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活在地獄裏
姐妹倆個人就這麽尷尬地麵對麵坐著。卻相互躲避著對方的眼神,彼此能聽到對方粗重的呼吸,可是又都找不出安慰的話語。還是洞裏呂濤身邊嘩啦一聲響,才打破了這窒息的氣氛,要是沒這聲響,姐妹倆幾乎要哭了。李梅嘴裏嗔怪著:“唉,關鍵時刻,臭小子怎麽睡覺去了?”
“可能是他的自信心太強了,”說到這李雪的臉上有點蔑視的表情,這表情讓李梅感覺李雪象換了個人一樣。
李梅拍了拍額頭,苦笑不迭。見李雪對這事沒有反應。李梅隻好無趣的說了一句:“不會吧?他是不是怕死了?”
“你見過有這樣怕死的嗎?”李梅咄咄逼人的話語讓李雪楞住了,看著嚴肅的李梅,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這樣反問著李梅。
“這個臭小子,總是與眾不同。這麽多年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麽一個猜不透的人,”李梅一臉無辜的看著李雪。她也是知道,對人對男人產生好奇的後果。然而,有些東西並非理智所能控製的住。呂濤身上那偶爾流露出來的冰山一角,已經讓李梅感到一股難以抵抗的**。依舊嘴硬道:“幸好他不是個犯罪分子,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麽鬥他才好。”
“你這是太愛他了,”李雪搖搖頭笑了一下,拉過來李梅,摟著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撫摸著李梅的頭發開導著她:“咱女人呀,最可怕的就是愛男人愛得盲從了,愛得沒有了自我。不錯,愛是應該無私的,但不能無私到沒有了自我,沒有了原則。”
李梅聽到這,好奇地抬頭看著姐姐李雪,知道她是在說自己的過去。見得李雪麵色古怪,陰晴不定。隱約也是猜出了她的想法,紅著臉,有些歉意道:“姐,你以前可什麽事,都是向著我說話的。”
“姐姐什麽時候沒向著你說話了,”李雪被李梅這麽一說,緊張消散了許多。當即抬起嫣紅的臉兒,蹙眉白了李梅一眼道:“其實你也不必想得太多,人這一生還是糊塗點好,太聰明了就會把什麽都看的很明白,可那樣會很累,就當這是人生一個體驗吧。快樂了,那是上帝賜予的,不開心呢,那就算是命運安排的吧。”
洪水上漲的勢頭。似乎不是那麽強烈了。還有一米就會蔓延至洞口的洪水,似乎在也無力地漲至上來。未經曆這這些危險的姐妹倆,不知道是否還有未知的危險。看了看油燈下那睡的正香呂濤,仿佛一點事沒有。李雪立刻變的有些無精打采起來,歉意地說道:“別想那麽多了,即來之,則安之。既然呂濤都這樣安心地睡了,咱們也睡吧。”
李梅答應一聲,扶著李雪幾步走到呂濤鋪好的睡袋旁。看著呂濤安睡的樣子,李雪啞然失笑了一下。因為呂濤的安睡,使得李雪沒有感覺到一絲的不安……
躺在呂濤身邊的李梅心跳的越來越快,她也沒想到。呂濤穿著衣服還好些,赤膊下竟然如此充滿男性的陽剛之氣。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贅肉,所有的肌肉都蘊含著難以想象的爆發力。顫悸的心靈下,竟然隱隱有了些饑渴感。進入天坑以來,雖然不是一次和這個男人親密接觸。有了他,自己才有了為人之妻的感覺。此時地李梅下意識的,輕輕將滾燙的臉頰靠在了呂濤後背上,閉著眼睛輕嗅著那陽剛男性氣息。內心享受著這久違了的安全感。
半夜,李梅忽然驚醒,很奇怪。驚嚇了一天的她居然做夢了,而且那個夢似乎很真實,可起來的時候,夢裏的細節卻記不清了,隻是覺著有什麽東西在叫著逃離什麽的,總之,當時覺著很真實,而且有強烈的危機感。
難道這預示著什麽?李梅搖了搖頭,哪有那麽神的。或許隻是過於恐懼?洪水沒完沒了地流趟著,將這該死的地下世界,帶來了陣陣涼意。小洞裏真夠冷的,而且空氣十分的潮濕,使得人呼吸的時候很不舒服。好在有呂濤平穩的呼嚕聲,使得李梅心裏安定了不少。
不是不想在次入睡的李梅,借助油燈的光亮,細看了一下這洞體的四周。四周不再是青黑色的石頭,都由一種奇怪的黑色泥土堆砌。站起身的李梅用手摸了摸,非常的堅硬,也不知道古人是怎麽弄的,頭頂砌成圓拱形,壁上盡是古怪而且古樸的壁畫。
雖然雕刻的痕古樸,但是還是基本上看的清楚的,那畫上出現最多的就是牛,大的小的都有,立著的躺著的,有的隻畫了個頭,有的是全身,還有的是半神,有的是兩牛相鬥。有的是牛在耕田。
