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超級話嘮

薛幕在一邊有些無聊的聽著他們無聊的話題,心道,公子什麽時候變得跟話嘮一般了?

正當薛禦軒在一邊安然自得,準備閉目養神,休息的時候,秦嵐忽然間站了起來,說道:“薛公子,我們趕路吧,按照我們的速度,在天黑之前一定能找到客棧住宿,要不然咱麽就隻有露宿街頭的份了。”

薛禦軒苦著臉說道:“秦姑娘,我才剛想要閉目養神呢。”

這意思是我還沒休息夠,但是秦嵐可不管這些,我一個女孩兒都能繼續趕路,我就不信你一個大男人還走不了了,你就裝吧,你怎麽不繼續裝。

這個時候,薛禦軒是站了起來,因為薛幕已經將他們的馬匹牽了過來,這同樣也不用薛禦軒吩咐,他自己就做決定了。

薛禦軒則是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隻能舍命陪秦姑娘了。”

秦嵐說道:“別說的那麽委屈,等到晚上的時候,你睡在客棧裏,而不是睡在荒郊野外的時候,你就會感激我了。”

這同樣是她前世的經驗,在這條路上能快點就快點,見到客站之後就別前行了,住一晚準沒錯。

但是當幾人走了沒多遠,就遇到了一件讓他們感到非常鬱悶的事情,他們居然被人打劫了,而且想要打劫他們的人還是一群隻有鐵骨期的家夥。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領頭的一個劫匪頭子手持一個大刀,攔著他們吼道,在他的身後,則是跟著十幾個小弟,手持利器,搖旗呐喊。

薛禦軒策馬上前了幾步,說道:“我說,這位兄台,這條路我看著像是修了很久了吧,你才多大啊,頂多四十來歲……”

“誰說老子四十了,老子隻有三十八。”劫匪頭子見薛禦軒說錯了他的年紀,忙糾正道,他最不願意的就是別人說他的年紀,仿佛將他說老了一般。

薛禦軒見這家夥這麽在意年齡,於是說道:“好好,就算是三十八……”

“什麽叫做就算是,我本來就是三十八,你這人是怎麽說話的,故意將我的年紀說的那麽大,到底是何居心?你說!你快說,是不是要對我不利!你快說!”劫匪頭子大聲喊道,看那神情,像是某種受害者一樣,死活要別人負責一般。

秦嵐也策馬上前,低聲說道:“你不會是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吧?人家現在找上門來了,你要是真的幹了,就趕緊承認吧,對他負責一下,我們也好趕路。”

“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薛禦軒有些不解的看著秦嵐,他怎麽覺得秦嵐說的不是什麽好事呢?“我又沒做什麽,為什麽要對他負責,而且負責這種話,隻有對女孩子說的吧?”

薛幕也有些聽不懂秦嵐的話,但是沒關係,隻要公子能夠聽懂就行了。

秦嵐則是神秘的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劫匪頭子見他們神秘的說著什麽 ,以為他們是在商量怎麽傷害自己,於是大叫道:“你們不用密謀什麽,趕緊將金錢叫出來才是正事,我保證不傷害你們一根頭發,趕緊的吧。”

這話說的,好像那錢就是他的一樣,他將錢拿在手裏像是理所當然一般。

薛禦軒說道:“這位兄台,我可沒有什麽金錢,再說了,這裏的樹真的是你栽的嗎?我有點懷疑,還有,這條路是你修的嗎?我怎麽聽說是人們走的多了,自然就形成的路呢?還有一種說法,是這條路是蒙國官方出麵弄出來的,好像跟你沒什麽關係吧?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蒙國官方的人吧?怎麽現在蒙國官方的人混的這麽慘,都要出來給別人要錢了,這根乞丐有什麽不一樣嗎?東洲的一些乞丐就是這樣的,伸手就給別人要錢,但是你們的這一身裝扮要比東洲的乞丐好的多,哦,不對,有的乞丐比你們穿的可要好太多了,聽說那是什麽淨衣幫,真不明白,一個丐幫就丐幫吧,怎麽還分淨衣幫跟汙衣幫,這麽奇怪,你要知道……”

秦嵐見薛禦軒說的喋喋不休,不由得看了一眼薛幕,心道,難道有一個冰塊侍衛,真的能養成話嘮的毛病?別人不說話,他就使勁說話,將之前憋在肚子裏的話全部都倒出來?這可算是找到傾訴的對象了,他不會是要這麽一直說下去吧?

薛幕被她看的有些心中發毛,心道,秦姑娘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好像什麽都沒說啊。他是不知道,他正是什麽都不說,才讓人覺得奇怪呢,按理說,一個侍衛遇到這樣的情況,是要上前解決事情的,有誰看到遇到這種情況,是需要公子親自上前交涉的?

劫匪頭子被他饒的有些暈,什麽丐幫,什麽淨衣幫,什麽汙衣幫?他在說什麽?還有我為什麽要聽他說這些?這些跟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有什麽關係嗎?

