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狗子他們衝鋒到烏斯藏人麵前之後。
這些烏斯藏人已經被弩弓射死了快四五百號人了。
跟殺雞一樣。
而且直到這個時候。
閃光彈的效果還沒完全消散。
鏢師們完全就是鐵板一塊。
現在又瞎又聾的烏斯藏人哪裏頂得住他們的攻勢?
兩座陣型好似坦克車一樣。
一路碾壓上去。
沿途的烏斯藏人都會被鏢師們直接化作齏粉。
“將、將軍,這些大青人會法術!會把人變成瞎子什麽也看不到,耳朵也會被弄聾掉,剛剛那個聲音太可怕了!”
副將拉著杜甚的手緊張的就要走,“我們是不是該撤退了將軍!”
“操,我杜甚死戰不退,絕不當逃兵!”
杜甚一把甩開了副將的手道,“我死也要跟我的部將們死在一起!”
事已至此。
他走不走都是死。
鏢師們快到山頂上了。
他往後走未必能走掉。
就算走掉了。
回去了也會被莫納汗吊死。
橫豎都是死。
還不如直接拚一把!
而且這個杜甚本身就是紮西瑪的親衛,跟著紮西瑪一路打到這個位置來的,身手自然十分了得。
反正跟阿花碰一碰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那種。
高手都想著站著死,而不是跪著活。
如今的杜甚也是如此。
他心想,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幾個鏢師墊背。
可惜的是。
鏢師們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杜甚吐了口痰,旋即將自己佩刀拔出。
緊接著猛的朝著鏢師們衝鋒而去。
副將見杜甚衝鋒。
心裏清楚自己這個做副將的,主子去了,自己也絕對要跟著。
話不多言,拔出刀子也跟了上去。
他倆的速度很快。
底下的鏢師基本都跟阿花對練過,一下就看的出來。
這杜甚以及他的副將,水平跟阿花應該是平行的。
在前麵的男兵們沒有選擇硬剛,而是選擇往後倒退一步,旋即將盾牌高高舉起。
而在他們之後的女兵們,立刻明白了男兵們的意思。
當即將弩弓拿起,對準了衝鋒的二人。
隨著狗子的一聲令下。
無數支箭矢猛的飛出。
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這無數支手呢。
杜甚跟副將瘋狂揮舞著手中的刀子,想要擋開箭矢。
隻是這箭矢落的就如同下雨一樣。
就在杜甚一個不留神的時間裏麵。
一支箭矢正好沿著盔甲的縫隙,猛的鑽了進去。
身體好一陣劇烈疼痛。
他的速度也因為這個疼痛變的慢了下來。
他的速度會慢,那箭矢可不會。
“將軍!”
一旁的副將見杜甚受傷,快步過去想要幫忙打掩護。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就在副將喊話的瞬間。
這個杜甚就已經被剩餘的箭矢給紮成了刺蝟,旋即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副將自己也因為走神,而連中數箭,旋即摔下山坡,正好滾到狗子麵前,被一刀封喉。
“明峰,我殺了一個,你呢?”
狗子甩幹刀子上的血,笑吟吟的看著明峰道。
明峰冷哼一聲,心中自然是不服氣的。
思慮片刻,帶著人,猛的衝到了山頂上。
緊接著舉刀,將那掛帥旗的杆子給砍斷了。
旗子也順勢直接掉了下來。
在軍營中的紮西瑪頓時大驚失色,他可沒有這個杜甚那麽有心思。
見到砍旗子的明峰,當即就想跑。
明峰也沒在乎,把這個烏斯藏的將軍,當作小兵給直接砍了。
在沒有任何通訊設備的封建時代。
傳遞信息最常用的就是旗子。
如麵前的這個帥旗一般。
在封建時代,帥旗還掛著,就代表負責這場戰鬥的主帥還活著。
如果帥旗沒有再掛著了,那就代表負責這場戰鬥的主帥死了。
這對於整體士氣來說,可是致命性的打擊。
就跟現在一眼。
很多在底下的烏斯藏士兵,因為聽到了後邊的動靜,紛紛扭頭在看。
這一看,帥旗沒了。
杜甚跟紮西瑪,也不知道那裏去了。
頓時那士氣就滑鐵盧一般的往下掉。
直接失掉了那主心骨。
打仗都沒動力了。
而相反的則是大青這邊。
看到帥旗沒了,大青將士的士氣直接就給拉滿了。
陳修見狀大喊一聲,絲毫不顧要不要督軍的事情了,帶著親衛就開始了衝鋒。
當初烏斯藏這邊被叫走了兩個旗用於防備鏢師。
如今在戰場上隻剩下了一旗。
陳修這邊的人數,多了他們都不知道幾倍了現在。
現在這麽個大順風的情況。
如果還不能起飛。
這個陳修真就該找個地方給自己一頭撞死算了。
戰鬥開始逐漸火熱,隻是這次火熱的不是烏斯藏人,而是大青人。
他們將這段時間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了這些烏斯藏人的身上。
戰鬥一直持續到天徹底黑下來之後,才算結束。
戰鬥結束後。
那些本來垂頭喪氣的大青將士,開始高興的大呼了起來。
在其中的陳衛。
激動的渾身癱軟,旋即一屁股坐在了血水之上。
他算是目睹了烏斯藏人調人攔截到鏢師奪旗全過程的人了。
看著山上的那些鏢師們,他心裏的激動無以言表,那眼神充滿了仰慕以及敬佩。
他沒想到。
這些輕輕鬆鬆就把他們精銳颶風營吊起來打的颶風營。
就這樣被這些鏢師打敗了。
而且這些鏢師還是如此輕鬆的就打敗了他們。
就仿佛單方麵屠殺一般。
其實鏢師能給這些烏斯藏人揍的這麽慘。
也不是因為自身體質比他們好。
而是有比這些烏斯藏人更好的裝備,以及有閃光彈的加持。
這個閃光彈丟出去,直接就把人變成聾子跟瞎子。
這樣的戰局,怎麽就不會是吊打了?
