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楊劍和蔣樂右在街上聽到人說:“六人重傷,三人輕傷,黑帽子事件出現這麽少的受害者,還是第一次。共有九人受傷,所以也不值得高興,別要求太高,這次沒有人被殺,已是很了不起。”蔣樂右說:“黑帽子原來叫棣堂刃,曾是

殺手,因殺人如麻,導致現在有點神經失常,但我們有你這位最勇猛的男子漢,總會有辦法的。”楊劍說:“話不可以這樣說。在下於正統十年已自我克製不再殺人。但他剛相反,仍不斷殺害無辜。大家雖同是殺手,彼此卻有很大區別,在下不知道棣棠刃何時會迷心術絕技,不過據聞他第一次在東京出現時,是官府的士兵。”“其實他已殺了無數義士,但現在仍繼續那不必要的謀殺,後來在官府肅整紀律之時,棣棠刃竟成了追殺的目標,他於是逃離官府。大約過了數個月後,他卻以殺手的身份,站在義士的行列。”楊劍繼續說:“他支持新政後又擁護皇上?既沒思想,又沒主見。棣棠刃有的隻是殺人的欲望。他隻為殺人而行動,是極度危險的殺手。要對付他,說不定該由我出場。他的目標是在下,亦隻有在下能對付他,所以,蔣樂右,請答應在下一個要求。”

蔣樂右回到點蒼派,隻見師徒薰正睡得香。隻聽見蔣樂右說:“唉,她這樣太不顧儀態了,這把年紀,睡覺時竟還流口水。”陳神明說:“她昨晚似乎一整晚沒睡過。”蔣樂右說:“呀,原來如此。”邊說邊搖師徒薰,“喂!大姑娘,醒醒吧!快醒醒吧!”而陳神明卻在旁邊幸災樂禍。師徒薰被搖醒了,左望右望卻不見楊劍說:“咦!楊劍呢?”蔣樂右說:“楊劍他不回來了,他成了黑帽子下一個目標,為了不想連累其他人,所以暫時也不會回來,他還拜托我,這些日子代他照顧大家。”師徒薰著急地說:“那麽,楊劍去了哪裏呀?”蔣樂右說:“據他說,他會先去河邊。他說‘由於河流有助發動攻擊及逃生,所以永樂時,很多殺手都以河邊為行動的根據地,而且棣堂刃也較容易找到在下。’這是他說的。”師徒薰聽完轉身就走。蔣樂右說:“喂喂!你去哪裏呀?”師徒薰說:“還用問嗎?當然是去找楊劍。”蔣樂右說:“別瞎說了,棣堂刃並非一般的敵人,你看我這傷勢便該明白!你去了反而會阻手阻腳,成為楊劍的負累!乖乖留在點蒼派才是上策。”師徒薰說:“萬一楊劍和棣堂刃決鬥後,就此一去不回,再度浪跡天涯,那時我該怎麽辦啊!?父親去世,公孫衛出賣我,如果連楊劍也離我而去,如果要我再孤伶伶地一個人生活的話,我倒寧願遭遇不測死掉!!”說完轉身跑了。蔣樂右說:“她擔心要和楊劍分開。啊薰依然是那麽任性,愛慕之心和任性是分不開的,沒她辦法。”然後對著陳神明說:“你,真是一點地位也沒有。”陳神明說:“唉,沒辦法。對手是楊劍,明朝第一的男子漢。而我就是明朝第二的男子漢。”蔣樂右說:“呀!我豈不是排第三?大姑娘被楊劍告誡一番便會回來,我洗個澡便去睡覺,其他事就拜托你了。”陳神明說:“你受楊劍所托,怎可這樣不負責任!”

話說回楊劍在河邊坐著等棣堂刃,楊劍心想:河中水位上升,是不是上遊剛下雨呢?水位下降時事情該已告一段落。正想間,風吹草動,楊劍準備拔劍,突然師徒薰在背後怒叫:“楊劍,我找到你了。”嚇了楊劍一跳。楊劍心想:她比棣堂刃還可怕。薰說:“聽蔣樂右說,你打算暫時不回點蒼派,那麽我也不回,一起留在這裏吧。”楊劍說:“阿薰,你又跟蔣樂右吵架嗎?還是跟陳神明?”師徒薰說:“不是。”楊劍說:“你聽過棣堂刃的事吧?”師徒薰說:“聽過,但我不會回去的!”楊劍說:“如果要在下一邊保護人,一邊決鬥,在下一定打不贏棣堂刃。”師徒薰突然站起來拔掉頭上絲帶遞給楊劍說:“這藍色絲帶是我最喜歡的,我現在將它借給你。”楊劍說:“這東西在下用不著。”師徒薰說:“借了給你,你就用吧!”楊劍說:“遵命。”師徒薰說:“這東西隻是借給你,你一定要歸還的,如果你跟棣堂刃決鬥後忘了此事便踏上旅途,我一定不會饒恕你!”楊劍說:“嗯,知道了,在下一定回去還給你,你放心在點蒼派等在下吧!”師徒薰說:“好。”就在這時,棣堂刃出現了,用快如閃電的手法劫走師徒薰,直奔湖中心。楊劍大驚,棣堂刃說:“我看到了,看到了,快刀一斬,原來這丫頭就是你的心上人!!”楊劍發怒大叫:“棣堂刃。”棣堂刃說:“發怒,發怒吧!就像你昨晚看見我刺傷那雞冠頭時一樣,這樣你就可以變回十年前的你。變回那個跟我一樣功夫厲害無比的冷血殺手!快刀一斬,我在這裏等你!”說完拋出一張決鬥書。楊劍看到怒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