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吉隆坡風雲激**,佘家幾乎在一夜之間垮了下去,讓馬來國天下震驚。

而卡斯酒店作為吉隆坡前五的頂級酒店之一,許多人都知道它原本是佘家的資產。

但此時老板居然換成了北歌,也就是說,佘家垮台,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所為!

許多本地的富少公子哥們,已經隱隱猜到這事,頓時噤若寒蟬,看向北歌的目光裏也不再是戲謔,而是敬畏。

這時,一個跟牛萬裏關係好的年輕人走到他身旁,在他耳邊嘀咕一陣,隨後讓牛萬裏的臉色驟然一變,張嘴“哈哈”兩聲,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北歌笑道:“原來小學弟就是卡斯酒店的老板,剛才是學長我有眼無珠了,還望小學弟不要見怪啊。”

見他如此,旁邊的闞闕微微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也笑道:“我就說學弟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果然是人中龍鳳。”

“剛才有點小誤會,還望學弟別往心裏去啊,咱們以後可得多親近親近。”

北歌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目光淡漠的看著兩人表演變臉,沒有說話。

牛萬裏知道自己惹不起北歌,而且他還要臉,就隨便找了個借口匆忙離開了,既然惹不起,那就隻能躲開了。

他出了宴會廳來到洗手間,掏出電話給國內的朋友打了過去,等電話接通後小聲問道:“蘇老板,我跟你打聽個人,那人叫北歌,是江城人,你知道他的底細……什麽?”

牛萬裏的話還沒說完,臉色再次大變,連嘴巴也控製不住的哆嗦起來。

對方是江城蘇家的一個旁支管事,對北歌自然非常熟悉,聽了牛萬裏的話後,就把北歌的背景大概說了說。

青螺灣項目的投資人之一,蘇氏集團的董事,蘇大小姐的未婚夫,北龍藥業的實控人之一……

這些頭銜聽在牛萬裏耳中,猶如一聲聲驚雷,將他震得腦殼發懵。

牛萬裏心裏氣血翻湧,讓他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腸子都要悔青了,這樣的大腿自己不趕緊狠狠抱住,居然還出言嘲諷……

啪!

他反手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然後對著鏡子揉了揉臉,讓自己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快步出了洗手間。

回到宴會廳,牛萬裏目標明確的來到北歌身前,當即躬身一禮,恭敬道:“北先生,剛才是我牛萬裏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我給你道歉了。”

他連稱呼都改了,這番姿態頓時又讓旁邊眾人看懵了,這是什麽意思?臉都不要了?

北歌看著躬身不起的牛萬裏,淡漠道:“牛老板不用這樣,我並沒有生氣,請起吧。”

他沒空跟這種人計較,更不想跟這種人扯上關係。

他大概能猜到牛萬裏剛才幹嘛去了,不就是調查自己的背景嘛,現在應該查清楚了,所以就著急著跑來抱大腿,哪有這種好事?

牛萬裏聞言,臉色露出喜色,一臉諂媚的說道:“多謝北先生大人\大量,今後還望北先生多提點提點啊。”

旁邊,蘇晴一臉呆滯的看著牛萬裏,她知道北歌在江城勢力很大,但這裏不是吉隆坡嗎?為什麽牛萬裏還這樣巴結北歌?看得她都有些惡心。

漸漸的,她眼中的目光由震驚轉為憤怒,落在張俊身上。

張俊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走過去奚落道:“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怎麽,如今見那小子發達了,後悔了?”

蘇晴聞言,咬牙切齒道:“都是你,當初要不是你騙我,現在我才是北歌的女朋友!”

“嘁!”張俊不屑一笑,譏諷道:“你做夢呢?”

“就你這隻土雞,也夢想變成鳳凰?當初是誰在**一邊爽一邊罵北歌的?就你這模樣,現在就是白送給他玩,估計他都嫌你髒。”

“死心吧,蘇晴。你就是一個極度自私和虛榮的女人,你根本不配成為北歌的女朋友。”

蘇晴渾身劇烈一震,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當年她跟北歌在一起情景,如同電影一般快速從她腦海裏閃過,猶如黃連入口,讓她苦不堪言。

強大的精神壓力下,她突然崩潰了,大哭著跑向北歌,嘴裏呼喊著北歌的名字。

這一幕,讓吃瓜群眾又是一臉震驚。

這他媽又是什麽情況?

蘇晴跑到北歌麵前,剛想要撲進他懷裏,卻北歌閃身躲了過去,讓她撲了個空。

“蘇晴,你在發什麽瘋?”北歌語氣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旁邊的張俊聞言,開口譏諷道:“她這是想重回你的懷抱呢。”

蘇晴不理會張俊的挖苦和譏諷,淚流滿麵的哀求北歌道:“北歌,都怪我,都怪我不好,我知道錯了,我……我還做你女朋友好不好?以後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了。”

北歌聽了這話,突然有點想吐,一臉厭惡的說道:“蘇晴,我早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要是有病,就趕緊去醫院,不要在這裏發瘋。”

旁邊的雄初雪和溫婉看到這一幕,兩人眼中都露出了驚訝神色,同時燃燒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

聽著北歌決絕的話,蘇晴蹲在地上抱頭痛哭,如果說之前她一直還抱有幻想的話,那麽在這一刻被北歌擊得粉碎,不再留下任何讓她幻想的空間。

她懊惱,她悔恨,她肝腸寸斷,自己明明有機會擁有享不完的富貴,但卻被自己親手斷送掉了。

蘇晴抱頭痛哭了一會,突然站起身,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後朝著宴會廳大口飛奔衝過去。

眾人被她發瘋的模樣嚇了一跳,紛紛讓路,片刻後便消失在酒店二樓。

蘇晴走後,有許多不認識她的人才開始小聲議論起來,都在猜測北歌和蘇晴關係。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一陣**,似乎有人正從門口進來。

北歌下意識側頭望去,就見一個跟雄初雪和溫婉長得不相上下的漂亮女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

女子北歌並不認識,但能來參加聚會,應該不是學姐就是學妹。

牛萬裏看到女子,臉上一喜,連忙迎上去道:“寒月,你總算來了。”

寒月微笑著點點頭,語氣輕柔,停在耳中走去春風拂麵。

“馬總邀請,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嘛,不過我好像來晚了。”

牛萬裏忙笑道:“不晚,不晚,隻要你來了就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