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鳳複合第九片甲,引動火凰鳳降世,卻遇上熊廷弼攔途截殺。火凰鳳乃天地靈氣之造化,極具靈性,中途急轉去勢,僅僅避過刺雲棍一擊。攻勢落空,熊廷弼反被神鳥圍繞盤旋,神火灼膚生痛,急聚氣勁抵禦,未至大受損傷。熊廷弼說:“扁毛畜生,果然有點道行。”熊廷弼使出刺雲棍最高絕招,密集棍影普天疾射,形如骷髏惡相,逼潰烈焰,繼而追擊神鳥。神鳥似知凶險,雙翼火羽竟化成片片銀甲。神鳥振翅揮掃,銀甲如波濤起伏,閃爍生輝,仿佛形成兩塊堅固護盾,力拚刺雲棍,爆出金屬交擊刺響。

連環碰砍,銀甲仍不敵刺雲棍殺力,漸呈崩裂。勉強擋過驚險殺著,神鳥羽翼毀爛,急擺脫糾纏,俯衝向其中一座山嶽。熊廷弼心想:相傳凰鳳可召喚火凰鳳,看來壯族婆娘身在此地。他還不知道土菩薩已變成白小寸。神鳥朝著召喚,往正確方位遁去,亦因此暴露滅邪天網所在。

熊廷弼說:“老子苦尋入口之途,此刻凰鳳無寶不落,天助我也,哈哈。”滅邪天網乃禁製天帝的奇陣,豈容熊廷弼輕易擅闖。感應到刺雲棍來襲,一字圖騰自行啟動,激發防衛功能。熊廷弼欲破岩而下,卻遭旋扭交錯的卦勁穿射阻擋,棍勢震潰**開。

熊廷弼心想:連刺雲棍也怯懼三分,山下究竟藏有什麽異寶?與此同時,天上被彩雲排開的魔臉,已聚回原形。魔臉似為熊廷弼被拒感到憤怒,裂口咆哮,天地亦為之搖**。熊廷弼對魔臉說:“他媽的,你敢看扁老子?我要把整座山夷為平地,讓你大開眼界!”熊廷弼功力大增,與魔臉生出微妙感應,傾盡全力挑戰防護卦罡,滅邪天網麵臨內憂外患的破壞。

白小寸緊握凰鳳,人如燒紅了的鐵般,通紅發亮,焰氣嫋嫋,雞母毒形相透現身後,比從前巨大凶猛。白小寸心想:完美後的凰鳳果然非同凡響,一股熾熱洪流源源不絕傳到身上。我感到功力不斷突破提升,受用無窮啊。魔教教主心想:太阿鋒芒越來越璀璨,劇烈震動,本座出道以來,從未試過如此不安。為什麽,為什麽了?陳神明的紅芒手臂催生異芒,與天龍虹仿似連為一體,紅紅通透。

陳神明對熊兆璉說:“不知為何,我總感到大禍臨頭,待會若有機會逃生,你先護神僧離開。”熊兆璉說:“不,我們早說過生死不棄,即使死在一起,也無悔無憾。”陳神明說:“癡情的丫頭,那我們誰也不許死,定要活下去。”熊兆璉說:“嗯,一言為定啊!”南傑摸著木盒心想:用盡方法也無法開啟這木盒,想必是另有機關,豈非得物無所用?轉頭看著銀法王心想:哼,銀法王奪去我另一件寶貝,妄想坐享其成,你找死了。銀法王心想:這木盒怎麽也無法弄開,還生出雷罡擊得我雙手麻痛,邪門得很啊!浮遊間的神魔奇像,竟泛起淡淡血肉之色。黃宗羲心想:第九片甲在秦始皇像裏麵,此陣又存在眾多死去的神魔屍體,莫非要借助凰鳳重生?黃宗羲妙算玄機,推斷的事雖不中亦不遠已。

此時神鳥避過刺雲棍追擊,由一字圖騰進入天網。神鳥像履行其降世職責,飛快縱橫穿梭,連環貫通四麵八方的奇象。火神祝融,經重生之火透體而過,奇像雙目重現懾人精光,頭額的致命裂口迅速愈合。注入生命靈能,祝融奇像複活過來,振臂舒展僵硬千年的姿勢,狂嚎宣泄,坐騎火麒麟亦起死回生,張牙舞爪。黃宗羲心想:火凰鳳之火無濤,死去的將會借此重生啊。

