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降頭師

我們三個一直聊到很晚,才各自睡去。一夜無話,第二天,三人相約去吃早飯。童雨桃拿出一些堅果來喂紫電貂,而我必須緊緊的抱住,北落師門,不然這貨肯定得撲上去,找紫電貂打架。

我們正吃得差不多了,忽然,羅伊衝我使了個眼色。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便見街道對麵的一家餐館裏,昨晚遇到的那一夥土夫子,也正在吃早飯。隔著一條街,仍然能夠感受到他們射來的不懷好意的眼光。其中那個傷到手的,拿筷子都不方便,更是對我們怒目而視。我和羅伊隻能莞爾一笑,繼續吃飯。

童雨桃似乎看出來點什麽,問道:“怎麽了?你們惹到這幫人了?”

我哀歎一聲,說道:“我們不想惹事,是他們非要找我們的麻煩。結果自己吃了虧不說,還賴上我們了!”

童雨桃瞥了他們一眼,說道:“幾個掏土的而已,除了那個小老頭還有點本事以外,別的都是廢物。沒什麽本事,也敢來這裏瞎摻和。不如今天就把他們全部攆走,省的以後麻煩。”

“怎麽個攆法?”

童雨桃微微一笑,說道:“看我的!”

她捧起紫電貂,在它耳邊輕聲嘀咕了幾聲。那紫電貂聽了吱吱叫了一聲,縱身一躍,化成一道紫色閃電一般,飛快的向那幫人衝去。隻見它“嗖——”的一聲跳到那幫人的桌子上,吱吱亂叫起來。

那幫人見狀,萬分好奇,俱都湊過來想要捉住它。隻聽那最年長的老大大喝一聲:“住手!這小玩意有古怪!”

眾人聽了,嚇得急忙縮手。便見那老頭從兜裏掏出一雙黑色的手套來,套在手上,剛想伸手去捉。便見那紫電貂渾身毛發直直豎起,緊接著,“劈啪”一聲響,十幾道電光以紫電貂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

土夫子們一個也沒有逃脫,俱都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一個勁地抽搐。我們見了,俱都哈哈大笑起來。童雨桃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冷冷的說道:“就憑你們幾個這點本事,也想來淌這趟渾水。我勸你們趕緊打道回府,免得小命也丟在這裏。”

童雨桃手一招,那紫電貂便回到她的手上,瞪著一雙黑豆似的眼睛打量著地上的人們,吱吱的叫著,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身手十分滿意。

那夥土夫子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隻好哀歎一聲,結了賬落荒而逃。我和羅伊心情大暢,總算少了個對手。我看著這幫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忽然一震。隻見他們離去的方向,突然出現兩個身影。

不止是我,童雨桃和羅伊都發現這兩個人。這兩人身上的氣質與眾不同,以至於不想注意到他們都難。

其中一個年長的,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身材矮小,黝黑的皮膚,頭發剃得極短,甚至能夠看到頭皮。此人目光陰冷銳利,麵色嚴肅。更令人注目的是他渾身刺滿了刺青,從露出來的脖子和手腕可以看出,有蜈蚣有毒蛇,十分恐怖。

在他身邊走著的是一個年輕人,十歲年紀,長得倒也白淨,脖子裏也露出刺青來。從兩個人的樣貌來看,似乎不是本地人,倒像是東南亞一帶的人。

童雨桃正用吸管喝著飲料,此時見了這兩個人,忍不住貝齒一咬,差點將吸管咬斷。她壓低聲音說道:“南洋的降頭師也來摻和了,這下子還挺麻煩呢。”

“什麽?他們是降頭師?”我忍不住仔細看了他們一眼,隻覺得他們渾身充滿了邪氣,見我在看他,竟然冷冷的回視了我一眼。

我被他這一眼看的渾身發冷,急忙掉過頭來。我雖然早就聽說過南洋降頭的大名,但是活生生的降頭師,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心中不禁暗想,這個消息竟然傳出去這麽遠,連南洋都來人了。

童雨桃指使紫電貂將土夫子們打得落花流水,早已被這兩個降頭師給看在眼裏了。這兩個人徑直來到我們對麵的小餐館裏,一邊吃飯一邊向我們這邊張眼望來。

我悄聲對童雨桃道:“你有沒有信心將他們也打退了,那跟咱們搶的豈不又少了一撥人呢?”

童雨桃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好意思讓我一個姑娘家出頭?這次輪到你倆了!”

我和羅伊對視一眼,急忙低下頭,就當剛才那句話沒說。童雨桃道:“其實也沒必要將其他人全都趕走,人多了太亂,但是,人太少了,就不熱鬧了。不多不少的,才適合渾水摸魚。不然的話,豈不全便宜了那個還未現身的白鬼了!”

“對對對!說得對!”我和羅伊急忙附和。

童雨桃放下杯子,對我們說道:“你們吃完了嗎,要不咱們去山裏轉轉,順便熟悉一下路徑,也好為跑路做準備。”

“好啊,樂意奉陪!”

我們結了賬,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向山裏進發了。這片山雖然海拔不高,但卻因為地勢比較偏僻的原因吧,並沒有被過度的開發,所以還保持著大量的原始地貌。加上今天天氣不錯,四周的風景倒也秀麗。我們邊走邊玩,不一會的功夫,便攀上了最近的一座山的山頂。

四下望去,隻見背麵群山連綿,雲遮霧繞,充滿了神秘色彩。南麵不遠處,是一座規模頗大的高爾夫球場,度假酒店像是火柴盒一般堆在地上。我們所住的那個小村莊,便在山腳下,顯得十分閑適。

忽然間,羅伊指了指我們來時的道路。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便見有兩個極小的人影,此時也正向山上走來。童雨桃見了,冷哼一聲,說道:“這兩個難纏的家夥,也跟來了麽。降頭師向來都是難纏的家夥,在不知敵我的情況下,大家還是不要妄動為好。”

我心裏想到,你若是不惹我,我就不惹你。但因此時涉及到利益,恐怕將來有的是衝突的時候。

我站在山頂上看著他們,順著山道一直走了上來。那降頭師似乎是感覺到了我們的注視似的,抬頭向上看來。隔得極遠,我似乎也能感受到他投射來的那股陰冷的目光,這讓我不禁渾身一震。這兩個降頭師不知道本事如何,應該對他們保持較高的警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