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佛爺的自述 我隻是一顆棋子
“佛爺，你醒了！”聽到佛爺的聲音，我和沈文都愣了一下，然後異口同聲地說了句。
路小雨在旁邊也是收住哭勢頭激動道：“哥，你還好吧！”
佛爺勉強微笑了一下說：“我沒事兒。”
看到佛爺醒了，沈文連忙出去叫醫生，我也是忙著去問佛爺的傷勢，其實我知道我也白問，不過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麽了。
“傻x妹夫，今天的周幾？”佛爺扭動了一下身子說道。
我趕緊扶住佛爺說：“你別『亂』動，身上這麽玩意兒，幾把弄掉了就壞事兒了！今天周末，不過現在是晚上了。”
佛爺“哦”了一聲也就沒再動了，關鍵是他也沒什麽力氣『亂』動。
“兩天兩晚上了嗎，金哥沒再來找我麻煩，已經算給我麵子了。”佛爺聲音有些虛弱。
看來時間佛爺昏『迷』的時間並不想沈文說的那樣是三天。?? 天生混王273
不一會兒醫生就進來了，給佛爺各方麵又查探了一下就說：“放心吧，病人的傷勢很穩定，不過其中有一刀刺到了腎髒，而且病人又大量出血，沒有一個月恐怕是出不了院，而且就算傷勢恢複了，會不會落下什麽後遺症，誰也說不準，不過應該不會太影響病人以後的生活。”
而在醫生檢查的佛爺的過程中，我也是接了一個馬龍打來的電話，問我晚上到底還開不開會，我這才想起來晚上約了兄弟們開會的事兒，我在電話告訴馬龍說，我在學校外麵忙點重要的事兒，今晚不會學校，這會也取消了，但我讓馬龍想兄弟們傳了一句話——“多注意一下東南學區的重要新聞，就知道今晚我為什麽開會了”。
醫生走後，病院就又剩下佛爺、我、小雨和沈文四個人了。
佛爺歎了口氣說：“沈文，兄弟都在周圍？”
沈文點點頭說：“嗯，埋伏這呢，如果金老歪的人趕來，就直接……”說到這裏沈文做了一個殺的動作，然後繼續說，“然後扔到下水道裏，保證能有人發現的時候就隻剩下骨頭了。”
佛爺點點頭說：“沈文，你先出去把兄弟們集合一下，然後在一個小時後帶到我病房來，我有話要跟大家說。”
沈文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沈文走後佛爺就看著我說：“傻x妹夫，這次我遇到的事兒，總能讓你知道黑道兒上的事兒是多麽的凶險了吧？”
我“嗯”了一聲說：“沒錯，不過佛爺，就算再凶險，我也已經跟你一樣，沒有回頭路了，所以我會走下去。”
佛爺沒有罵我而是看了看一旁的路小雨說：“哎，隻是可惜了我的妹子啊，恐怕過不了平平靜靜地生活了。”
我心裏也是感覺到一絲愧疚沒有說什麽。
路小雨現在已經沒有再哭了，就搖頭說：“哥，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佛爺看了看我說：“傻x妹夫，你想不想知道我和金老歪的一些恩怨往事，以及前天晚上的那場血戰！”
我自然是想知道，可是我卻不好意思點頭，畢竟這是佛爺的一個傷，恐怕還是很深的那種。
佛爺看著說：“怎麽不想知道？”?? 天生混王273
我搖頭說：“想知道，可是佛爺為什麽突然想告訴我了呢？”
佛爺深吸一口氣說：“妹夫，如果我說我心裏委屈，你信嗎？”
我愣了一下，是啊，佛爺雖然看來很強大，可他終究也是認，他為自己大哥賣命，卻又要被自己的大哥滅口；他救過自己大哥的明，而他的大哥竟然反過來要他的命，，換做是誰也會覺得委屈！
不，應該是憤怒、仇恨才對！
我點點頭說：“佛爺，雖然我不能完全體會你的心情，不過你說的委屈的感覺，我應該能夠理解。”
佛爺苦笑著說：“瘋子你知道嗎，當年學校那場大戰後，我進了監獄，在監獄裏遇到一個，何姬滿，滿哥，由於我還是個孩子，所以他對我特別的關照，不然我在教育裏會被那幾個牢頭給玩死，有了滿哥的照應，我在監獄裏非但沒有受什麽罪，反而還作威作福了起來！”
“同時在裏麵滿哥也是教會了如何去做一個合格的握刀混子，如何去砍人，砍那裏會死人，看哪裏不會死人！”
“可以說我一手刀上的功夫都是滿哥教的我。”
“後來我和滿哥相繼出了獄，他就把我介紹到了金哥那裏，金哥剛見我，就對我特別好！你不知道，那種被一個王者賞識的感覺，讓我對他產生了一中油然的尊敬，後來我就在金哥那裏混了倆月。”
“也就是在那兩個月裏，我救了金哥，那一天我記得特別清楚，那天我喝了些就，就留在金城凱悅過夜，等我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開‘嘭、嘭’的槍聲，我借著酒勁兒就『摸』了出去，正好看到兩個人拿著槍正追趕往這邊跑來的金哥，我當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抄起屋裏的一個煙灰缸就衝著一個拿槍的混子砸了過去。結果那一槍就打偏了，『射』到了金哥腳底的地板上。”