“你是不知道,那個丐幫幫主的修為很高啊,那是我哥們,是我朋友,等有空的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薛禦軒很有風度的笑著,手中的折扇時不時的晃動一下,那涼風讓他很是愜意,不過他心中卻在奇怪,這家夥的涵養怎麽這麽好?我都說了這麽多了,怎麽還不發火?你倒是發火啊,擦!

“我曾經跟我那個兄弟說過,讓他不要吃別人扔給他的食物,那樣的話多沒麵子啊,寧願而是,也不能吃這樣的東西,所以,這就是氣節啊,氣節你懂不懂?你要是不懂的的話,我跟你講講?”薛禦軒清了清嗓子,準備跟人家講講什麽是氣節?

“胡說,我怎麽可能不懂?”劫匪頭子見這個人居然看不起自己,梗著脖子說道:“所謂氣節,不就是……擦,我為什麽要給你講什麽是氣節?”

“誒呀,你不給我講,那我給你講好了……”薛禦軒緊接著又說了一大堆,聽得劫匪頭子跟他的手下有些暈頭轉向的。

秦嵐此時也是暈頭轉向的,原來這個薛禦軒這麽能說,隻是胡扯亂扯,扯不到點子上,如果他這麽跟我聊天的話,我可是會崩潰的,難道薛幕那種冰冷的性格,是在薛禦軒的摧殘下形成的?這家夥從小就是一個話嘮?薛幕不堪摧殘,所以漸漸的變得話越來越少,最後就成了一塊冰塊?越想越是這麽回事,她現在不由的開始同情起薛幕來了。

薛幕隻覺得渾身難受,汗毛都豎起來了,公子這是有完沒完了,還有那些人怎麽回事,反應這麽慢?怎麽還不發怒?等他們發怒之後,我就上前將他們解決掉,多好的事情啊,趕緊發怒吧?我都快受不了了?

還有,秦姑娘那是什麽眼神啊,在他的眼神中,我怎麽看到了憐憫與同情,那是對我的眼神嗎?我需要那些嗎?薛幕此時心中真心的不懂了。

“誒呀呀,你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怎麽就聽不懂了。”劫匪頭子顯然是有些抓狂,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話嘮,說起話來簡直就是沒完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揍他。”劫匪頭子身後一個人喃喃的說道,顯然這個人的反應才算是正常的,其他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呢。

“對啊,揍他。”劫匪頭子顯然忘記自己的初衷隻是為了金錢了,此時他飽受摧殘的心靈已經忘了金錢是什麽東西了,大吼一聲,指揮著手下衝了上來,邊衝還邊喊道:“揍他丫的,真是受夠了,一個人怎麽話這麽多。”

薛禦軒見自己居然引爆了這樣的場景,嚇了一跳,不過還是說道:“這群家夥真是沒禮貌,我說了這麽多的話,他們居然連口水都不讓我喝,就這麽衝上來了,說他們是熱情好呢,還是沒禮貌的好呢。”

正在說著,隻見眼前一個東西飛了過來,條件反射的接了過來,一看是個水囊,於是笑道:“還是阿幕懂我啊。”

此時薛幕已經策馬衝了上去,他等這個時候可是瞪了好久了,當他聽到劫匪頭子那一聲揍他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聽到了天籟一般,他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樣的聲音更加動聽的了。

秦嵐則是有些無語的看著薛禦軒,真是服了,她很少佩服一個人,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人將她折服了,真是不簡單啊,真是讓人無語啊,真是……她也很想揍這家夥啊。

薛禦軒仰頭喝了一口水,說道:“秦姑娘,讓他們先打著吧,咱們走吧,真是不容易啊,這家夥怎麽這麽能聽,我說了這麽多,浪費了這麽多唾沫,他們才發怒,真是欠揍了。”

什麽?秦嵐有些吃驚的看著他,“難道你剛才故意那麽說的?故意惹得他們發怒?為什麽呢?”說那麽多話,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薛禦軒再次喝了口水,然後將水囊掛在自己身後,加了一下馬肚,騎著馬越過了戰圈,向前走去。

秦嵐則是跟在他的後麵,身後的慘叫聲慘絕於耳,她絲毫不擔心薛幕,你想想,幾個連走路都走不穩的嬰兒會是一個成年人的對手嗎?幾個鐵骨氣的人會是一個化神期高手的對手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沒有人會看好那群強盜劫匪。

“秦姑娘,我不願意別人說我是仗勢欺人,所以一般都是等別人發怒之後,才出手教訓他們,隻有這樣,別人才不會說這些都是我的錯。”薛禦軒苦笑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經曆,神色有些黯然。

秦嵐雖然不認同他這種論調,但是也沒說什麽,每個人的經曆都不一樣,她沒有什麽資格質疑別人的說法做法,她能做的隻是管好自己就好。

沒會兒的功夫,就聽到後麵的馬蹄聲響起,原來是薛幕趕來了。

秦嵐望去,隻見薛幕那一身黑衣依舊飛揚,沒有絲毫的鮮血濺到上麵去,平整的像是新裁剪的一般,絲毫看不出這樣的衣服剛才已經從鮮血堆裏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