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點蒼派裏,師徒薰說:“陳神明、陳神明、陳神明。真是,他又出去了!練習時間不知跑到哪裏去。”突然她在草叢中看到像陳神明的頭發,於是她揪出來一看,原來是蔣樂右。師徒薰說:“你幹嘛梳這種令人容易混繞的發型!”蔣樂右說:“什麽!你不滿這令我自豪的發型嗎?”楊劍說:“為何吵起來?”師徒薰說:“陳神明失蹤了。”“說起來,他最近經常不知所蹤。”楊劍說:“就是嘛。”蔣樂右說:“可能交了女朋友,他甚早熟呢!”師徒薰說:“他大概到處去買東西吃吧。吃方麵,他絕不比人遜色!”楊劍說:“在下則認為他正秘密地勤於練劍吧!他也是時候去修煉一套適合自己的劍法了。”師徒薰和蔣樂右同時說:“那絕不可能!我肯定!”突然陳神明從旁邊走過說:“什麽食物,女朋友,全是廢話!真不知所謂!”師徒薰和蔣樂右兩人同時轉身一拳打向陳神明說:“真自大。”陳神明說:“幹嘛動手打人!”楊劍說:“陳神明,你究竟跑到哪裏了?”陳神明說:“普通散步罷了!”楊劍說:“寧可不練習也要散步,怎可說是普通呢?”陳神明說:“唔。每星期六天的練習,我認真地出席了四天,便已足夠,你不用擔心我的事啊!”楊劍哎呀一聲。數天後。隻見陳神明鬼鬼祟祟從門口左望右望說:“好沒有人跟著。最近楊劍他們已開始懷疑了,故此更要小心!”隻看見楊劍,師徒薰,蔣樂右在屋頂上,師徒薰說:“果然有古怪。”楊劍說:“好像隱瞞著什麽似的。”蔣樂右說:“剛好給我用來打發時間。”三人爭論著陳神明做什麽。開始跟蹤了。隻見陳神明來到牛肉火鍋店。蔣樂右說:“哦?那不是我們經常來的火鍋店嗎?”師徒薰說:“看,果然是為了食物!為何要偷偷摸摸走來這裏?真奇怪,他確是走進這裏來得。”隻見店老板娘說:“很久不見了,啊薰。”師徒薰說:“小妙。”隻見小妙帶他們到廚房。說:“陳神明來這裏是為了兼職的。本來想要我瞞著你們的。但現在卻告訴了你們。”隻見陳神明忙碌得很。師徒薰說:“但他為何要這樣做?他會否是為了那?那?”小妙說:“哦,是指啊燕嗎?不可能吧,因為啊燕比陳神明遲來。”隻聽陳神明對啊燕說:“怎麽了,動作可以快點嗎?”啊燕說:“對不起,陳神明弟。”陳神明大叫說:“說過別叫我弟弟啊!”啊燕說:“請原諒!”陳神明說:“別再一副戰戰兢兢,畏首畏尾的樣子了,我最討厭那樣子!”啊燕說:“哦,陳神明弟,陳神明。”陳神明說:“鍛煉腿及腰也是修煉劍術之一,算了,你快去招呼客人吧!”楊劍他們來到大廳坐下說:“食物、女朋友和修煉全都一應俱全。但又似乎全不是真正目的。”蔣樂右說:“他大概想賺點零用吧?”楊劍說:“若是這樣,就不用瞞著大家啊!”小妙說:“可能是他想幫補一下點蒼派的家計吧?”蔣樂右說:“那絕對不可能!”師徒薰說:“你有資格說人嗎?”再說大廳裏一群人說:“喂喂!我們已等了很久。”啊燕說:“知道了,馬上來!久候了,請問想吃什麽?”當啊燕見到那人時驚呆了。那人說:“喂,幹嘛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這是對主人的態度嗎?”再說陳神明在廚房裏幹完活了坐在地上說:“呼,呀!真要命!這些工作比啊薰的訓練還要辛苦!不過,為了得到那東西,我是不能有怨言的!不過,想買那東西大概要多少錢呢?唔?”突然,他看到啊燕和那幫人到了後巷。隻見後巷裏,那人對啊燕說:“哼!進展如何?你聽到我問進展如何嗎?”啊燕說:“呀,火鍋店沒有存放很多現金。每天結業後,店主都會將錢帶走。”那人伸出手說:“哼!果然不出所料。好!交出來!你應有依我吩咐,用粘土複製了店主家及倉庫鑰匙的壓模吧?”啊燕說:“還是不行,雄幹。