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山的秘密墓地的大廳裏,方誌對鄧伯孫說:“鄧伯孫大人,探子回報,楊劍,滕天,蔣樂右三人已從酒屋出發了。”鄧伯孫說:“嗯,方誌,通知全體十刃到這兒集合。”方誌說:“大人,在這之前,可以先聽一下我的最新作戰計劃嗎?”鄧伯孫說:“決戰還需要什麽作戰計劃?頂多也隻是要決定一下上場的次序罷了。方誌,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方誌說:“在我腦海裏想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怎樣才能令鄧伯孫大人得到全麵勝利。”鄧伯孫說:“你剛才說全麵勝利?”方誌說:“是的,全麵勝利。今日一戰,我方連鄧伯孫大人在內,共是十人,而敵方加起來也不過楊劍,滕天,蔣樂右三人。至於後麵還有沒有就不知道。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戰鬥力來看,我方都是絕對占優的,所以,就這方麵而言,我一點也不擔心。”美優說:“就是嘛,那你還有什麽好想的。”方誌說:“但問題是,這三個敵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單打獨鬥,十刃中武藝如張十刀的就定然戰敗而回了。與其這樣,不如我方也隻派出少數武藝極高的,如田宗,楊宇和慈安等人出來應戰。而十刃中的餘下五人,就乘虛偷襲酒屋,把他們的餘黨殺個一幹二淨。楊劍心思慎密,想來他也早已料到我們會看準這個機會,偷襲酒屋。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介武夫,他做夢也想不到,我方在作戰當天,竟會派遣十刃成員偷襲酒屋。”“而鄧伯孫大人和楊劍思慮相近,也隻想到要以十對三作正麵決鬥。鄧伯孫大人請不要忘記,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要奪取這個國家的霸權。隻有這樣,才是大人的全麵勝利。因此,最好在殺掉快刀一斬的同時,把他的餘黨也一並幹掉。”鄧伯孫說:“方誌,你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聰明了。居然教我做事?”“是突襲,還是偷襲,我可以不管。但我既已允諾要與快刀一斬決戰,就絕不能在背後搞這種破詭計。”對方誌說:“你去叫十刃在這兒集合。”十刃到齊大廳裏,福安對鄧伯孫說:“鄧伯孫大人,戰鬥就要開始了嗎?”鄧伯孫說:“首先,關於海上之戰打敗一事,我想向大家說幾句話。”楊宇說:“對了,對了,我也正想問個清楚。好像說,其實北京大火隻是聲東擊西之計。而我們七人就是一群被用作誘俐的廢物。”錘才老人說:“鄧伯孫大人,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可否直說?”鄧伯孫說:“關於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對不起大家。但其實,在我原定的計劃中,本來是要讓你們一起去的。”這是,方誌突然一劍刺中自己說:“聲東擊西之計是我的主意,我對不起七位十刃成員。為了表示我的悔意和內疚,我自斷七隻手指甲。作為懲戒。”說完,真的斷了指甲。

這時,林紫蒼在大廳上說:“快刀一斬他們到了。”鄧伯孫說:“慈安先上,你的對手就是那炸沉煉獄號的混蛋蔣樂右。給他一頓好揍,然後把他的腦袋割下來。”再說楊劍他們。他們來到墓地裏,蔣樂右握拳說:“好,是這兒了。來吧!”再說墓地裏。鄧伯孫說:“他有一股遠遠超出於感情之上的憤怒,在他的心底燃燒。使明王慈安為了救世大業,而不惜一切。”

