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兩敗俱傷
這是最後一道門了,隻要奪下這道門,那我就打通了救出大家的通道。到時候,大家裏應外合,一起殺將出去!
此時我也已經殺紅了眼,大吼著衝上去,舉刀就砍。那三個人似乎被我的氣勢給嚇住了,臨衝上來,竟然稍稍遲疑了一下。
就這稍一遲疑的功夫,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手中彎刀疾出如電,一刀一個,那三人慘叫連連,一個照麵便被我砍倒在地。
我扔下刀,從屍體堆裏摸出沾滿鮮血的鑰匙,轉身去開最後那一道門。誰知我的鑰匙剛插進鎖眼裏,便聽身後傳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我吃了一驚,甫一回頭,便見一個黑袍僧從外麵衝了過來!
這家夥是怎麽進來的,我怎麽一點感應都沒有?
來不及轉動鑰匙,便見那黑袍僧已經一掌向我打來。這黑袍僧年紀四十多歲,個頭不高,皮膚黝黑,看起來比我還要瘦上一圈,但是,這一掌拍來,卻帶起一股淩厲的勁風!
這裏的任何蠱師、降頭師我都可以不放在眼裏,但是,對於這些黑袍僧,卻不能小覷了!隻這一招,我便已經感覺得到,這黑袍僧的功力早已在我之上。
這一掌來勢洶洶,見以避無可避,隻要潛運大金剛佛力,一掌迎上去。“波”的一聲,雙掌相交,我隻覺得渾身一陣,胸腹間一陣翻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飄去!“咚”的一聲大響,後背結結實實的撞在身後的鐵門上。
這黑袍僧的掌力十分雄厚,雖然我吸收了屍參王的內丹,功力也有所大漲,但我仍然不是他的對手。硬接這一掌,震得我體內真氣渙散,半天無法凝聚起來。
那黑袍僧也大吃一驚,他連退好幾步,負手站定,一臉訝異的看著我,肯定沒有想到,我年紀輕輕竟然可以硬接他這一掌。
這訝異隻持續了片刻,便聽那黑袍僧大喝一聲:“好功夫!再來討教!”
黑袍僧話音甫落,立刻欺身而上。我情知不是對手,立刻潛運大金剛佛力,行功於腳下,隻覺腳底生風,身形一錯,便避了開來。
那黑袍僧一掌落紅,大叫一聲好,繼續纏鬥上來。我不敢與他硬拚,便繞著他打轉,不時的偷襲。隻要被我抓住他的弱點,便可以將其一招製服。
就在我與黑袍僧糾纏的時候,忽然,隻聽那最後一道鐵門的鎖孔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聲!
糟了!他們已經行動了,聽這動靜,肯定是那神偷正在開鎖。我把鑰匙插在鎖孔裏,一定是擋了他的道,使他無法打開鐵門。
必須盡快擺脫這可惡的黑袍僧,好打開鐵門,隻要大家衝出來,這黑袍僧再厲害,也抵擋不住我們這麽多人。
想到這裏,我便虛晃幾招,轉身向那鐵門跑去。右手已經握住了鑰匙,正要擰,忽見一隻手伸了過來,搭在我的右手上。他手腕一用力,就要擰斷鑰匙。
我哪裏能給他這個機會,大金剛佛力催發到最大,猛地一震手腕,便將他的手給震開。黑袍僧吃了一驚,後退一步,繼而又撲了上來。
我將鑰匙隻擰了一周,正待繼續擰,便覺背後一股惡風襲來,其勢淩厲,不由得我不全力應對。
兩人隔得太近了,我無法躲開,隻好再次抬起左掌,硬生生迎了上去。
“波”的一聲,雙掌相交,我隻覺得胸口一悶,整個人“咚”的一聲撞在鐵門上,震得上麵灰塵簌簌落了我一腦袋。
我隻覺得氣血運行不暢,喉頭隱隱有一股腥甜味,一口老血差點就噴出來。
我強行咽下到了喉頭的血,眼見這黑袍僧僅僅是後退了幾步,繼而提力再次衝了上來,舉起右掌,再次向我拍來。他想要趁我氣力不濟的時候,一舉將我打倒。
我一直被他壓著打,頭都抬不起來,此時見他再度出掌打來,隻覺一股無明業火從心底騰空而起,霎時間便將我籠罩其中。
他娘的!這也欺人太甚了!老虎不發威,你特麽當我是加菲貓!
我不計後果的將大金剛佛力全力運轉,驀地大喝一聲,嘴裏大罵道:“臭和尚!去死吧!”
說著一個滑步占據了有利方位,待他一掌打來,我卻不去接,而是雙手握拳,半步崩拳倏然而發,繞過他的手掌,直直向他胸口撞去!
我已經打出火來了,此時已經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他一掌拍在我胸口,而我將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半步崩拳發力極短,極為適合在狹小的空隙裏施展。此時貼身肉搏,更是占了有利上風。我將所有的內力盡都運轉在拳頭上,上前半步,一拳直搗黃龍!
“砰”的一聲,從拳頭上傳來的力道可以感覺得到,這一拳打得瓷實,震得我指骨差點都斷了。
隻見那黑袍僧眼睛突然瞪圓,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緊接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形急速萎了下去。
這黑袍僧沒有想到我會使出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關鍵時刻,這黑袍僧竟然猶豫了起來,掌勢竟然向後收了收,想要阻止我這一拳。
但是已經晚了,此拳一出,哪裏還有回頭的餘地。黑袍僧見無法阻攔,這一掌也無法收回,隻好打出。隻可惜經他這麽一猶豫,掌上的力度就小了很多。所以我這一拳換一掌,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饒是如此,我仍然被他這一掌震退,“咚”的一聲撞在鐵門上,直撞的我頭暈眼花,脊梁骨都快撞斷了。
我好不容易拚了老命才站了上風,怎麽能夠就此放手,見黑袍僧後退之際,立刻脊背一彈,跨上兩步,一個連環半步崩拳,半步一拳,半步一拳,一連打了十多拳,每打一拳,我便大喊一聲:“去死吧!”
一頓老拳下來,便見那老僧臉色越來越灰敗,盡都是不可置信的驚詫表情。連吐好幾口鮮血,整個胸口凹進去一大塊,最終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
他一倒,我也跟著倒了下去。一場惡戰下來,我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望著仍然在蠕動的鎖眼,在地上撿起那柄散彈槍,當作拐杖拄著站起裏,來到鐵門前,擰動鑰匙,將鐵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