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塵今天在上學之前,就向‘神霄靈運紫金塔’許下了一個願望,他想以合法的方式,盡快獲得一筆額外之財。

這並非是因他想要用這種方式不勞而獲,而是在做一個測試。

他要試一試,這‘神霄靈運紫金塔’在換了一個世界之後,究竟還有沒有用?又保存了多少效力?

李墨塵雖然猜測那氣運恒定的功效,依然在他身上起著作用。可人之氣運,並非是肉眼可見,李墨塵雖曾身登大乘,卻也同樣無法測度。所以他隻能通過這笨辦法,測試這座‘神霄靈運紫金塔’。

可直到現在,他還沒見到那筆額外之財的蹤影。

此寶莫非已經失效?換了一個世界之後,就再無法幹涉人之氣運?

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很可惜。李墨塵自問對此物並不依賴,可如果沒有‘神霄靈運紫金塔’,他一身修為恢複舊觀的時間,至少得推遲數年。

就在李墨塵患得患失之時,曆史課的授課老師終於姍姍來遲。

可李墨塵依舊感覺很無聊,這位老師的學識淵博,在講課的時候旁征博引,加入了許多課外的內容,非常的精彩,也很吸引人。

不過李墨塵掌握著一心多用的技巧,隻需分出了一丁點的精力,就可將這位講授的內容掌握無遺了。

所以他幹脆就拿出了數學與物理學的課本,仔細研究起來。

原主是位優等生,李墨塵覺得這有必要保持這一點。他對這個世界,所謂的常春藤聯盟很感興趣。

——這是NCAA下屬,位於阿美利加東北部地區的八所大學組成的第一級體育賽事聯盟,所有成員無不都是最頂級的名校,是幾乎所有阿美利加學生夢想中的象牙塔。這也同樣是原主生前孜孜以求的,尤其是其中的耶魯商學院。

後者認為這有助於他獲得人脈,甚至得到進入上流社會的敲門磚。

原主的父親,在商業上的才能還是很不錯的。可自從其經營的公司,跨過了年營業額五百萬金盾的門檻之後,就無法再擴大規模,並數度遭遇打擊,幾乎陷入到破產境地。

可能是因李純初經常在妻子麵前感慨於人脈不足,無法融入阿美利加真正的上流社會,才讓身體原主生出了這樣的願望。

李墨塵感興趣的,是這八所大學的圖書館。那應是當今世界中藏書最繁浩,最豐富,最全麵的知識寶庫之一。

經曆兩次世界大戰,還有東方的殖民戰爭,阿美利加可謂是掠奪了整個世界,將大量的東西方文獻與各種書籍秘本帶回到了阿美利加。也使得阿美利加的魔能職業昌盛無比,半神與傳奇層出不窮,武力位居世界之冠。

李墨塵很想去看看究竟,這有助於他掌握這個世界的修行體係,增加自身的道業積累。

當然,他也不覺得自己一定要入讀那些頂級大學的不可,卻認為自己需要保留選擇的權利。

何況他對這世界的數學,化學與物理等等知識,是真的很敢興趣。

李墨塵一直認為術算之道,有助於符陣與法術的掌握。而這邊的西方,無疑是在這基礎上跟進一步了。他們甚至在以數學為根據,嚐試解析這個世界的根源奧義,並洞悉物質的構成。

李墨塵不認為原穹之界的文明遜色於人,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的西方文明確實極為出色。

原穹之界的修界,傳承的是曆代以來的經驗積累,而西方人則是直接解析其根由——這是兩者本質的不同,也是他認為必須學習的地方。

所以在第四節課後,李墨塵在食堂草草啃了一塊麵包與兩根香腸,就直接走向了圖書館的方向。他準備從圖書館裏借一些書出來,作為下午與晚上回去後的日常功課。

林登學院的圖書館,分為內外兩個部分。外部圖書館的藏書所有師生都可以借閱,可那內部圖書館,卻需要一定的資格。隻有資深的教師,以及少數得到特別許可的學生有資格進入。

這裏雖然隻是一個中學的圖書館,可林登學院數百年時間的積累,裏麵還是有著不少好東西的。光是傳說中那上百種的冥想法,就讓人垂涎萬分。據說裏麵還是數十本源自於東方的道門無上秘典,都是二百餘年前,林登家族的先祖,從東方古國收購得來。

在那個戰亂時代,東方大陸數以十計的仙門覆滅,大量的道門典籍散迭在外。其中將近六成,最終都流向了阿美利加。

讓李墨塵感興趣的,也正是這些東方的修行法門,還是那些冥想法。這可以讓他開闊眼界,為他下一步改良《二元玄化大法》,提供靈感與理論基礎。

不過李墨塵才剛走出了教學樓不久,就在通往圖書館的一條小路上被圍住了。

這是七個學生打扮的黑人,卻都梳著奇形怪狀的頭發,其中兩人身上,還穿著各種各樣的環,並肆無忌憚的將他們胸前的狼牙項鏈暴露在外。

李墨塵不禁唇角微抽,心想威廉那家夥猜錯了,這些血牙的人,顯然是等不到放學的時候。

“哈嘍!我們又見麵了,你這個婊子養的家夥!你今天很囂張是嗎?敢對我們的漢考克動手?你真的很有勇氣。”

李墨塵的神色頓時就變得陰冷起來,麵上幾乎沒有表情的緩緩從身後的劍袋裏麵把那口鋼劍抽出。

“聽著,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跪下給我道歉!把你們狗嘴裏吐出的話收回去,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

他本就已是技癢難耐的狀態,已經快壓不住原主想要動手揍人的欲望。當聽到‘婊子養的’這個詞,就更加的無法自控,腦海之內,浮現出無數暴力的念頭。想要將眼前這些人一個個揍扁,打碎骨頭!

這幾個小混賬,明顯已觸及到了原主的逆鱗。

“你剛才在說什麽?”

幾個黑人學生顯然都很驚訝,互視了一眼之後,麵上都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嘿boy?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法克,法克魷,你要讓我們跪下道歉,你是認真的嗎boy?”

另一人已經把不知從哪裏拿來的一條鋼管握在了手中:“我感覺這個家夥的腦門,一定是被驢踢過。直接動手幹吧,是漢考克說隻要打斷他一隻手就可以,可我覺得還不夠,我想把他的頭塞到馬桶裏麵去。”

不過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側目然又有一聲嬌喝:“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這是學校,不準你們欺負同學!”

可能是因這聲音太好聽了,又或的是太出人意料,包括李墨塵在內,這裏的一應人等都紛紛轉頭,向聲音的來處側目以視。

那是一個有些高度的陡坡,正有兩個少女在那裏從上往下俯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