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要煤燒,

我的腦筋中每天至少要

三四立方尺的新思潮。”

Stendhal喲!

Henri Beyle喲!

你這句警策的名言,

便是我今天裝進了腦的無煙煤了!

夾竹桃底花,

石榴樹底花,

鮮紅的火呀!

思想底花,

可要幾時才能開放呀?

雲衣燦爛的夕陽

照過街坊上的屋頂來笑向著我,

好像是在說:

“沫若喲!你要往哪兒去喲?”

我悄聲地對她說道:

“我要往圖書館裏去挖煤去喲!”

(本篇最初發表於1920年7月11日上海《時事新報·學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