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話音落下。
所有投石車頓時發射。
烏斯藏步兵們聽到動靜。
往上一看。
隻感覺兩眼一黑。
砰砰砰——
石頭落下。
這些衝鋒的兩百三十多號烏斯藏步兵。
全都被砸死了。
其中也包括了方才的那個隊長。
唯一幸存的就是方才跑掉的那個卡祥。
苗兒山距離這座橋並不算遠。
就在朱齊打掃戰爭的時間裏。
那個卡祥就已經到了紮西瑪的麵前。
“將軍,石橋被奪走了!那些大青人要拆橋,不讓我們過去了!”
卡祥著急的對著紮西瑪大聲道。
“啊?石橋被奪走了?!”
紮西瑪放下酒碗,直接站起身來,旋即看著那卡祥道,“怎麽回事快快與我說!”
“我們本來守的好好的,但是河麵上忽然來了一支船隊有七十多艘船,從上麵下來很多人……”
卡祥趕忙是將事情的經過跟紮西瑪說了一遍。
當卡祥講到對方三百號人,靠著白刃戰將自己兩百多號人全給殺掉了的時候。
紮西瑪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旋即抬起手,讓卡祥不要繼續說下去。
“嗬嗬,這怎麽可能,大青不可能有這麽能打的部隊,他們不可能有這種精銳!”
紮西瑪冷笑道。
他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大青的軍隊。
基本上被他屠戮殆盡,很多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如今出現了這樣一支隊伍,這麽能打,讓他怎麽可能信服。
“我對大山神發誓,絕對是真的!不然你可以砍我的頭,吊死我都可以!”
卡祥豎起三根手指,對著天道,“我在對麵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還穿著一種盔甲,刀劍根本砍不動!”
“這……”
聽到這裏紮西瑪皺起眉頭,“刀劍砍不動?”
這個卡祥對著大山神發誓了。
那就代表這個事情絕對是真的了。
因為烏斯藏那邊比較迷信所以如此。
一支幾千人的王牌之師。
足夠改變整個戰局了。
大青軍力弱的事情,基本上周邊的國家都知道。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隻派出三萬人來進攻大青了。
“你可知道,這支軍隊叫什麽?來自哪裏?”
紮西瑪問道。
要跟他們對抗,就必須搞清楚他們的來曆才行。
“不、不知道。”
卡祥搖搖頭。
大青的軍隊不是一般的多。
每一支軍隊的番號都還不一樣。
別說他一個烏斯藏人了……
就算是大青本地人,也不能全都知道。
“他們可有旗子?”
紮西瑪問道。
“有。”
“什麽樣子。”
“黑紅色的,上邊有字,但是我看不懂。”
卡祥又搖搖頭,頓了頓又道,“對了將軍,他們的盔甲也是黑紅色的。”
“黑紅色的?”
紮西瑪一頭霧水。
“對,身上帶的刀子也是這個顏色。”
“啊?”
紮西瑪懵了,“怎麽會有人用這個顏色的盔甲跟刀子呢?”
黑色跟紅色在烏斯藏地區都是不祥的象征。
他這邊是無法想象用這倆顏色的意義是什麽。
大青雖然沒有這個說法。
但是用黑紅色旗子的部隊也幾乎沒有。
“隊長死了,在去支援東岸的時候,被砸死了。”
卡祥道,“他死之前讓我來給將軍匯報這個消息。”
“他媽的,又是投石車!”
紮西瑪猛的拍桌,臉上滿是怒火。
烏斯藏那邊很早之前就收到了大青有投石車的消息。
往後他們研究投石車的時候。
發現投石車這個玩意構造十分的簡單。
於是乎便仿造了一批出來。
隻不過這仿製出來的十分粗糙。
就是簡單的利用杠杆,將石頭給送出去而已。
射程也就一點點那樣。
威力也沒有那麽大。
填充投射物也比較麻煩。
淩月明製作投石車的時候。
可是用到了不少知識。
從製作到攻擊方式,還有射程什麽的。
都是精確做過加調整的。
投石車上東西比較多的話,幾十丈不是問題。
如果東西少的話,幾百丈都不是問題。
烏斯藏仿製出來的投石車。
跟淩月明製作出來的,完全就是兩個東西。
而且,這些烏斯藏人製作出來的投石車還特別的重。
帶到這戰場上來,完全就是累贅一般的存在。
“紮西瑪將軍,我來的時候,那些家夥就在拆橋了!你一定要派人過去阻止他們啊!”