白小寸說:“我擁有凰鳳,豈非與長生不死無異?”陳神明說:“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經定律,若逆亂違反,禍害難以預料啊。”神僧說:“佛祖看破生死,涅槃地道脫除迂腐臭皮囊,所謂長存之道,乃超然物外之思想領域,肉體不滅,欲念隻會無窮蠶食禍世。”刺雲棍暴猛侵襲,令天網大受衝擊,山搖地動,一字圖騰未必堅守得住,驚動圓球相助。圓球轉出四道卦勁,螺旋捲上圖騰,匯聚成更強大力量,鞏固抗衡。魔教教主心想:那是陰陽相生的八卦氣勁,隻有楊修劍方可發出如此奪天威勢,本座的推測沒錯。楊修劍將再現人世,助本座稱皇稱帝,哈哈。

卦符不時正反逆換,擬生變幻莫測的卦勁,一剛一柔,巧妙卸解刺雲棍攻勢。熊廷弼說:“任你如何頑抗,隻能援阻一時三刻,老子遲早狠狠將你轟爆。”刺雲棍不斷催力壓下,圓球隨機應變,脫離核心浮昇,圓球貼近天網頂部,運轉不休,直接操縱圖騰,發揮最強的防禦能力。神鳥持續來回往返,所過之處,奇像一一重生。黃宗羲心想:不妙,當所有奇像重生,最後豈不是?黃宗羲對眾人說:“秦始皇就在奇像之下,不可讓他重生起來,開截下神鳥。”黃宗羲正要撲上,已被其中一位天神駕馭白象阻攔,象鼻如長鞭橫掃,是普賢菩薩。黃宗羲心想:什麽,曾被秦始皇擊殺的神將,複活後竟喪智臣服,為仇人所用?白小寸說:“豈有此理,全賴我手上凰鳳召喚神鳥,你這瘟神才可重生,如今竟恩將仇報,害我羲郎?宰了你。”一揮凰鳳擊向普賢菩薩。黃宗羲心想:人神級數本來有別,但他們元神已滅,複生的隻有軀殼,神力相對大減。陳一鋒和楊通海心知事態嚴重,欲上前製止神鳥,卻同遭一神一魔截擊,是月神和始鳩。陳一鋒心想:妖物手中巨盾不下於利器,配合詭異內勁,若非有風火輪抵禦,我必敗無疑。楊通海心想:好陰森的刀勁,每碰一擊均令我寒顫交侵。陳神明,熊兆璉和神僧同時說:“太阿厲害,秦始皇是這兵器原主,給他複活便不堪設想。”這時山君,獅神君迎了上來。陳神明一馬當先,已紅芒貫注天龍虹,劍鋒淩厲如割,逼得兩妖獸身形微挫,真是突圍的大好時機。熊兆璉對陳神明說:“明哥,這裏由我和神僧應付,快去截住神鳥。”陳神明說:“好,你們小心。”說完,飛身向前。魔教教主說:“有本座在此,秦始皇你休想重生。”奇像無處不在,教主當然未能幸免,遇上蛛妖吐出柔韌絲網籠罩。太阿鋒芒畢露,威力媲美神魔,盤絲不知利害,剛複活過來便惹上煞星,隻斷兩根蛛爪已算萬幸。教主勇不可擋,眼看快追近神鳥,可是障礙又接踵而至。兩大神器左右夾擊,教主應變奇快,連擋十多擊隻得一響,可見交拚速度極快。教主說:“神阻殺神,魔阻屠魔,誰敢再阻本座去路——殺無赦。”曾叱吒天地的金剛夜叉明王和不動明王,結果也兵毀大敗,駭然驚退。