幹這種盜賊般的勾當,有損鳳凰家的聲譽。”雄幹說:“臭丫頭,何時學會了逆我意!?”說完一拳打到啊燕身上。說:“別忘了在洪武年代這三十年間,你們隻是依靠侍奉鳳凰家為生的貧苦武士族啊!你一直也看著自己父親依靠侍奉家父為生吧!不過正統年代之後,武士家族成了一般士族,林家和鳳凰家才因此變成陌路人。正統是個令人討厭的時代,忠義之士也**然無存。隻顧歌頌新時代卻任意踐踏五十年來的恩惠!”啊燕說:“可是,這種盜賊的行為。”雄幹說:“哦!我明白了!我不再靠你這陌路人。不過,你也別要管我的事。既無鑰匙壓模,除了當滅門殺手已別無他法了。若有目擊者,便有損鳳凰家的聲譽啊!包括那位叫小妙的店主,全都會被殺。”“我這樣做便能解決一切,我斷不會留下證據來讓人拘捕。”突然,陳神明在外麵說:“你這蠢材!踏入正統已十年了,還在拘泥那種主仆關係!”雄幹說:“什麽,誰?”陳神明出現在眾人麵前說:“你們這群大言不慚的狂徒!同是武士族,我絕不能坐視不理!!”啊燕說:“陳神明弟弟。”陳神明說:“別叫我弟弟啊!”雄幹說:“原來是個小鬼。”楊劍在牆角現身。

陳神明從空中降落。到地時卻站不穩。啊燕說:“陳神明弟弟。”陳神明說:“別叫我弟弟啊!”啊燕說:“對不起。”陳神明對雄幹說:“別再幹什麽強盜的蠢勾當了!否則,我這武士族出身的陳神明便要收拾你。”雄幹手下說:“你這小鬼。”說完衝上前打陳神明。陳神明用竹刀一擋,然後快速打向那人肋下。那人倒地。另一手下說:“你這小鬼。”又衝上前打陳神明。陳神明說:“麵。”一刀又擊中那人麵門。那人倒地。陳神明心想:成功了!我的劍術也很到家嘛!突然雄幹的兩個手下前後夾擊。說:“不要得意忘形。先包圍他,再取他狗命!!”幾個人圍著陳神明一陣亂打。雄幹說:“哼!還未需勞煩我親自出手呢!”隻見楊劍在望,突然蔣樂右用腳一踢楊劍說:“現在不是望的時候。為何竟若無其事地袖手旁觀?”師徒薰說:“就是嘛!你不見陳神明很危險嗎?”楊劍說:“請你鎮靜一點啊!”師徒薰說:“叫我怎樣鎮靜。他雖然狂妄,也算是本門的大弟子!!”師徒薰正想衝出去,被楊劍扯回來說:“等等啊!”楊劍說:“哦,陳神明還未察覺到在下等在跟蹤他,在此現身!想必令場麵極為尷尬。”師徒薰說:“但是。”楊劍說:“此外,隻懂求助於人,永遠難成大器。這是陳神明之戰。若陳神明求助於大家,則另當別論,那時在下等才插手也不遲吧!”蔣樂右心想:這叫做獅子為了鍛煉幼獅,竟將他們推落深淵嗎?不過。啊燕對雄幹說:“雄幹,停,請你停手吧!他與這事無關的!鑰匙的壓模,我交出來好了!”說完,給壓模給雄幹。雄幹說:“哼!這隻是暴風雨前夕罷了,就此算吧!”手下說:“遵命!”雄幹他們離開了。啊燕對陳神明說:“沒,沒大礙吧!!”陳神明說:“可惡,假如一對一,他們根本。”雄幹掉頭說:“燕,從今以後好自為之啊!聽到沒有?”啊燕對陳神明說:“非常對不起,連累你卷入此事。陳神明弟弟,非常對不起!”陳神明說:“用壓模準確地複製出鑰匙,最少要一整天時間,那些家夥恐怕要在明晚或以後,才能行動。”說完站起來。啊燕說:“陳神明弟弟。”陳神明說:“算吧,連那種流氓似的武士族尚且阻止不來,我畢竟隻是弟弟罷了。再說,這次你沒有連累我,是我自己要插手。因此,你不必內疚。”啊燕說:“陳神明弟弟。”陳神明轉身就走,邊走邊想:這事不能報官,若報官她也會被控同謀。也不能拜托楊劍他們,那種烏合之眾,又怎能麻煩他們呢?這是我的戰鬥!!第二天早上,點蒼派內。陳神明對著木樁練劍說:“嗯,大概是這樣了。”蔣樂右說:“那是什麽玩具?”陳神明說:“蠢材!!這是陳神明特製,用來練習以寡敵眾的臨時訓練器!”師徒薰說:“傻瓜!那是沒用的。”陳神明說:“什麽意思。”