再說楊劍他們進入墓地,楊劍說:“這裏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可怕迷宮,隻要踏錯一步,就會送掉性命。”“雖然說能防止外敵入侵,但也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建成吧!”美優在前麵引路說:“啊!差點忘記,鄧伯孫大人讓我告訴各位。我們將會以一對一的方式決鬥,我方會派出一名成員,而你們每次也隻能請一位上場。其餘二位卻絕不能插手。”蔣樂右說:“好,我最喜歡單打獨鬥。”滕天說:“我也無所謂,但這麽一個一個的慢慢來,也太麻煩了。不如讓我一下子把對手都解決了來得痛快。”在大廳上,慈安和蔣樂右分站兩邊。蔣樂右說:“有一位走錯了路的破戒僧。我有話要問那家夥,第一場讓我上吧!”楊劍在旁邊問美優說:“美優小姐,請問那是!”美優說:“他就是十刃之一——明王慈安!”楊劍心想:慈安,原來救了丁操一命的就是他,十刃中武功排名第三的高手。而且。突然,慈安說:“那些原應別救助善良可憐的人們,卻被他們奪去了未來。經曆了土木之變後是正統年代,但是,這卻是一個充斥著豺狼的所謂和平年代。”“要救助那些倍受壓迫的人,首先一定要懲罰那些人麵獸心的豺狼。我十刃中的明王——慈安,將化身為仇恨的怒火,成為嚴懲奸邪的不動明王!”“是把世上的一切全部銷毀,再建立新的次序。要使善者得救,惡者受罰,必須改造人的內心。這才是真正的救世。蔣樂右,你懂嗎?”蔣樂右說:“一點都不懂,章魚頭。我跟你不同,我對神佛之事向來不太在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絕不同意你這種胡說八道的救世論。”說完,一拳打向牆壁。蔣樂右說:“從離開華山至今,我已用過上百塊石頭來練習。如今我已真正練成兩重擊了。”慈安說:“真正練成?”然後望向牆壁,隻見牆壁開了一個大洞。慈安說:“小子,別太傲了。”說完,也一拳打向牆壁,隻見牆壁大洞中又出現一片更大的咕隆。慈安說:“才學了點皮毛,就敢這麽大口氣?睜大眼睛看清楚。”

蔣樂右心想:雙手雙足同時使出兩重擊,突然,慈安一拳好像打向蔣樂右,但卻是打向蔣樂右的前麵。這拳例句千軍。打到牆上裂開一片。蔣樂右說:“你。”滕天突然說:“我來代你上場吧!”蔣樂右說:“閉嘴!”慈安說:“你不同意我的說法那也沒有什麽!但是,要是你想阻擾我。我可不會客氣。”蔣樂右心想:這回不好,他的雙手雙足自不用說。搞不好連他的光頭,都能使兩重擊。而我隻有右手能使,而且,還隻限於直拳。但我才不會這就認輸。慈安說:“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滕天突然吐氣對蔣樂右說:“那你可真是錯得厲害。”蔣樂右說:“你給我閉嘴好不好。”楊劍說:“蔣樂右,沒什麽好怕的。即使在劍術上,雙刀也不一定比單刀占優。就算是再笨的人,隻要小心出招,取勝也絕非難事。”蔣樂右怒說:“都說我是笨蛋!不過,如今我可看準機會了。”這時,美優對楊劍說:“楊劍,剛才說好,決鬥該是一對一,不許插手的啊!”楊劍說:“在下隻是動口提醒,可從不曾插手。”滕天心想:依然是個狡猾精。美優心想:哼,!再看回場上,慈安說:“什麽機會,笨小子!趁早別說大話了。”蔣樂右說:“是真是假。你接我一拳就知道了。”說完,一拳打向慈安,隻見慈安也一拳打向蔣樂右,當兩拳快接上時,蔣樂右把拳頭稍稍向外傾斜,避開慈安一拳。然後心想:好機會!不出我所料,慈安。你已練成全身每塊肌肉都能使出兩重擊。但你沒想到的是,太重的肌肉,會令身體的動作跟不上出拳的速度。完美的兩重擊是一擊必倒!即使隻得一招右直拳,但首先擊中對方的,就是贏家。他嘿一聲,已一拳擊中慈安小腹。楊劍他們驚叫:“擊中了。”隻見慈安好像沒事似的站在那裏,蔣樂右說:“怎,怎麽會!”楊劍心想:他看穿了蔣樂右的計策,向後揮出直拳。由此卸去了蔣樂右那招兩重擊的強勁,變成普通的連擊拳。慈安說:“我說過了,你學到的不過是一點皮毛。”說完一拳揮向蔣樂右。楊劍大叫:“蔣樂右。”而蔣樂右也厲害,在一瞬間向後避開了這一拳。說:“好險,好險。差點就避不開你那招兩重擊了。”剛說完,口中鮮血直吐。蔣樂右心想:剛才隻是一下輕觸。但那銳不可擋的衝擊,雖同是兩重擊,但我和他的功力,竟是天淵之別。慈安說:“退下吧!我也不想傷你性命。”滕天對蔣樂右說:“既然對手都這麽說了,你就聽話退下,讓我來吧!