卡祥帶著哀求的語氣,對著紮西瑪道。
拆橋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在沒有好用器械幫助的情況下是如此。
現在紮西瑪帶人過去,絕對能來得及阻止他們。
“知道了,你出去吧。”
紮西瑪揮揮手,將卡祥給趕了出去。
旋即在原地來回走動了起來。
當初被叫到這裏來。
除了困住那魏成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守住他們回去烏斯藏的退路。
如果石橋被大青人給拆掉了。
那他這個守住退路的任務也就算是失敗了。
思慮良久。
將自己手底下的三名副將給喊了進來。
“可薩,傳令下去,讓一旗二旗三旗四旗去石橋那邊,把石橋奪回來。”
紮西瑪對著第一個副將道。
“可是將軍,我們這裏一共才七個旗,直接叫去四個……”
副將疑惑道,“要是我們去那邊的時候,山上那些大青人打下來了怎麽辦?”
烏斯藏這邊用的是這種旗營。
一般一個旗就代表一個營,一個營大約一千人上下。
“隻管奪橋,其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紮西瑪對著副將冷聲道。
“是。”
副將答應一聲,便直接出去了。
“那個魏成肯定能發現咱走了四個旗,他有很大概率會反攻下來。”
紮西瑪摸了摸下巴,對著第二個副將道,“杜甚,你帶著五旗六旗七旗守住苗頭嶺,絕對不能讓魏成從苗兒山跑出去。”
苗頭嶺封鎖住了。
往後的苗兒山就會被直接困住了。
壓根沒有突圍的機會。
“將軍你放心,魏陳那個廢物我絕對不會放他下來的!當初被我打的跟狗一樣,現在還想下來,我第一個不答應。”
那個叫做杜甚的副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若是他跑下來了,將軍你直接殺了我都行。”
其實平日裏,也是這麽個情況。
三個旗的人負責封鎖苗頭嶺,剩下四旗觀摩戰況。
隨時增援到直沽西城那邊去。
這也是為什麽,這個紮西瑪敢直接派出四個旗的人出去的主要原因。
而且這個紮西瑪也跟魏成交過手了。
當初這個魏成占據地利還有人數優勢都沒能打過自己。
如今失去地理優勢,還餓了好幾天。
怎麽可能還打得過自己呢?
他壓根就不擔心這個魏成能突圍出來的事情。
如今。
更讓他擔心的。
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精銳部隊。
頓了許久。
為了謹慎起見,紮西瑪還是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的杜甚旋即道,“魏成的部隊少說都有幾千人,你千萬不要大意,若是大意讓他跑了,咱倆回去肯定都會被吊死!”
“是!”
副將杜甚答應一聲,麵色凝重地走出去了。
“阿文。”
紮西瑪叫來第三個副將,旋即道,“你帶上卡祥去告訴莫納汗,讓他定奪此事如何處理。”
“是!”
阿文答應一聲,便轉頭出去了。
彼時。
大帳之外。
一陣兵荒馬亂。
四處都是被緊急在一起的烏斯藏士兵。
方才那個叫做可薩的人,帶著四個旗的四千人,朝著石橋的位置出發。`
情況緊急。
這個可薩一出發就命令底下的將士們急行軍。
隻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便從苗兒山趕到了虎嘯穀。
隻要穿過這個虎嘯穀。
再往前一些就能到石橋了。
此時此刻。
清水河西岸的一座山上。
淩月明正跟七公主等人站在其上。
看著底下忙碌的水手們。
“先生,為何突然改主意了?”
跟在一旁的七公主看著淩月明問道。
其實要是淩月明願意的話。
那底下的橋,半個小時就能給全拆掉了。
隻是。
淩月明並沒有這麽做。
在消滅了所有烏斯藏人之後。
他便讓那些拆橋的鏢師停下來。
並且讓船上的百姓盡數下船去山上躲起來。
緊接著還讓水手們將船在河岸固定住。
“我聽那鄒大人說,這座橋當初建造的時候,花了不少人力,如果現在拆掉的話,恐怕會讓兩邊的百姓通行不便。而且這若是拆了,就等於是斷了烏斯藏人的後路,他們到時候狗急跳牆,帶著必死的決心來戰,就麻煩了。”
淩月明摸了摸下巴道,“倒不如現在先留著。”
“先生,這些烏斯藏人太能打了,萬一這橋被奪走了怎麽辦?”
七公主問道。
七公主還是比較清楚現在情況的。
他們帶來的隻有一千五百個鏢師。
能上岸打架的也就方才那一些,剩餘除了要控製重弩跟投石車之外。
還要防止那些船上的百姓之中有細作。
籠統算下來。
能用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