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劍心想:這家夥真不可小窺。美優心想:這小子天劍田宗的武功比快刀一斬更厲害。田宗說:“果然有點奇怪。”楊劍他們愕然。田宗說:“第一次的戰鬥姑且不說,但剛才的確已捕捉到楊劍出招後的空隙,也確實砍中了呀!但是,他竟然還沒死。真奇怪。”美優對田宗說:“喂,田宗,這些事待會兒再想。現在先殺掉快刀一斬再說!”蔣樂右對楊劍說:“楊劍,現在是好機會了。他現在正破綻百出,上呀!”田宗看了看自己的鞋,對楊劍說:“咦?楊劍,對不起,請等一下。因為很久沒這樣疾走,所以草鞋都給弄破了。我去換雙草鞋,請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唔?替換的草鞋放到哪裏去呢?”說完,轉身走去。美優怒道:“喂!田宗!”蔣樂右對楊劍說:“楊劍,你剛才,剛才你就算攻擊,也不算是偷襲吧!在戰鬥中露出破綻,是他自己大意,打死了也不能怨。”楊劍對蔣樂右說:“你的氣跟滕天的一模一樣,就因為他是這麽堂堂正正的露出破綻,反而令在下下不了手。不過更重要的是,在下想趁現在先處理一下傷勢。蔣樂右,借些白布行不行!”蔣樂右對楊劍說:“他果然很厲害?”楊劍說:“嗯!天生的使劍奇才,加上驚人的速度。他的一舉一動也叫人無從預測。不過,我明白了一點。也許他並沒有失去所有感情,而隻是因為某種原因,把感情隱藏在自己的心底。但一切都是無意識的,所以連自己也不察覺。”美優對田宗說:“你不一口氣解決他,就差那麽一點點。”田宗對美優說:“美優小姐,你為什麽發這麽大的脾氣啊!”美優說:“也實在太小看對手了,楊劍還有絕招劍訣還沒使出來。如果你以為簡單的就能殺掉他,可也大錯特錯了。”田宗說:“我並沒有小看他,楊劍比我原來預料的還要厲害得多。不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快刀一斬。”“不過,他再厲害也絕不可能比我和鄧伯孫大人為高。我聽過鄧伯孫大人說,現在的楊劍已決心不再殺人,而且隻肯為了保護弱者而拔刀。所以,他是絕不可能勝過我的。”

田宗想起了自己的過去。過去田宗在一個大戶人家裏做工,一天,大人回來對田宗說:“我叫你在天黑之前,把一百袋米搬到倉庫裏。你要是好好幹活的話,怎麽會幹不完。”說完,一腳踢在田宗身上。田宗笑了,大人說:“你還笑,繼續幹,沒幹完以前不許回來。今晚就在外麵睡吧!”大戶人家的人們都在後麵議論著說:“真是的,自從新朝廷把稅收由米改為錢。米價大跌,這可叫人怎麽過日子!不過,沒想到那妻妾竟然會有個兒子,爸爸這下子可背上了個大包袱。”那大人說:“那也無所謂,反正爸爸隻是把他當一個不用給錢的苦工。”那些人說:“但那小子整天笑嘻嘻,傻頭傻腦的,他不會不知道爸爸隻是為了麵子才認他作養子吧!”那大人說:“他可趁早收了他那癡心妄想,就算他在名義上是我的養子,也別想我會分半個錢給他。我的財產可是留給我的親生孩子們的。”正當田宗在倉庫裏搬東西時,外麵想起了聲音,他尋聲而去,看到一個滿身都綁著繃帶的人正和一個捕快打鬥。那捕快正想一劍刺向那綁著繃帶的人,突然,他自己已經命喪劍下了。田宗大驚。那綁著繃帶的人轉身對田宗說:“你都看到了,小子。”

蔣樂右說:“這麽久還沒好嗎?他到底在磨蹭什麽呀,我們都等半天了。”

那綁著繃帶的人對田宗說:“小子,你都看到了。既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要我殺掉你。”隻見那綁著繃帶的人舉起劍對著田宗說:“小子,受死是那麽高興的事情嗎?”田宗笑著說:“呃,哈。哈。”那綁著繃帶的人突然收劍入鞘說:“小子,這裏有吃的,我就饒你一命吧。”他們來到倉庫裏,那綁著繃帶的人說:“換過繃帶後,果然舒服多了。”田宗說:“呃,叔叔。”那綁著繃帶的人說:“我還沒老到可以讓人叫叔叔,不過這也難怪,我全身纏滿了繃帶。也的確看不出年齡。我的名字是鄧伯孫。”田宗說:“鄧伯孫,剛才你殺了捕快,那麽說,你是個壞人吧!”鄧伯孫說:“新朝廷那裏的人才是壞人。他們先利用我,用完後還要燒死我。”田宗說:“那麽,你是好人。”鄧伯孫說:“我是壞人中的壞人。”田宗害怕得發抖。鄧伯孫說:“你怕什麽,不會殺你就一定不會食言。我要在這兒呆上一陣子,隻要你不說出去,大概是不會被人發現的。知道嗎?”田宗心想:果然是個壞人。