再比拚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美優說:“喂,慈安。鄧伯孫大人說過,要殺掉這家夥的。”慈安說:“不用你多管,操生殺之權的是我。”蔣樂右說:“什麽生殺之權?這麽說,別人的生死,全操於你的手中?怪不得這麽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原來你真的把自己看成神佛了。”“這個生殺大權是鄧伯孫給你的是吧!那麽說,鄧伯孫就成了最偉大的神佛啦!”慈安說:“你錯了,隻是在推翻正統年代這一點上。我和他意見相同,因此我願意幫助他成就大業。”“但是,若然鄧伯孫所創造的新時代並不符合救世之道的話。我也將以鄧伯孫為敵,推翻他的新政權。”美優大驚。蔣樂右說:“那你就這樣永遠地破壞下去?我也痛恨正統年代,我說過,我將永遠無法原諒他們。我也像你一樣,恨不得將這個朝廷完全毀滅。然而,在這個正統之世。依然有人抱著希望努力地活著,也有另一些人,願意為了他人的幸福快樂而奮鬥。”“慈安,你對這個年代有什麽感覺,我管不著。但是,隻要這群抱有希望的人活著一天,我就絕不能任由你破壞他們安寧的日子。我不會輸的,我要打敗你。”滕天說:“我們不管嗎?這樣子下去,那口出狂言的小子,可會性命不保。”楊劍說:“記得蔣樂右和在下決戰時,他也曾說過這句話,我不會輸的。雖是同樣的五個字,但今天的這句話。卻有著絕然不同的分量。”

說完,一拳一拳打在慈安身上。而慈安好像不避似的。滕天對楊劍說:“他每次使用兩重擊,都會被慈安化解了力度。因此想以其他招式進攻。但麵對這和尚的銅皮鐵骨,看來也難以湊效。”“因此若要取勝,還是要使兩重擊。你看,慈安的眼睛始終也沒有離開過他的右手。”楊劍說:“蔣樂右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再使用右手。”美優對慈安大叫說:“夠了,你還打算跟這種毛頭小子玩多久。你剛才的話,我當一個字也沒聽到,快點把他殺掉完事。”隻見蔣樂右氣喘忽忽的,慈安說:“你的垂死掙紮也該到頭了。雖然自會用右拳,但我要一個月才練成的兩重擊,你隻花了一個星期就練成了。如今要我親手殺掉你,還真感到有點可惜。所以我先讓你明白了我的救世論,才殺死你。”說完,慈安衝向蔣樂右。滕天說:“是分勝負的時候了,要插手的話可要趁現在。”楊劍說:“看來你很關心蔣樂右呢!”滕天說:“別胡說,我隻是怕他一開始就死了。這可有點觸黴頭。”楊劍說:“放心吧,蔣樂右不會輸的。”隻見場上慈安和蔣樂右同時使出一拳打向對方。美優說:“早就該這樣了。要是比拳的話,慈安和尚是贏定了。”慈安對蔣樂右說:“你在黃泉看我的救世吧!”隻見慈安已一拳擊中蔣樂右,同時說了一句南無阿尼陀佛。突然,蔣樂右說:“且慢,現在就來念經。恐怕還早了點兒。”隻見蔣樂右右拳向後麵一繞,已經打中了慈安。慈安噴血倒地。慈安心想:難道這招是化解力度?勝負已分。滕天說:“唉,贏是贏了。不過,也隻能算是運氣。”蔣樂右說:“也許吧,利用兩重擊交叉一擊,借力打力,的確是碰碰運氣的。”“不過,當我全力出拳,卻能中途變招。這就不是運氣了。我絕對相信,我這雙拳,也能做到。雖說是運氣,但也不是全然碰巧的。”美優說:“不可能,慈安和尚。”蔣樂右說:“放心吧,他沒死。隻是被兩重擊直接擊中,大概要明天才會醒。”突然,慈安的手一動。蔣樂右驚訝了。慈安站了起來。蔣樂右心想:怎,怎麽可能。他是結結實實的正中了一拳啊!隻見慈安從懷裏掏出一個靈牌。楊劍說:“慈安,算了吧。已分出勝負了。老實說,若論功力。你的確比蔣樂右高出數倍。但如今蔣樂右的雙拳,卻多了一股拚死守護正義和百姓。誓不能輸的信念和勇氣。”“平添了這份力量的蔣樂右,是不管怎樣都會擊敗你的。慈安,你曾經救過阿操一命。在下由衷得覺得,你本性是善良的。你為什麽要堅決成為明王?而你即使在作戰時,也要藏於懷中的,到底是誰的靈牌。”慈安說:“這是一群我無力救助的人,和他們善良悲慘的靈魂。是在十年前,排佛棄釋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