李梅臉上掠過一絲驚疑的神情,她現在不再跟以前一樣。這些東西她以前不懂,這些日子來,在呂濤的熏陶下,她明白了許多。她喜歡這些天天伴她時間的個講演,也願意在他的懷中成夜成夜地做美夢,她也不做噩夢,而是成夜成夜地失眠。每當這時候,她就起床披一件睡衣,光著腳丫子在呂濤身邊遊**,什麽也不想。有時候,她會佇立在床前,看著黑色包裹著整個地下世界。她不喜歡黑暗,也害怕光明。她也會走到床前,看著酣睡中他皮膚年輕的臉,她喜歡他臉上的每一根胡子,她認為那是他進入滄桑歲月的印記,她喜歡這種印記。有時候,她會忍不住用手去撫摸他的胡子,總會把他弄醒。他看見她趴在床沿上,會一手把她拉到被子中,姐兒不要著涼了。那時她感覺自己真的很冰冷,連心也是。他轉過臉看她。這個年過才二十出頭的小男人。臉上可以隨時轉換柔情或者冷酷的表情。他現在的表情又是溫柔的,在這種表情下,往往有另外一種需求的時候,表現得特別突出,那就是**。他的**有時候是無窮盡的,在李梅看來是這樣的。李梅在被子中,又成了他嘴裏不斷舔食的點心。他滿足了,翻身又睡去,而她又開始了難耐的失眠……當生命的邀約從繽紛逐漸走向凋零荒蕪的歲月隻會日漸呈現清晰……
獨自拿著手電筒來到的洞口,觀查的洪水李梅。用手電筒向下照了照,還有一米就會蔓延至洞口的洪水。依舊停留在那裏。
從夢中醒過來的呂濤,聳起耳朵聽了聽水流聲,還是轟轟響個不停。不用看他也知道洪水並未退去,不會是把哪個江底給捅漏了吧,要是這樣,那可是捅婁子了。不被水淹死在這裏,也會被水困死在這裏。呂濤這麽想著躺了一會,可身上的冷汗卻沒有下去。空氣有些悶,呂濤悄悄地從睡袋裏爬出來,走到洞口外麵,透一口氣,汗在背後慢慢地冷了,衣服帖在背上有些難受。
這股莫名的大水整整湧出了一天一夜。三人是在醒來中又睡去,在睡夢中又醒來的二十多小時中終於迎接了最後一股水流的通過。
又逃一難的姐妹倆,歡天喜地的在次把呂濤從睡夢叫醒。醒來的呂濤,顯然沒姐妹倆那麽興奮。不過地下洪水為什麽會突然的退去,水又退到那裏去了呢?這些個疑問看來隻有等到上到水洞上做個實地探查,才會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不過那個洞口上的水,是經過人工特意建造的,這一點卻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半晌後,一直未曾說話的李雪總算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的輕輕道:“下一步怎麽辦?”
“得在這個洞穴住上幾天了,我們沒辦法走下去了,”呂濤真的唯有苦笑以對,就算是自己解釋。以李雪現在地狀態和先入為主的思維,也是沒辦法解釋的清。呂濤緩緩搖了搖頭,啪得一聲點上了一支煙,眉頭皺著猛吸煙。似乎自言自語道。
李雪略一愣。麵色微有憂鬱。情知這種問話明顯得讓呂濤為難,不問,也不是辦法:“想到了什麽?”
“這麽大的水流之後,留下的汙泥,使我們無法繼續行走下去,”呂濤不以為意地輕笑著揣測道。
李雪就怕呂濤不肯說話。剛才地模樣還真是有些嚇人。現在肯說話,情況還至少好了些。苦笑不迭的搖頭道:“不愧為特種兵,有遠見的認識。”
“我不打算現在繼續行走下去了,避免意思不到的事情發生,”呂濤見李雪這般說話,也是將神色放的嚴肅了起來。聲音略沉道:“不過,炸開的那個洞穴,道是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想進去看看。”
李雪嘴角卻是掛上了一抹苦笑。她的心也是很快沉穩了下來。雖然心中仍有疑慮,卻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微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說得不錯,這個的出現,確實很不一般,這是人為的建築……”
走在泥濘的地麵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出奇的安靜,周圍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呂濤這時心裏明白現在怕鬼是一點沒有用的。他必須壯起膽量過去查看一下,說不定可以找出一點線索離開,不然的話用不了多久他也會成為這地下世界白骨中的一員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步流星地前走去……
三人很快來到了昨天惹禍的地點。洞穴周圍的泥土亂石,早已被巨大的水源衝得一幹二淨,展露出它原有的風貌。順著手電光向裏望去,麵對著**出來清晰可見的一條向上的石條台階,李雪向呂濤那邊挪了挪身子。說實話在此之前,她並怎麽害怕所經曆過的這些,但此時,這突如其來的情形,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卻讓她心頭一陣發緊,手心也冒出了許多冷汗。
三人是麵麵相覷,腦子裏一片空白。原以為僅是一洞體,不曾想遇到這麽個石條台階的東西實在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李雪被這種反常的現象驚呆了。眉毛一擰,四下環顧了一眼,壓低著聲音道:“還上去嗎?”