師徒薰說:“還用多說,那些板塊隻能以固定的方向和速度前進,而敵人的攻擊卻千變萬化。例如聯係式和波浪式攻擊,還有各種常見的複雜招式。單是鍛煉反應,亦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成功。故此是行不通的。”陳神明說:“哼!你隻懂批評別人,難道還有更好的提議嗎?”師徒薰說:“啊,那個,那個,就是學習蜀山派的招式了,我的提議怎樣?”陳神明說:“那才是非一朝一夕能成功的!蠢材!!不知所謂!這師傅真沒用。”氣得師徒薰亂蹦亂跳。說:“豆丁,那時什麽意思!”陳神明說:“喂,喂,楊劍,楊劍對以寡敵眾的策略有什麽好提議嗎?”楊劍說:“請恕在下不能傳授蜀山派的劍術,在下不希望再用劍殺人!”陳神明大叫說:“我要那種能一朝一夕學成的方法!你有細心聽我話嗎?”楊劍說:“難道你有什麽事,需要以寡敵眾?”陳神明說:“那又不是,我隻是想知道罷了!”楊劍說:“是嗎?在下隻有一個心得!”陳神明說:“真的嗎?”楊劍說:“在洪武年代,當上代義士處於被圍攻的情況下,策略就是立刻逃走。”陳神明說:“逃走?”楊劍說:“嗯,正確地說。是假裝要逃走!敵人當然會追上來,但基於個人體力上的差別,跑得快的會先到,跑的慢的則遲一步來,敵人便相對地分散了。趁這時機轉身擊敗先到的敵人,再使勁往前走,如是者直至擊敗所有敵人為止,那便可以順利保命了。”陳神明說:“明白!”楊劍說:“不過,別忘了運用此策略,必須先有強勁的腿力。”陳神明說:“原來如此。”楊劍說:“簡單來說無論敵方有多少人,永遠保持一對一戰鬥的狀況便行了,你再循這方向想想吧。”陳神明說:“一對一戰鬥的狀況嗎?”楊劍說:“陳神明,還有一點。”陳神明說:“唔?”楊劍說:“點蒼派的劍,是救人的劍。它是為了救人和保護人而揮動的。這把劍,掌握著自己和受保護人的兩條性命。救人之劍的戰鬥一旦落敗,不單自己,連受保護人也性命難保!使用救人之劍的人,是許勝不許敗的!這點你必須銘記於心!”陳神明心想:我的劍,掌握著受保護人的命運!許勝不許敗。說:“點蒼派的陳神明!要應付這重要的決戰!!”

晚上,火鍋店主家。雄幹他們幾人蒙住麵進入了裏麵。雄幹說:“好,去吧!”手下說:“雄幹首領,真的要這樣做?”雄幹說:“唔?事到如今,怎能退縮?我已說過,商人的財富,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縱使取回來,也隻是物歸原主罷了。不用擔心!這次絕不會失手的!為了這目的,我麽才會逼那笨女孩交出鑰匙!”拋著拋著鑰匙,突然不見了。雄幹一愣。隻見陳神明已出現在他們麵前了。雄幹說:“你就是昨日那個。”陳神明說:“真是,沒想到我的扒手伎倆竟大派用場,是好事抑或是壞事呢?”雄幹說:“快把鑰匙還給我!”陳神明說:“想取回它便過來搶吧!反正你們就是喜歡那樣的!”說完,陳神明轉身就跑。雄幹他們說:“豆丁,別走。”跟著追上去。啊燕在旁說:“陳神明弟弟。”他們跑著跑著,陳神明來到一個死胡同裏。雄幹他們說:“走投無路了,你認命吧!!”陳神明說:“這裏行了,放馬過來吧!我今次絕對不會輸的!”手下說:“你這籠中鳥還口出狂言。”說完,衝上前來。陳神明用楊劍的方法一個個打敗他們。雄幹說:“混賬!這裏太狹窄,我們逐個去對付他!”手下一個個來到前麵,陳神明一個個把他們打敗了。雄幹想了想說:“原來如此,故意假裝被追至窮途末路,其實是將對手引到窄巷作一對一決鬥。哼,年紀雖小,但也有點小聰明!”陳神明一愣。雄幹說:“不過,你簡直是自投羅網,在這裏你插翼也難飛!!”雄幹對手下說:“大家立刻把木劍扔向他!”手下說:“但是,這樣做,小鬼會沒命的。”雄幹說:“我不理!你們這班飯桶,究竟怕什麽?殺一兩個人算樹森嗎!