“金哥看了我一眼，讓我跑，不要管他，我當時心裏很感動，就又抄起一個空酒瓶子衝了出來，當時我離那兩個拿槍的人還有四五步，他們拿槍就要打我，可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爆發力，一個猛衝就撲倒了一個，然後掄起瓶酒瓶子，就砸到了他的頭上，那酒瓶碎裂的的聲音，我至今還記憶猶新。”
“我手裏拿著破碎的瓶口就跟被我撲倒的那個混子扭打在了一起，另一個人被我這麽一鬧，也沒去追金哥，而是過來救自己的同伴，由於我跟那個人扭打的太緊，所以他不敢貿然開槍，就衝來向要拿槍抵在我頭上再打，而這個時候金哥也是折返了回來，趁機打掉那個人的槍，跟他也是廝打了起來！”
“那是我第一次跟金哥一起動手，跟我扭到在一起的那個人由於先去追趕了金哥一陣子，所以力氣比我稍微有些不濟，沒一會兒，我就用瓶口的玻璃渣子在他身上紮幾下，受了傷他更不是我對手，而他一直想要拿槍打我，我雖然死死按住手，可心裏還是怕的厲害，最後在情急之下我用手裏的啤酒瓶口就紮在那人的喉嚨上，隻聽他喉嚨‘咕咕’了一會兒就沒了動靜，我再去試探他的鼻息，他已經被我殺了，那是我第一次殺人！”
“殺了他之後，我心裏雖然害怕，可還是拿起手裏的那酒瓶口，把跟金哥扭打在一起的那個混子也給刺傷了，而金哥也是趁機撿了一把槍，把人給打死了！”
“那一天總共死了五個人，有三個是金哥的手下，是在我救金哥之前被對方打死的，所以我才有看到的，金哥被追殺的一幕，也是從那天起，金哥對我更加的重視，直接收了我做門生，我當時就覺得自己在邢州道兒基本上算是一步登天了！至於那些死人，金哥都處理了，警察根本連查都沒查。”
“後來家裏給我安排在邢南高中上學，我就一邊上學，一邊跟這金哥混，那段時間，也是我出獄後過的最快樂的一段時間。再後來，很多事兒，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嗯，差不多吧，因為我入學沒多久就認識了小雨，通過小雨認識了你。”
佛爺繼續說：“傻x妹夫，你知道嗎，自從跟了金哥之後，哪怕是被學校開除那會兒我都沒覺得怎樣，我都覺得無所謂，因為我早就跟著金哥在混了，雖然是條不歸路，可是手裏捏著人命案的我，卻不得不走下去！可直到最近，金哥辦了一件徹底讓我心寒的事兒！”
我看佛爺『露』出一臉的痛苦，就說：“是金老歪找人去殺你的事兒嗎？”
佛爺點點頭，眼睛竟然流出了一點眼淚，這個鐵錚錚地漢子竟然哭了。
佛爺沒有力氣去擦眼淚，就任憑眼淚往下流：“傻x妹夫，你知道嗎，其實在那個跑貨的人被抓了後，隻要金哥一句話，我甚至願意為了他去局子裏把那個人給幹了，如果金哥願意，我可以找個地方躲一輩子不出來，不會來，我可以隱姓埋名！真的，我都想好了，可是我卻沒想到金哥非得要我命，而且還派了何姬滿大哥，帶著三個兄弟殺到了我的住處。”
“那一夜怎麽過的不知道了，我在中了許多刀後把除了何姬滿大哥以外的三個混子都給砍死了，喉嚨一刀，刀過封喉，這也是何姬滿大哥教的。”
“在那三個人被殺了之後，我期盼著滿哥會說一句，‘你走吧，就當我沒見你’之類的話，可我卻沒等到，我等到是滿哥一句‘小佛，路上走好’，說完一刀衝我砍了過來！”
“我當時真的傻掉了，說真的滿哥對我的好，一點也不比金哥差，所以我當時已經放棄了抵抗，而就在這個時候沈文帶著幾個在金城凱悅鐵了心要跟我兄弟趕過來救我，他們跟滿哥拚殺在一起，可他們不是滿哥的對手，他們一個又一個被滿哥砍倒在血泊裏，我眼睜睜看著我最好的兄弟被我大哥一個個砍倒，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在沈文胳膊被砍了一刀，腦袋碰在桌子上暈了過去後，我終於也是徹底醒悟了，我已經成了他們的一個棄子，而我在眼裏也根本、從來都不是什麽兄弟，都是我一廂情願而已，所以我就跟滿哥廝打在一起，滿哥在之前搏鬥中也受了傷，所以在他用刀刺進我小腹的時候，我沒有躲，而是死死的抱住他，然後瘋狂地捅了他三刀！”
“在滿哥咽氣前，他跟我說了一句話：‘小佛，對不起，金哥的意思，我不能違背！’”
“嗬嗬，我竟然親手殺了一手將我培養起來的大哥！妹夫，瘋子，易峰！到頭來，我才明白，我和滿哥在金老歪的眼裏都隻是一顆棋子而已！”
佛爺笑很無力，這就是佛爺，一個看似輝煌，卻一直被當成棋子一樣來利用的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