“上……”呂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上去怎麽知道這裏曾經發生了什麽。就像北京西南房山區周口店“北京人”一樣。
“北京人”是生活在距今50~20萬年前的一種猿人,它的化石發現於周口店龍骨山的洞穴中。這裏有一些屬石灰岩地區喀斯特地形中的石頭洞穴,居住此地的村民,經常在此開山采石、燒製石灰。他們將石灰洞穴和縫隙中發現的一些難以辨認的動物化石,統稱為“龍骨”,龍骨山的名字便由此而來。
“北京人”遺址是1921年由瑞典學者安特生首先發現的。1921、1923年和1927年曾先後在龍骨山的裂隙堆中發現了三枚古人類牙齒化石,同時還發現了大量石器、用火遺跡和哺乳動物化石。後來這三枚牙齒化石被命名為“北京中國猿人化石”,這種猿人被稱為“北京中國猿人”,簡稱“北京人”。從此,周口店開始了大規模的發掘。1929年2月12日,中國古生物學家裴文中在這裏發現了一個完整的北京猿人頭蓋骨化石。此次發現震動了世界考古學界,並引起了各國古人類學家的關注。1936年11月,我國生物學家賈蘭坡又在周口店連續發現了幾個北京人頭蓋骨化石,創造了古人類化石發現史上的奇跡,沉寂6年之久的周口店也再次成為中外考古學家矚目的焦點。
“北京人”的發現,為人類起源提供了大量的、富有說服力的證據。大量事實表明,“北京人”生活在距今50萬年前到20萬年前之間,是屬於從古猿進化到智人的中間環節,這一發現在生物學、曆史學和人類發展史的研究上有著極其重要的價值。
洞穴通向上方的階梯,寬7米,共有50級石階,每級石階隻有10厘米高。走上最上一節台階時。通過手電筒射出的光線,呂濤根據經驗判斷,知道這是一個上萬平方米的坑道。這是一個人們不知道的神秘坑洞,在這個大坑洞裏,儲存著大量的積水是何目的,呂濤不得而知。
一顆照明彈升空之後,三人這才發現這個洞上麵,還有大量的水車、水桶、清油燈之類的東西,這些上麵都有一個“官”字。對於這個“官”字,呂濤不用猜,一下想到了這是宋代時期的產物。在所有出土文物記載中,隻有宋代朝廷對政府官辦企業,如此重視,不難看出這裏的采礦工人是當時朝廷的命犯,這個洞總的容積有10萬立方米左右,非常壯觀。
橫七豎八的木頭四處可見。一些未經水泡的木頭,自然呂濤成了首選目標。這裏的一切仿佛對他並未起至多大興趣,篝火的燃起,才使得他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經過勘察,呂濤知道在這是在某山的半山腰,至少是海拔約千米處、被野草雜樹掩藏的地方,三人找到了一批人工鑿挖的洞穴,這些洞穴分布在方圓幾公裏內,足足有幾十個。進入這些洞口前行不遠,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正是工人們打通的那個巨大的古礦洞。最讓人奇怪的是,這裏還衝出了幾十具屍骨。
在這個巨大的礦洞裏,除了那排觸目驚心的大石頭外,還發現了越來越多的現場遺跡。呂濤發現在一塊巨大的石塊下,還有一截被緊緊壓著的木頭,這截木頭中間被掏空,好像一個古代的水槽。
呂濤聯想到從礦洞裏衝出的幾十具人的屍骨,這些證據讓人堅信,這裏一定發生過一次不同尋常的事故。在礦洞現場,呂濤還發現了許多瓷器的殘片。這些瓷器屬於宋代和明代不同時期的物品,明代的瓷器最多。
在清理礦洞時,三人還在一個小洞裏發現了四層淤積層,根據呂濤考古學的常識,說明這個礦洞曾經曆過四次大規模的開采。在淤積層的最底層,發現了大量古代的木製工具的殘片,為了徹底搞清這個礦洞的開采年代,呂濤經仔細回憶後,大至能想到了這件工具的年代大約是公元658年至892年,也就是說,這個礦洞從初唐時期已經開采,並一直延續到盛唐以及晚唐整個過程。
根據《新唐書.地理誌》中的記載,當時的產金地就包括四川。根據史書記載,北宋元豐年間,四川金銀礦已開始官辦,礦區已達到相當大的生產規模,《宋史.地理誌》裏也明確記載:“四川川西”,年產銀3至8萬兩,這個被掩藏的礦洞很可能就是1000年前北宋時期著名的川西銀廠的一部分。如果從初唐算起,到明代結束,那麽這個礦洞的開采年限就足足有1000多年。
還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呂濤,那就是探礦是一門複雜的學科,就是在今天,人們也需要動用很多科技手段才能找到金礦。那麽在1000多年前的唐代,古人在莽莽的大山裏是怎樣找到金礦的呢?在次回憶之後,呂濤對此也有了基本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