埋掉屍體便沒人知道!”手下他們立刻作出動作。準備扔過去。突然,那些手下臉色大變,原來說看到屋頂上楊劍和蔣樂右。手下慌忙逃跑說:“那個十字刀疤,聽說是極為厲害的,還有蔣樂右也來了。快逃吧!否則便性命不保!”楊劍說:“喂,你們怕什麽啊,喂!”蔣樂右說:“咦?我們出場會令場麵這般混亂嗎?”楊劍說:“看來就是了。不過,在下沒對人說過會來這裏,你為何會知道?”蔣樂右說:“這倒是不難,雖說是陳神明之戰,但萬一輸了,啊燕和火鍋店也必會有麻煩。雖想效法獅子用來鍛煉幼獅的方法,但你這個隻會為人著想的傻瓜,是不會忍心坐視不理的。楊劍說:“你是想讚賞在下抑或是想挖苦。”蔣樂右說:“算了,怎樣說也好,現在是真正的一對一了!”雄幹說:“混賬!所以說城中的流氓沒出色,到危急關頭也幫不了什麽!難道我會不敵這乳臭未幹的小鬼!?給你見識甲一刀最皮毛的招式吧,快受死!!”說完,一劍刺向陳神明胸口。陳神明左閃右避。心想:看到了。我竟能看透真正的,而且是一流的劍術,每天艱苦練習真的有成果了!雖然有點不忿,但確是應感謝啊薰。突然,雄幹大叫一聲:“畜生。”一劍砍下來。陳神明一躲。啊燕在旁準備出去。隻聽師徒薰在後麵說:“你知道女孩子在半夜四處跑,是很危險的嗎?”啊燕說:“你是誰?”師徒薰說:“師徒薰,陳神明的師傅。你也是因為不放心而趕來阻止他的嗎?”啊燕說:“嗯。武士家族的傳統思想一直影響著我,要竭盡所能地為主人效力。但我始終不忍見別人受牽連,想到這裏,我便跑來,希望能阻止他。”師徒薰拍著啊燕肩膀說:“但很可惜,啊燕是無法阻止他的,這件事盡管交給陳神明吧,但你要答應我,要是陳神明贏了,啊燕便要更加堅守自己的信念!再遇上同樣的事,必須馬上拒絕。以後別再被那古老的規條所束搏!”啊燕說:“嗯。”師徒薰說:“時代已經改變,雖說現在提倡平等,但如果人的心卻執著不變,那又有何意義呢?”再說雄幹他們。雄幹說:“這囂張的小鬼,我絕不會原諒你!甲一刀絕招翹腿翻身。”一刀砍向陳神明右腿。啊燕見了說:“陳神明,求你打敗他!”陳神明心想:對了,我的劍還掌握著受保護人的命運。陳神明瞬間用腳一踩雄幹的劍身。阻擋他的進攻。說:“我要進攻了。打敗你。”說完一劍打在雄幹的臉部。雄幹倒地不起。陳神明說:“啊薰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有屋頂上那兩個人。”嚇得楊劍他們扮蟬叫。陳神明說:“春天沒有蟬的。多管閑事的家夥,氣死人!”師徒薰說:“待我送啊燕回家,你們先回去吧。”楊劍說:“嗯,那麽你要小心啊!”啊燕說:“陳神明,非常感激你。”陳神明說:“不必向我道謝了,我隻是討厭看見別人戰戰兢兢、畏首畏尾的樣子才插手這事。”啊燕說:“嗯,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會戰戰兢兢,畏首畏尾了。那麽,明天火鍋店見吧。”楊劍說:“此事總算告一段落。”蔣樂右說:“錯了,還沒完的,我們還未質問這小子為何要去做兼職啊!事到如今,你休想再隱瞞!”陳神明說:“知道了,告訴你就行了吧!我想買一把斷頭的刀!為了當我像楊劍那樣厲害時,也能擁有一把刀,現在便要開始儲蓄了。”蔣樂右聽了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陳神明也陪斷頭的刀嗎?”楊劍說:“你這個雞冠頭!有什麽好笑!就是因為這原因,才會隱瞞大家!”陳神明說:“還有,千萬別告訴啊薰啊!她一定會笑我的!絕對不要告訴她啊!”師徒薰小聲說:“我已經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