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關於休書,額,我隻能對我的民法老師說對不起了,實在是取名無能,原諒我吧。
也許是心情特別好的緣故,簡濤回家的時候居然還哼著小曲,對,你沒有看錯,哼小曲絕對不是賣唱小姑娘的專利,我們的簡大少爺此時也正陶醉地幹著這檔子事,幸虧他不是五音不全。
簡濤回家的時候田雨桐也剛回家,今天穿的高跟鞋很不合腳,不僅磨破了皮,剛才進門的時候還扭到了腳。夜已經很深了,小梅已經很困了,看著這兩個人回來了終於放心準備去睡覺,但嘴上還是問:“大少奶奶,大少爺,要不要吃點什麽。”
“不用了。”田雨桐和簡濤異口同聲地說。
兩個人自然地相視而笑,笑容卻在下一秒僵住了,自從那件事後,他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兩個人都是盡量避免尷尬,就算有時候打了照麵連聲招呼都不打。小梅也偷偷笑著,這些日子處下來,她是很喜歡田雨桐的,眼看著他們兩個冷冷淡淡的她也不開心,今天貌似是個好兆頭,也許會有一段新的開始吧。
“小梅,你先下去吧,我們有話說。”簡濤淡淡地對小梅說。
小梅看著田雨桐,田雨桐對她點了點頭,小梅這才回自己的房間。
田雨桐的心砰砰砰地跳得厲害,她和簡濤已經多久沒說話了?可是剛才他說有話對她說,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之間已經有什麽不一樣了。
可是什麽都沒有,小梅走後,他們就這樣坐著,簡濤一句話也沒說。
“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最後按捺不住的是田雨桐。
簡濤顯得有些煩躁,本來就喝了一點酒,這個時候更是覺得悶得難受,胡亂地解開最上麵的扣子弄鬆領子。
“沒什麽,明天再說吧。”簡濤有些不耐煩地說,本來想好的話,不知為何卻不想說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對田雨桐,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惻隱之心。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早說晚說不都一樣嗎?”田雨桐不是笨蛋,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有任何一個女人都有的第六感。
“我都說了明天說了,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那麽喜歡糾纏不
清嗎?”簡濤的聲音很大,他憋了一肚子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為什麽會生氣,為什麽會暴躁,為什麽……會不安?他不是應該冷靜淡漠地對她宣布最後的結果嗎?
簡濤越想越生氣,想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麽說,什麽時候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那麽差了,隻得憤憤地扔下一句“不跟你說了”就站起來上樓。
田雨桐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拉住他。這一幕是何其地熟悉,兩個人上一次說話不也是那個樣子嗎?想到上次的事,想到自己的一廂情願,田雨桐覺得這一幕就像一個天大的諷刺,嘲笑著她卑微的愛情。
可是她就這麽固執地抓著,不肯放手,明明知道抓住的隻是一手荊棘,也不肯鬆一下手。
簡濤皺了下眉頭,這個女人想幹嘛,她又想在他麵前演什麽煽情的戲碼?可是這一次,他沒有甩來她,就這麽任憑她握著,他似乎有些期待她的台詞,甚至有點後悔打斷了上次她要說的話,可是這一切,他自己並不自知。
“放手!”簡濤的聲音不大,卻有些恐怖,至少聽在田雨桐的耳朵裏是這樣。
“除非你告訴我你想說什麽。”田雨桐雖然心裏有點怕,但卻並不示弱,因為她更怕這一鬆手,便是一世無法回頭。
簡濤的胸脯因為激動而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顫抖著,極不耐煩地說:“你這個女人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放手,聽到沒有,難道你還想上次那樣被我打一巴掌嗎?”
想到上次的那一巴掌,田雨桐似乎還能感覺到臉上熱辣辣的疼痛,不自覺地晃了晃腦袋。簡濤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有些心軟,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中了什麽邪,居然提上次的事,雖然她不喜歡田雨桐,也不喜歡她裝出一副善良美好的樣子,但他也知道那次是自己不對。他真想抽自己的嘴巴,剛才是說了什麽話啊。
簡濤看著田雨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喂,你可千萬別哭啊,眼淚什麽的對我可沒什麽用,哭了也白哭。”
田雨桐突然抓緊了簡濤,不長的指甲帶著力度嵌進簡濤的手背。他吃痛地叫了一聲,想要甩開田雨桐的手,可是她緊緊地抓著,哪怕自己的身體差一點一個踉蹌
摔倒,也絲毫沒有鬆手的樣子。
“瘋子!你這個瘋子!”簡濤簡直是叫了起來。
可是田雨桐抓得更緊了,指甲也深深嵌入,簡濤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力氣也可以那麽大,一個女人也可以下那麽狠的手。他見過的女人其實不多,安雨桐永遠像一個天使,而那些送上門的更是乖乖地任他擺布,也許在他心裏最可惡的女人就是簡母了,但也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額,我可不可以說,我們的簡大少爺實在是太沒見過世麵了。
“對,我就是個瘋子,我就不放手!我知道我一放手,我就沒有機會了,我不甘心!”田雨桐也大叫起來,手上的力道卻鬆了不少。
簡濤看著她,他倒是真想不明白她有什麽不甘心的,在結婚之前,他們一共才見過幾次麵啊,當初怎麽就沒有問問她為什麽要嫁給自己呢?女人都是瘋子嗎?對自己的終身大事竟然這麽草率。
“你……是非要聽嗎?”簡濤用近乎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問。
田雨桐看著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先放手,算了,我直接說吧,我們……離婚吧。”
雖然有不好的預感,田雨桐也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嚴重,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要不是此刻正拉著簡濤和那麽一點點所謂的驕傲撐著,她真的要倒在地上了。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田雨桐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要再問一遍,這種感覺就像在自取其辱,可是,如果簡濤沒了,那麵子什麽的,都沒有意義了吧,此刻的她,哪怕死乞白賴,也想要抓住他,哪怕隻是一點點。
不知為何,簡濤總是會對她產生惻隱之心,比如此時,他竟然有點不忍心看到她難過,但是,他還是咬了下嘴唇,說:“我們離婚吧。”
末了,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說:“我會給你一大筆安置費的。”
田雨桐終於忍不住哭出來,不是她自己想哭的,隻是此刻,她終於明白,在他心裏,不,在他眼裏,自己和大街上的任何一個女人並沒有什麽兩樣,都是可以用錢打發的,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對自己,居然還可以那麽狠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