在大戶人家裏麵,那大人的哥哥來了,他們兩人在說話,隻聽那大人說:“哥哥,你聽說了嗎?”哥哥說:“啊,你是說那個逃往這兒附近的叛逆份子。嗯,剛才有個捕快去找爸爸,就是要問他關於這件事呢!”那大人說:“就連三位追捕他的捕快,也在三天前失蹤了。”哥哥說:“對啊,可是他們派人上山找了幾次,也找不到他!”田宗在後麵經過,那大人說:“喂!田宗。”田宗說:“什麽事。”那大人說:“對了,你從三天前就一直睡在屋外,有沒有看到或聽到什麽。如果發現了什麽,就要馬上告訴我。要不然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吧!”說完,拔劍在旁邊的地上一揮,地上立刻出現一個大坑。說:“這可是我大顯身手的好機會。我要一刀把這惡賊砍成兩段。”那大人打了田宗一頓,之後就走了。田宗回到倉庫裏,說了這事,鄧伯孫說:“那可算是一群小惡人了。不過,你讓人打成這樣,為什麽還是笑嘻嘻的。”田宗說:“對了,說也奇怪。剛來時不是這樣的,剛剛來這兒的時候,他們要是罵我作私生子或是欺負我,我也會生氣大哭的。”“相反,若我忍住不哭,反而微笑的話。他們就會覺得沒意思,很快就停手了。就算再痛,再憤怒。都隻能笑。”鄧伯孫說:“隻要不斷的笑,然後,不管遇到什麽可怕,恐怖的事。也能以笑容來麵對。”田宗說:“這也沒辦法,我跟他們又不是親兄弟。說到底。”鄧伯孫說:“不,這與親兄弟沒關係。隻是由於你是弱者,所以才會被欺負。”“因為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有強者才能生存。不管你多努力的假笑,也無法逃離這一生存的鐵則。”鄧伯孫拿出短刀遞給田宗說:“這把短刀送給你,就當是你讓我住這兒的禮物。”

在說大戶人家裏,那大人說:“誰拿了我的繃帶。”那些人說:“繃帶,我沒拿過。說起來,最近飯鍋的飯老是少了很多。但他偷繃帶有什麽用呢?”另一人說:“田宗早上被爸爸揍了一頓,大概是他拿去包紮傷口了吧!”那大人說:“原來有五卷繃帶的,現在一卷都不剩了。那小子怎麽用也用不了那麽多啊!”另一人說:“啊,爸爸,聽說那個逆賊全身都被火燒傷的。”那大人說:“對對。田宗那臭雜種。”

田宗在倉庫裏想著鄧伯孫的話:因為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生,弱者死。說:“嗯,被刀砍中的話,一定會痛吧!我挨拳頭都已經那麽痛了,挨一刀一定更痛。”“還是還給鄧伯孫吧,我怎麽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像他那麽厲害的劍客。不厲害也不打緊,能活下去就行了。”突然,那大人在外麵大叫:“田宗。”田宗聽了,心想:怎麽了,這麽晚了,反正,先將它藏在地板下麵。明天再還給鄧伯孫。田宗剛藏完,那一幫人已走進來了,那大人說:“小雜種,竟敢騙我。”說完,一刀砍中田宗。之後一群人蜂擁而上,亂刀打向田宗說:“小雜種,私藏逆賊是死罪。你想害死我們全家是不是。”“你這狗東西,你把那逆賊藏到哪裏去了,快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我要殺了你。”一個人說:“別太胡鬧了,殺人可不是殺狗。要惹上官非的。”另一人說:“嘿,怕什麽。一個凶殘的逆賊逃到這兒來,殺一、兩個小子,有什麽大不了。”那大人說:“好,哥哥殺了他。不用問了,田宗肯定是把那家夥窩藏在米倉裏。殺了他之後,再叫捕快來就行了。”那大人說:“我可不能叫你害得我連米店都保不住。”另一人說:“對了,我們想朝廷通風報信,一定會有重賞的。”另一人說:“白養了你這麽多年,隻懂給我們惹禍。”另一人說:“哥哥,砍下他的腦袋看看,一定很好玩。”那大人大喝一聲。正想砍下去。隻見田宗想到鄧伯孫的話:因為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生,弱者死。想到這裏,田宗轉身就跑。那些人說:“他逃了,我們快追。”說完,也追上去。隻見田宗跑到藏短刀的地方,那些人也跑到了,一個人蹲進去說:“我可找到你了,原來躲在這裏。咦,你這把短刀哪裏來的。是在米倉裏找到的?給我看看?”說完伸手去拿。隻見刀光一閃,裏麵一聲慘叫,那人已人頭落地了。原來田宗用那短刀殺了那人。田宗出來說:“因為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生,弱者死。”那群人舉刀砍向田宗說:“你這雜種。”隻見田宗發瘋似的的亂砍,已砍中眾人了。這時雨在下著。而鄧伯孫也出現在田宗麵前說:“你在哭嗎?”田宗說:“不。”鄧伯孫說:“跟著我走吧!”田宗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