所以說升級軍備無論在哪個時代十分的重要。
如果沒有這些裝備。
同等數量的鏢師,對付這些烏斯藏人,也沒有多少勝算的。
“哥們,這次我要好好感謝你們!”
陳修衝上山頂,對著狗子狠狠的抱了一拳。
方才他的颶風營已經快要被打崩潰了。
如果不是狗子他們及時讓烏斯藏人叫走了兩個旗。
他們肯定就直接被幹碎了。
被這樣幹掉之後,回去被問責不說。
這颶風營的名聲,肯定會被直接就搞臭掉。
現在雖然說。
損傷很大,近乎過半。
但這對於颶風營來說,是件實實在在的好事。
這次戰役直接將那些不合格的將士都給淘汰掉了。
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強者。
也都變成了所謂老兵。
下次如果還遇到這樣的戰鬥。
颶風營的表現肯定會比起這次要更上一層樓。
“應該的,七公主殿下跟先生讓我們過來,就是為了支援你們的。”
狗子被這麽一感謝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笑著回應道,“先生常教育,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守護大青江山的事情是我大青兒郎共同的責任,哥們你說感謝,就多少有些見外了。”
狗仔的口齒跟情商都很在線。
無論如何。
這波人情,先搞了再說。
“也是!”
陳修笑著拉了拉狗子的肩膀旋即道,“不過再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們的,這樣吧,等這次結束後,回去直沽西城我請你們喝酒!”
“得嘞!咱一言為定!”
狗子笑著拍了拍陳修的肩膀,旋即問道,“那下麵的戰事已經解決了吧?”
“都搞定了。”
陳修拍拍自己胸脯道,“那下邊的烏斯藏人要麽就是死了,要麽就是投降了!無一例外!”
“好!”
狗子說罷,拿起隨身帶著的小手弩,緊接著對著天空猛的射出一箭。
箭矢升空。
緊接著猛的炸裂。
一道色彩頓時點亮了天空。
在清水河附近山上的淩月明看見這道色彩之後,猛的就站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
這場勝仗很重要。
甚至比對付瓦剌的那幾場加起來都還要重要。
當初如果被瓦剌人幹碎了。
最多也就是拿不到爵位。
然後背點罵名。
讓鐵膽軍跟於勝蒙點羞。
但是現在這對付烏斯藏人……
步步都是地雷。
如果輸了。
那他跟七公主都要一起打出完蛋倆字。
所以這一仗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隻能贏。
為此淩月明把自己壓箱底的玩意都帶過來了。
這次在這苗兒山還隻是開始而已。
接下來的直沽西城,才是重頭戲!
“先生,那道光是什麽意思?”
於寧歡看著淩月明問道。
看著方才淩月明激動的站起來。
這個於寧歡一下就猜出來。
這個光有什麽特殊含義。
反正一定代表著某一種信號就對了。
至於具體是什麽信號。
淩月明從來沒有跟她講過。
“這道光代表咱贏了。”
淩月明擦擦鼻子,“這苗兒山是咱的了。”
“太好了!”
於寧歡猛的一個大跳,旋即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七公主跟往常一樣,表情冰冷,神態鎮定自若。
隻是淩月明觀察到,這個七公主的嘴唇有點發白,很明顯是剛才緊張的時候咬成這樣的……
這表麵風平浪靜的。
內心具體如何。
就不從得知了。
“月華,現在咱可以出發去苗兒山了吧?”
於寧歡笑吟吟的轉過頭來,看著七公主問道。
這個苗兒山戰略位置十分重要。
他們必須親眼去看,才能放心下來做接下來的行動。
七公主沒有直接回答於寧歡。
而是轉過頭來,好似征求意見一般的看著淩月明。
雖然明麵她是這一切的主導者。
但實際上。
每次到了這種要做重大決定的時候,她都要谘詢淩月明的意見。
見淩月明點頭。
七公主才將沙兒跟鄒軒給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