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凡找到了自己畢生的真愛,而吳瑾似乎也得到了自己習慣的高貴,一切看似完美,卻完美的讓人心裏別有一番感慨,甚至忍不住要罵上一句。隻得道兩字“無緣”。
沈園,一個偏城小吏的府址後花園,中心小亭有些單調。昌凡獨自坐著,宋帝王宋帝城城南守及一對夫婦都恭敬的站立。
看著那站立的女子,昌凡獨自憑吊,想著世事如水不可回轉,生死如是,自己的愛情亦如是。轉身之間卻又遇見吳瑾了。這如畫的春天裏,幽靜的沈園,楊柳揉碎了一池碧水。吳瑾低頭不語,不敢看著高高在上的人物,轉生六百餘年,她已是人妻,丈夫雖隻是一無名小吏,卻細心體貼,夫妻倒也恩愛。
六百餘年已過,轉眼分離乍,翻覆間生離死別,時光又輪回了,本以為一切已經過去了。可是,走過凡間魔界仙界妖界靈獸界,整個宇宙轉了一圈生死輪回數百年,兩人再次相見。
隻是此時,麵對對方,一個似曾相識,一個卻沉澱了百萬年記憶。
“你們。。。”昌凡呆滯一下,麵對他的夫君,不止如何看口。
“這位是我凡間故人,可否容我與她一敘。”昌凡輕指那女子,對這他的夫君淡淡說道。
“這是小人的榮幸。”那邊關小吏跪下一副誠惶誠恐之樣,和宋帝王,宋帝城南城城守慌忙避讓。
“請坐。”昌凡微笑道。
那女子坐在對麵,看著眼前素衣白衫之人,似曾相識,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兩人享受著沉默,女子遣人送來紅藤酒一杯。起身為昌凡斟滿,然後坐了回去,再也不敢抬頭,
一個起身斟酒,這或許是兩人最親密的接觸了。
“大人,為你吹奏一曲如何?”
女子又低了頭,舒了舒手指,抬頭,曲了腰身,嘴角,笑意纏綿。依稀仍是當年模樣,然後緩緩抽吹一支翠綠竹笛。
笛聲,是憂傷之音,聽著,感覺溫柔悲涼,音節顫動了,麻痹人心。
一曲終了,吹得已經很好了,比當初第一次教她吹奏不知好了多少倍。
“這首曲子你從哪學來?”昌凡輕聲問道。
女子有些迷茫,“不知道,喝了孟婆湯什麽都忘了,隻記得這支笛曲。”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昌凡念道,一瞬間,他恍惚了,到底人生似夢,還是夢如人生。
“我走了,如宋帝王他們來,就說我已回輪回城。”昌凡起身。
女人亦起身,在鬼界之主麵前,她知道沒有資格說什麽話的,縱使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此強烈。
最終昌凡飛身離去,夕陽之下,背影有些蕭索。
多年之前,他們分手,多年之後,一個記憶全無,一個真愛旁人。或許他們仍是朋友,還可以輕聲問候。隻是,那種相遇有些惆悵,惆悵到兩人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他們的前生一個叫昌凡,一個叫吳瑾,而此刻昌凡依舊,吳瑾呢?
輪回城,隻是簡單的告訴銅戰三人,見到了吳瑾,昌凡並沒有多說什麽,事實上兩人的這次相見真的沒有什麽說的。從來沒有想過要用三生石恢複吳瑾的記憶,也許人之痛苦就在於記住了太多的往事,不如不去記。
可能昌凡以後會看看這位故人,也可能他再也不會去打擾那對夫妻。讓銅戰三人好好閉關修煉,等到了鬼皇境界,好穿越九州神器結界,五兄弟在仙界相聚。
現在,輪回殿以及整個鬼界的事情昌凡都交給漢王處理了,既然殺不了酆都大帝,昌凡隻能奪了他的鬼界,以解心頭之恨,但是昌凡對於治理鬼界並不感興趣,以前他總是拚了命的想進入鬼界,而現在,鬼界早已沒有他留戀的了,有的隻是失落和無奈,還有恨。
“哎……”輪轉殿後花園,昌凡獨自一人自斟自飲,禁不住歎息一聲。
昌凡將日之愷月之刃合並,然後滿懷希望地問道:“小梭,自天地形成你就出現在宇宙中,你可知道在哪裏可以快速的領悟天道?”
“笨蛋,混沌之氣轉化為真武之氣和天道之源,那天道最主要的部分是宇宙法則,宇宙法則以我們八大神器代表的八大法則為核心,要想盡快領悟天道,當然要去八大神器所處的地方啦。”日月如梭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八大神器都在哪裏?”昌凡立即問道。
“神器都有一定的地域,那地域之內隻有他們的人靈可以進入,就比如當年隻有你能進入天道境一樣,而你不是其餘七大神器的人靈,所以最多隻能在神器的地域邊緣感悟天道。”
日月如梭自顧說著,昌凡點頭表示明白。
“對天道的領悟程度是以神識的強大程度來衡量的。八大法則,時間法則你領悟的最多,當年在凡間的天道境,你的心神修為能從二級天仙達到頂級九天玄仙,多是時間法則的功勞;妖界猛禽一族的風之古樹其實是道德之樹的化身,那裏的道德法則你也領悟頗多,直接讓你的心神達到了頂級仙帝境界;在九州神器結界裏,你領悟了化虛為實縮地成寸等空間法則,心神進一步強大;而輪回門中之所以有生和死兩種氣息不停交替更迭著,就是因為那裏有神器生之希望和死之眷戀,你在那裏生死輪回陰陽交替著,神識達到了頂級仙帝的最巔峰狀態,甚至還一隻腳踏入了道尊的大門。時間空間生命死亡道德五大法則你都不需要領悟了,唯有法規光明和黑暗是你要關注的重點。法規權杖就在整個上界最需要法規的地方靈獸界,生死神器在一起,光暗神器也在一起,永恒光明和無盡黑暗就在妖界的那個極武聖殿旁邊。”
昌凡認真咀嚼著日月如梭的話,
“漢王。”又考慮了良久,昌凡神識傳音給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