯的弟子眾多,但跟我熟的卻沒幾個。除了成華和2毀子,他人也隻能算是點頭之交而已,甚至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經過這一場惡戰,明伯的弟子有兩三個犧牲了,這對明伯的打擊十分嚴重,或許,這也是明伯感到心灰意冷的原因吧。
隻是轉了一圈,我並沒有看到那個討人厭的唐飛。一問才知道,昨天崳山派來人將他接走了,說是要回山區療傷,差不多要開春才能回來。
我心道,走就走吧,反正這裏沒人喜歡他。
我又在醫院裏呆了幾天,沒事和明伯的徒弟們談天說地的,倒也混的熟了。隻是時間長了,便覺得醫院裏十分無聊。於是眼見好的差不多了,便提前出院,回家準備過年去了。其他人沒過幾天,也都紛紛回到濟市。
臨近年關的時候,我收到一條留言,時候冷亦瞳發來的。上麵是一張照片,一襲黑衣,戴著墨鏡的冷亦瞳捧著師父的骨灰,身後是巨大的飛機場。她留言道:“本來很希望你能來送我的,但知道你有傷在身,就算了。我跟李老板他們一行一同回去,你多保重。我走了,來日再見!”
我心中一陣唏噓,心裏隱隱的覺得這個姑娘對我似乎產生了某種難以言說的情愫,但我說不清楚,於是隻是回道:“一路順風!”
越是長大,便越是覺得這個年過得越是寡淡無味。村裏的小夥伴們聚在一起,談論的無非就是我們學校怎樣怎樣,我找了什麽兼職,我兼了幾份家教。或者沒有在上學的,便談自己的工作怎樣怎樣,女朋友怎樣怎樣。
而我,似乎是個局外人,很難談到一起。隱隱約我便發現,我距離這個平凡的世界似乎越來越遠了,身處其中,我更像是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異類,很難再次適應過來。
似乎有那麽一瞬間,我有點理解師父那句話的含義了。那年,我問師父道:“師父,你為什麽一直一個人滿世界裏跑,而不像其他和尚一樣住在寺廟裏?”
師父笑道:“你要知道,無論是身體的修行還是精神上的修行,都是一場孤獨的旅程,你要適應它,才能體會其中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