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金毛犼
這根鐵鏈足有小孩的手臂粗細,十分沉重,它的一端深深的插進堅實的岩石裏,另一端鎖著一隻奇怪的巨獸,這隻巨獸長足有六七米,即便躺在地上,也顯得十分雄武,
怪獸長相十分奇怪,像一匹巨大的馬,隻不過上麵覆滿了黑紅色的鱗片,從鱗片的縫隙裏,不時的冒出一朵朵火焰來,它的頭部像獅子,長著濃密的金色鬃毛,頭頂上長著一對鹿角,脖子修長,身材雄偉,前肢似鷹,後肢卻像虎,
看到這東西,我心中一陣巨震,這怪物大大的有名,名叫犼,是上古神獸中的食物鏈最頂端的神獸之一,極其凶猛,最喜歡吃的就是龍腦,龍見了它,也得抹頭就跑,不然性命堪憂,據說犼是麒麟的先祖,但卻比麒麟凶猛多了,
然而這麽凶猛的神獸,怎麽會被人鎖在這裏的,
我見那犼睡得正香,便大膽的走出來,仔細打量前方,隻見這隻金毛犼所睡覺的地方,似乎是人為在石壁上開鑿出來的一處凹槽,而它的對麵,是一個巨大的洞窟,因為犼身上的火光照不了多遠,無法目測這洞窟的大小,
但是可以看得出,這個洞窟的正中央,有一個直徑接近二十多米的圓形深坑,這深坑是一個標準的圓形,邊緣用工整的石塊壘砌而成,圓形深坑的內部,貼著石壁開鑿了一圈一圈螺旋狀的梯級,一直盤旋著延伸到深坑的底部,裏麵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向哪裏,
但是,隱隱約的,可以感受到似乎有一絲熱氣從那深坑裏蔓延出來,似乎還帶著一絲硫磺的味道,
這個神秘的深坑裏,似乎藏著一個巨大而凶險的秘密,我心中驚懼,不敢再看,心想此路不通,還是退回去再說吧,
誰知我剛一往後退,竟然“咕咚”一聲,撞在一個人身上,兩個人俱都跌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小刀子,原來這家夥心裏實在好奇,便也摸過來想要看上一眼,當他看到趴在地上睡覺的犼的時候,登時嚇得呆了,連我後退都沒有發現,結果倆人全都摔倒在地上,
這一下,嚇得我一顆心子差點從胸腔裏跳出來,抬頭一看,隻見一隻睡著的犼突然睜開一隻眼睛,一團暗金色的光芒迸射而出,緊接著,它的兩隻眼睛全都睜開,嘴唇上的皮肉皺了皺,一顆顆鋒利的牙齒齜出來,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低的怒吼聲,
蒼天啊,這家夥醒了,
“快跑,,”我大叫一聲,立馬從地上跳起來,拉著小刀子就往回跑,
緊接著,便聽身後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如龍似虎,威勢驚人,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我百忙中回頭一瞥,便見犼那巨大的身形已經來到我們身後了,
霎時間,我和小刀子嚇得魂飛魄散,這家夥的身形巨大,再加上它會飛,抬腳就能超過我們,但就在這時,隻聽“嘣,,”的一聲,鐵鏈繃緊,將那隻暴怒的犼給硬生生拉住了,
然而這金毛犼仍然暴怒異常,不斷的掙著鐵鏈子,但是這鐵鏈子不知道是用什麽打造的,黑沉沉的,泛著烏光,一絲鏽跡也沒有,身軀龐大暴戾的犼,拚了老命也掙脫不了,趁此機會,我和小刀子急忙跑到安全的距離裏,
那隻犼見夠不到我們,突然大嘴一張,一道炙熱的火焰向我們噴來,我見狀大驚,如果我拋下小刀子,自己倒是可以躲開,但是小刀子,必然會被燒成一堆焦炭,當下也不及細想,急忙手結智拳印,飛快的念了一遍大日如來心咒,口中大喝一聲:“列,,”
九字真言中的列,時空控製,分裂一切阻礙自己的障礙,霎時間,佛力激**,氣場在大金剛佛力的支撐下,硬生生在我麵前撐開一道屏障,緊接著,烈焰撲麵而來,炙熱的火焰立刻便被分裂開來,我和小刀子站在當中,猶如洪流中的一塊頑石,隨時都會被衝走,
好在那火焰很快熄滅,那隻犼眨巴著一雙暗金色的眼睛看著我倆,似乎有些疑惑,雖然剛才我分開了火焰,但是炙熱的火焰仍然差點把我倆烤焦,我隻覺得皮膚劇痛,頭發都有點打卷了,一直在我身後的小刀子也好不了哪裏去,蹲在地上捂著腦袋頭一臉驚愕的看著我,
方才雖然僅僅是一個簡單的九字真言,但是危急時刻,我還是爆發了巨大的潛力,但這一下,也差點把我真氣耗盡,此時隻覺得渾身疲憊,雙腿都有點打顫,
據傳說,犼是盤古大神的額頭骨化成的,極其聰明,眼見一口火焰沒將我們燒死,頓時警惕起來,不敢妄自再次進攻,它不動,我也不敢動,萬一它再來一下子,我可沒有力氣阻擋的了,非被它燒成灰燼不成,於是隻好舉起魔刀擋在身前,做了個防守的姿勢,
我剛一亮出魔刀,隻見那金毛犼忽然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身形一矮,四肢緊緊的抓住地麵,做了個隨時都會撲過來的姿勢,我心中大驚,萬一它撲過來的話,該不該跟它拚一下呢,
死就死了,拚他娘的,
一念及此,我手腕微震,天眼詛咒刀上古怪的符文立刻閃耀起暗紅色的光芒,那犼見了,竟然向後退了兩步,
它在害怕嗎,我心頭一跳,沒想到這天眼詛咒刀竟然有如斯威力,連這上古神獸都會懼怕,
忽然間,我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低沉而有力,就像是我的腦海中有個人再說話一般:“爾等何人,”
我當時一愣,環顧四周,除了我和小刀子,並沒有別人啊,誰在說話,這時,隻聽那聲音繼續問道:“爾等何人,報上名來,”
“誰在說話,”我大聲問道,
身後小刀子一愣,說道:“我沒說話啊,兄弟你聽到啥了,”
怪了,小刀子聽不到,難道隻有我自己聽得到嗎,就當我感到迷惑的視乎,忽見眼前的犼變得溫順起來,它趴在地上,鼻子裏噴著火氣,卻沒有了方才暴戾的樣子,仿佛家裏養的小貓一樣,等待著主人的撫弄,
“隨它前來,”那個聲音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