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婉清點頭,執起他的手認真的答應了她,兩個人一起上了馬車。

柳柳派了兩個人把他們送上月牙島去,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心竟然像靠岸了一樣,舒展開來。

以後他會幸福的,把從前的不幸統統的補回來吧,他那麽渴望溫情,這一切婉清會帶給他的。

鳳邪從柳柳的身側走出來,摟著她的身子,低低的開口:“別難過了,他會幸福的,一定會的。”

“嗯”

柳柳笑起來,掉頭望向身邊的俊美的男子,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來揚了揚:“看到了嗎?我已經想出辦法對付鳳羅了,現在立刻讓人著手打招這種東西。”

鳳邪從她的手裏接過圖紙,認真的看了一下,怎麽看怎麽像手推車什麽的,看了半天摸不著頭腦,疑惑的望著她,柳柳接過他手裏的紙,比劃給他。

“這個球形的東西叫轟天雷,這個手推車後麵裝了發射的鐵板。

隻要兩個人拉著那鐵板,把轟天雷點著了放在這小平台上,兩個人同時鬆手,那鐵板便會把轟天雷發射出去,把靈山炸開來。

那地下王宮建在地下,上麵炸成一片,派出大批的官兵圍剿他們,一舉遷滅地下王宮的所有匪眾。”

柳柳一說完,鳳邪的眼眸便晶亮起來,就連他身後的日影

和月影也眼神晶亮起來,天哪,娘娘的頭腦是什麽做的,做為她的敵手絕對要小心又小心啊。

“太好了,日影立刻秘密通知夜闌的府衙,把這個東西分發到各家鐵匠鋪子,要連夜趕製,越多越好,三日內,我們要攻靈山,另外把府衙的所有人都調集起來。”

“是,”日影垂首領命,柳柳也調頭吩咐一直旁邊的阿豹:“你通知這夜闌的所有弟兄們,三日後全部到烈炊焰樓集合,一起前往靈山剿匪。”

“是,主子,”阿豹走了出去辦差事。

所有人分頭行動,這三天的時間漫長而煎熬,不過大家幾乎看到了勝利在望了,心情都很激動,這次一定會一舉拿下鳳羅和樓思靜這兩個賊子的。

三天後的夜晚,月色潔白如霜,灑落在整個山頭,山頭的四周圍阻了大批的官兵和七星樓的弟兄,大家全神貫注的看著那稀薄的林子。

月光穿秀林子的間隙,輕風繞過,發了嗚嗚的聲響,在暗夜中魅魅而磣人。

柳柳一招手,沉聲命令:“開始。”

立刻一整排的手推車拉了出來,上麵擺放著的正是轟天雷,這轟天雷柳柳加足了份,所以爆炸力十分的強大。

方圓幾十米都不能幸免,樹木土地都會被炸得皮開肉焦,何況是地下的宮殿,隻怕定會炸得他們東倒西歪的。

隻要這轟天雷一響,不想被炸

成燒鴨,或者被壓死的,立馬便會出現了。

柳柳的一聲令下,那驚天雷就像流星一樣疾閃出去,頓時間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出來,驚天動地,樹屑飛濺,山層斷裂,石塊崩蹋,很快便有鬼哭狼嚎之聲傳出來,滿山遍野的慘叫聲。

那地下傳來的慘烈的聲音不絕於耳,忽然在靈山最正中的石頭上裂開一道縫來,一道石門自動拉了開來。你

從裏麵衝出了不少饒幸逃脫的人來,四處分散著,柳柳掃了一眼身邊的鳳邪,唇角浮起笑意。

“怎麽樣?這方法不錯吧。”

“就你最精明,”鳳邪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不敢大意,雙眸緊盯著出口處,他們抓的是鳳羅,他就不信他不出來。

果然鳳羅瘦弱的身子從山洞裏走出來,他的身影一露麵。

鳳邪一揮手命令身邊的日影和月影上前把鳳羅拿下,可是還沒等日影有所動靜,卻從林子中一棵大樹後麵轉出一個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因為轟天雷的轟炸,把她身上的衣衫都快炸碎了,頭皮炸得糊焦焦的豎在頭頂上,就像一個雞窩頭。

但饒是這樣,柳柳還是一眼看出這女人正是德妃樓思靜,隻見她長劍一伸擋住鳳羅的去路。

鳳羅身形一退冷冷的望著她,兩個人對恃著,乘著這時候,鳳邪命令官兵把那些匪眾抓獲起來。

一時間喊

聲震天,鳳羅抬頭望著包圍住他們的一大批官兵和七星樓的人,唇角浮起一抹狠厲。

“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把這些人領到這裏來。”

他誤以為是樓思靜把柳柳他們引來的,但是此時的樓思靜已經精力憔悴了,也不去反駁她的話,隻定定的望著他,絕決的開口。

“鳳羅,你好狠的心,我隻想問你一件事,難道我和玉樓真的隻是你手裏的一棵棋子嗎?”

鳳羅已經惱羞成怒了,唇角閃過譏諷,冷冷的開口:“你還想妄想從我這得到什麽,沒錯,你就是一棵棋子,還是一棵蠢到透頂的棋子,”

他說完眼角掃過四周,心裏苦苦的掙紮著,難道今日真的是他的死期嗎?他不甘心啊,一雙仇恨的眸子越過樓思靜的身子望向那林子後麵轉出來的鳳邪和柳柳。

樓思靜再也經受不住打擊,嘴裏腥甜無比,身子蹌踉了一下,血溢出來,苦撐著尖銳的叫起來:“難道把樓家證據送到兵部的真的是你嗎?”

這一次,鳳羅並沒有回她的話,隻見眼前青光一閃,一把利劍已沒入了她的胸前,一直往前逼進,下了死心的捅過去,還連帶的轉了一圈。

樓思靜睜大眼低下頭望著眼前的男子,往事一幕幕映上腦海,原來由頭到尾她隻是一個棋子啊,她是白活了一生啊。

到死也無法去見樓家的列祖列宗啊

,那一雙眼眸突出來,死不瞑目啊。

鳳羅一抽劍,劍上滴著血,戾氣染上周身,回頭掃視著那林子,尤如孤雁,不知何時那些手下都被盡數殺光了,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不由得仰天大笑,慘然的開口:“鳳邪,看來我還是敗給你了。”

他的狂笑未斷,一個紅色的影子快如鬼魅的閃過他的身前,白發飄起,遮住了所有人的眼,隻見那幽幽寒光之後,鳳羅跪跌在地上,胸前已經中了一劍。

那紅衣妖嬈的男子卻是上次救了柳柳的花無幽,他一旋身紅衣如雲的飄散下來,冷冷的望著跪在那裏的鳳羅,冷冷的開口。

“為什麽要騙我說我是前朝的太子。”

鳳羅嘿嘿的笑了兩下,血從嘴裏冒出來,臉色蒼白恐怖得可怕,他慢慢的一字一頓的開口:“隻是因為你的骨骼比常人好罷了,那塊玉佩是我娘當年宮亂時撿到的,你這個傻子,”他不屑的罵了一句。

花無幽哪裏禁受得住這番嘲諷,一揚手銀漣環出手,對著鳳羅的腦袋撞擊了過去,刹時腦漿四裂,白色的紅色的混合在一起,看得人惡心。

柳柳趕緊掉頭,不過這一場仗總算勝了,鳳羅和樓思靜這兩個惡賊總算不得好死了。

阿豹本來想親手殺了鳳羅的,沒想到被花無幽先著一手,不過好在師傅的冤魂得以安息了,心裏放下了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