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六哥,你就不能輕點啊!”
夏侯揉著屁股,齜牙咧嘴的說道。
夏鴻鵠絲毫沒有看夏侯,而是躬身說道,“啟稟父皇,夏侯帶到!”
夏衍此時最關心的,還是夏平天。
若是夏平天有事,那當真是社稷動**了。
“太子如何?”
夏衍沉聲說道。
“啟稟陛下,太子已經回到宮中,但依然是昏迷狀態!適才張太醫說在路上遇到太子,已經為太子診治過!剛才遣人來報,太子並無大礙。不過,要休息一段時間,方可蘇醒過來!”
這時候,一個藍衣官員說道。
“甚好,甚好!”
這個藍衣男子也是太醫。
有了他的話,夏衍這就放心不少了。
這時候,在一邊的宰相楊墨儒躬身說道,“夏侯,光天化日,竟然敢行刺太子殿下,請陛下處置!”
“請陛下處置!”
不少大臣都是紛紛的附和。
夏侯知道楊墨儒還有這些大臣,都是太子一黨的。
“夏侯昨晚**顏氏遺孀,今日襲擊太子,這都是死罪!請父皇處置!”
夏鴻鵠此時也躬身說道。
“請陛下處置!”
隨著夏鴻鵠的話音剛落,剛才沒有表態的大臣們則是紛紛的表示要嚴懲夏侯。
這將夏侯給氣笑了。
不曾想,自己竟然讓這朝中勢同水火的太子一黨跟厲王一黨,竟然能夠達成一致。
“六哥,你是怎麽知道我穢亂顏氏遺孀了?”
夏侯拍了拍屁股,笑眯眯地站起身來。
“這件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了,莫非你還要抵賴不成?”
夏鴻鵠凝眉說道。
“首先第一點,顏家可不是尋常人等就可以進得去的!裏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想要潛入進去,以我的實力,怕是不行吧,我又不跟六哥一樣,身手高強!”
夏侯笑眯眯地看著夏鴻鵠。
夏鴻鵠聞言立馬一臉怒意。
可是本來想要說話,夏衍卻突然之間說道,“說下去!”
“我進入顏家,還要穢亂顏氏遺孀,就算是我有這個本事,那你們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我想,這樣的事情,顏氏遺孀也不會主動說出來吧!就算是主動說出來,也應該去公堂,或者說是來告禦狀,不知道六哥跟三哥如何知道這個消息,而且立馬就去我的府邸抓我的,好像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樣!”
夏侯一臉笑容,但是夏鴻鵠的臉色卻是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
“怎麽,夏侯你敢做不敢認?”
聽到這話,夏侯咧嘴說道,“既然敢做,我自然就是敢認的!自幼父皇就一直教導我們,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要光明磊落,敢做敢當!我連傷了太子這樣的事情都敢認,要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還能不敢認?”
聽到夏侯這麽說,大臣們也是議論紛紛。
穢亂顏氏遺孀,已經是死罪了。
襲擊太子也是死罪。
若夏侯真的做了,倒也不會是不敢認的。
“陛下,無論如何,顏氏遺孀的名節是最為重要的!若是顏大將軍得知此事,後果不堪設想!而且顏氏一族為武朝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若不加以處置,天下百姓也不能信服!”
看到夏焱的態度有些鬆動,楊墨儒趕緊躬身說道。
夏衍聞言沉聲說道,“夏侯,你犯下如此彌天大罪,朕也饒不了你了,來人啊……”
“父皇,北胡兵臨城下,兒臣……”
夏侯見狀趕緊喊道。
若自己真的下獄了,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怎麽,夏侯你還想要戴罪投軍?哼,你以為這樣子就能夠免掉你的彌天大罪了?”
夏鴻鵠立馬將夏侯唯一的後路給堵死了。
夏鴻鵠雖然是行伍出身,但腦子也不是沒有。
夏侯聞言則是沉聲說道,“兒臣有退敵之策!”
說著,夏侯略顯得意地掃視了一圈。
場麵瞬間鴉雀無聲。
接著眾人瞬間紅溫,一個個的憋得臉通紅。
不少人甚至已經笑出聲來!
夏侯的大名誰不知道啊,平日裏就瘋瘋癲癲的!
這樣的人,竟然說有退敵之策?
可是夏衍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有何對策,說出來聽聽!”
夏衍還是給了夏侯一個機會。
因為自己剛才從夏侯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堅定跟睿智。
雖然說轉瞬即逝,但夏衍還是看到了!
這樣的眼神,兒時的夏侯也曾經出現過!
當初九個皇子之中,夏侯是最為聰慧的那一個,可以說是就驚才絕豔!
但是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夏侯開始變得瘋瘋癲癲的了。
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夏衍也曾遍訪名醫,可是沒有任何的效果,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任由夏侯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陛下!”
楊墨儒見狀趕緊打斷。
別人看不出來,身為宰相,自己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現在自己輔佐的太子不在朝堂,自己就要最大限度地幫太子爭取優勢。
夏侯雖然瘋瘋癲癲的,對太子跟厲王的位置沒有任何的威脅。
但存在就會有風險,所以不管是太子跟厲王,都想要殺之而後快。
現在這樣的機會,已經是千載難逢了,自己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的紕漏。
“朕也想要聽聽,你有什麽計劃!”
夏衍擺擺手,打斷了楊墨儒的話。
夏侯見狀咧嘴說道,“父皇,北胡這次兵臨城下,雖然有十萬鐵騎,但他們的目的卻並不是攻城掠地,而是為了跟咱們達成交易,完成他們的戰略意圖!”
“哦?他們的戰略意圖是什麽?”
不曾想,此時的夏侯竟然不是瘋瘋癲癲的狀態了,這個夏衍也瞬間來了興趣。
楊墨儒這幫大臣們也是眉頭緊鎖。
莫非夏侯的瘋病好了?
若真是如此,今日就更加留不得他了。
“此次帶兵的是北胡東院大王耶律豪,他之所以**,也是為了爭奪北胡大王的位置立下一些功勳罷了!隻要拿到了功勳,他們會立馬撤軍的!畢竟他們都是輕騎,輜重跟不上,要的就是速戰速決!”
夏侯咧嘴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此時的夏衍也終於變得有些激動了。
看起來,自己想的沒錯,的確是夏侯恢複了。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天大的好事情。
“那你可有對策?”
聽到這話,夏侯笑了笑,輕聲說道,“現在的對策,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拖!”
“拖?此時北胡已經兵臨城下了,不足半日,即可攻城,為何拖,如何拖?”
夏鴻鵠冷聲一聲,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