但神鳥已救活所以奇像,直衝近秦始皇巨像,教主一緩之下,鞭長莫及。最後希望,便落在從後趕上的陳神明。陳神明說:“秦始皇救不得。”舉起天龍虹打在神鳥頭頂上。太遲了,陳神明全力疾劈,隻能斷去神鳥尾部火羽,眼白白看著它投向秦始皇懷抱。陳神明說:“糟!”天意難違,神鳥有救無類,完全沒進巨像胸膛。跟之前不同,神鳥並沒有透體穿出,秦始皇心胸逼現一連串火焰漣漪,迅速鼓**擴張。黃宗羲說:“一切早有定數,完了。”南傑心想:秦始皇真的會重生?陳一鋒心想:你盡管來吧。太阿突現振奮莫名,鋒芒史無前例熾烈,教主隻感一股劇烈排斥,急催勁把持。說:“啊,太阿,你想做反?”禁止越大,太阿擬生的抗力越巨,終回旋掙脫教主雙手,附於劍上的凶靈蜂擁反噬。教主及時舉臂抵禦,絲毫無損,但太阿已趁機飛走。太阿通靈,感應秦始皇複活在即,物投原主,理所當然。巨像胸膛被燒焦催化,再經太阿轉入,登時崩裂爆碎,火舌激濺,碎塊仿似隕石炮轟,爆射向四麵八方。情況大亂,陳神明急揮劍擋格如蝗碎石,力保熊兆璉和神僧。一眾神魔也受波及,自顧不暇。陳神明心想:震得我虎口生痛,雙臂發麻,好強的撞擊力。白小寸也護在黃宗羲和盧亮鋒之前,凰鳳形成高熱屏障,碎石一觸即化為粉末。另一邊的南傑卻沒這麽好運,手無寸鐵,唯有以木盒和掌刀力拒碎石。但百密一疏,還是被數道火石擦傷,灼體焦膚。天網內壁由電網構成,遇物立擊成飛灰,確保闖陣者有入無出。陳一鋒對楊通海說:“通海,背後電牆碰不得,別退得太後。”教主默運玄功,神氣挺立,護身氣牆厚達半丈,區區火石全無威脅可言。銀法王在後麵心想:大樹好遮蔭,躲在教主背後掩護,何須勞神費力?突然,教主心想:啊,好濃烈的壓迫感,莫非是?濃煙彌漫間,教主隱見前麵凶靈亂舞,氣氛詭異。

秦始皇複活了,這個強絕古今的絕世凶魔,等待萬年的陳長歲月,終於破繭重生。那目空一切,專橫霸道,倨傲狂妄的表情,全都不減反增,令人望而生畏,討厭得很,但無可否認,他有足夠實力擺出這副討厭嘴臉。太阿在握,秦始皇興奮若狂,迫不及待運使劍術,仿佛武者試演,享受筋肉張弛,血脈奔流的實在感覺。雖是輕描淡寫地斬劈削割,但激發的凶靈卻空前淩厲,猛惡絕倫,真真正正達到人劍合一之境。凶靈夾著強橫劍勁飛射,陳神明早有戒備,舉劍便擋。陳神明心想:我的天,這些凶靈比碎石更具威力,震得天龍虹幾乎脫手。南傑心想:我的太阿劍術以為爐火純青,跟他相比簡直是天淵之別。秦始皇霍地收起笑意,換上冷漠無情,凶悍惡絕的麵容,眼神銳利似刃。任誰在他冷眼橫掃下,也感心膽俱裂,驚懼莫名。一眾神魔對這個曾奪取自己性命的人,均怯意下跪,俯首稱臣。接受久違的山呼萬歲,秦始皇神態倨傲,散發唯我獨尊的威嚴。魔教教主哈哈大笑說:“什麽秦始皇無敵,簡直癡人說夢!”繼續說:“你稱雄的時代早已過去,一代新人換舊人,本座魔教教主,才是當今世上真正的無敵皇者。”秦始皇說:“是你?”教主多次夢會花仙,與秦始皇早已結下深怨。教主說:“是我,一個將令你再一次一無所有的人,包括搶去的深愛的女人——花仙。”一山不能藏二虎,教主針鋒相對,不甘輸蝕氣勢。秦始皇說:“可惡。今日我殺不了你,天下就雙手奉上。”教主說:“失敗者,天下豈是你口口聲聲算成自己的了,無恥。”黃宗羲心想:教主矢誌成皇,麵對秦始皇毫無懼色,我若能助他完成宏願,輔助為一代明君,惠澤蒼生,我便不枉此生矣。南傑心想:教主和秦始皇現在還可自視為大,他日我南傑定會超越你們,成為今日勝利者的最大敵人。陳神明心想:霸業對一個武者真是那麽重要嗎?爹當然若以三眼神銃稱雄武林,結果換來橫死當場,仁者無敵,爭霸隻會牽起永無休止的災禍而已。秦始皇心想:花仙說過當太阿重執我手,就是她複活之期!先救花仙要緊,這口出狂言的家夥,容後再把他碎屍萬段未遲!秦始皇對眾神魔說:“眾神魔,殺!”神魔如奉聖旨,群起殺上,秦始皇卻抽身而退。魔教教主神功蓋世,唯一曠世敵手竟避戰而去,哪肯罷休?教主說:“色曆內斂的家夥,別想逃!”冤家路窄,秦始皇所逃路向遇上風火輪,勃然震怒。秦始皇說:“風火輪?殺!”舉起太阿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