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鬼魅醫院

大嘴姓李,不是因為嘴巴大才被叫做大嘴的,而是因為這家夥嘴巴不嚴,兜不住秘密,隻要他知道的事,就忍不住要說一說。此次許斌來找他,就是為了打聽消息的。

李大嘴見了許斌,煞是驚訝。一番介紹,寒暄了幾句,許斌道:“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咱們聚聚!”

李大嘴帶著我們來到路邊停著的一輛現代轎車前,打開車門讓我們進去。許斌不禁笑道:“喲,這小日子過的不錯嘛,說說,升到什麽職位了?”

李大嘴嘿然道:“兄弟你別笑話我,混口飯吃而已,先到我那裏去吧,中午咱們再喝點。”

他家距離這裏不算太遠,開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這裏是一片剛蓋起來的小區,人還不多,綠化帶都還沒弄好。走進一動簇新的樓裏,上了三樓,便是大嘴的家。房子不算很大,家具也不多,看來並沒有經過仔細的裝修,便草草的搬進來了。

自從上車開始,這李大嘴就沒消停過,和許斌兩人嘮了一路子。到了家裏,滿屋子裏更是隻能聽到他一個人的大嗓門。我和羅伊略顯尷尬的坐著,一句話也插不上。

眾人喝了一會兒茶,許斌道:“上了一晚上班,累不累?”

李大嘴笑道:“我這活不累,把工作分配完了,我就找個地方睡覺去了,有事找我,沒事的別來煩我。”

“那好,咱們出去逛逛,順便找個館子喝一頓!”

“沒問題,等我打個電話請天假,好好陪陪你們。”

出了門,四個人開著車四處瞎逛,像這種工廠聚集的地方其實並沒有什麽好逛的,到處都是連片的廠子,毫無特色。最熱鬧的一個商場附近,也見不到多少來購物的人。倒是許斌則轉的津津有味,四處查看。路過那家陰森的醫院的時候,他卻一眼也不看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找了一家飯店,要了酒菜,繼續嘮。幾瓶啤酒下肚,李大嘴就更把不住門了。於是許斌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引到那家醫院上來了。

李大嘴一聽他提起那家醫院,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連連擺手,壓低聲音道:“千萬別提,千萬別提,那家醫院,太邪門了!”

眾人一驚,不禁好奇的問道:“有什麽好邪門的,說來聽聽。”

李大嘴臉現驚恐之色,搖搖頭道:“算了,還是別說了,我勸你們也別打聽,還有,我警告你們,千萬別靠近這家醫院,尤其是到了晚上,容易出事!”

許斌不滿道:“哎我說你小子,到底行不行,是不是喝多了,怎麽說話都不利索了,你給我講明白了,一個破醫院,能出什麽事?”

李大嘴經不起激將,一拍桌子叫道:“誰說我喝多了,告訴你,這才剛開始呢,信不信我一個喝趴下你們三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許斌冷笑道:“切!一個破醫院就把你嚇成這樣子了,還跟我倆吹!”

“胡扯,什麽東西能夠嚇倒我。不過,那醫院確實邪門!”李大嘴說道這裏,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你們不知道,那一片原本是個醫院,後來倒閉了,那棟樓就荒廢了。後來,就經常會從那裏發現一些屍體,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大都是被人殺死之後丟在裏麵的。時間長了,就傳裏麵鬧鬼!”

許斌道:“這個我也知道,好歹我也在這裏幹過,說點有用的,這醫院怎麽又開張了。”

李大嘴道:“這就更邪門了,誰都不知道這醫院是什麽時候開張的。突然一夜之間,醫院裏就有人了,就跟這些人是從地底冒出來似的。而且,這些人一個個陰氣深深的,看人那樣子,仿佛要把人給吃了似的。所以大家但凡有個小病小災的,寧肯多走兩步路,絕對不敢去那醫院裏。”

“你們說奇怪不奇怪,這醫院開門到現在,從來不接待病人,隻說裏麵正在搞裝修,讓人先去別處。可是你搞裝修的,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沒見有裝修公司的人來幹活啊。而且,很多人都看到過,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有一輛車從外地開過來,車裏裝的是什麽沒人知道,但是等那輛車走後不久,便會聽到從醫院的方向,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

說道這裏,李大嘴不禁抖了一抖,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什麽聲音?”許斌問道。

李大嘴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道:“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很恐怖,就像……就像有幾百個女鬼在哭泣一般,大老遠的聽了,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後來有人傳言這醫院裏倒賣人體器官啦,或者用屍體運毒啦之類的,警方也進去查過,結果什麽都沒查到,隻好作罷。”

聽到這裏,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這裏麵果真不簡單,隻是令我不明白的是,魔靈教行事詭秘,為什麽要藏身在這裏呢?大隱於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許斌沉吟一聲道:“你說的那輛車一般什麽時候來?”

李大嘴搖頭道:“不一定,有時候半個月來一次,有時候七八天,沒個準。”正說著,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李大嘴說道:“不過有一次,我在白天遇到過這輛車一次。那次我去外地辦事,在路上與那輛車並行了一段距離。從那輛車裏麵,隱隱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臭烘烘的,熏的我差點吐了。”

許斌點點頭道:“是不是還帶一點屍體腐爛的臭味?”

“對對對,確實是有!艾瑪別說了,我快吃不下去了。”

許斌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眉頭一皺,便隨即轉移了話題,談起李大嘴的感情生活來。李大嘴頓時唉聲歎氣,連番抱怨起來。

我們一直喝到下午兩三點鍾,都差不多了,便回道李大嘴家裏。李大嘴倒頭就睡,我們三個則坐在客廳裏,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麽辦。

許斌將手機仍在桌子上,說道:“信號到了這裏就斷了,怪不得怎麽都找不到洛弘非,這醫院裏一定有禁製,與世隔絕了。以洛弘非的本事,這一點不難辦到。問題是,我們怎麽找到禁製的入口。”

我不禁笑道:“這句話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