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秦原的往事

我還想問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可不等我開口,秦原就又說:“不管多少年沒見,最關鍵是咱們現在見了,對吧,行了,什麽也別說了,就去樓下那邊的小酒店,咱們一家人吃頓飯,我晚上的時候,我還要趕回北京。”

這個點我們肯定都是吃過午飯的,可是以秦原的身份,說要吃飯,我也不能拒絕,就接過話說:“既然秦先生要吃飯,那客還是我請,在邢州畢竟是我們的主場。”

秦原笑笑說:“你媽都說我是她的堂哥了,你還不肯叫我個舅舅嗎?”

我看了看我媽,因為我媽見到我堂客沒有多高興,反而有些沮喪著臉,這讓不得不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麽不愉快了,我要怎麽稱呼這個秦原,還要看我媽的意思。

我媽衝我笑了笑了,然後點了下頭,雖然她笑的有些勉強,但我還是明白她的意思,是讓我叫秦原“舅舅”。

我也就衝著秦原喊了一聲:“舅舅。”

秦原笑了笑就過來攬住我的肩膀,推著我往外走,同時說道:“好,好,外甥啊,走吃飯去,酒桌上咱們好好喝幾杯。”

秦原推著我往下走,其他人就在後麵跟上。

很快我們就到了小酒仙,這個點已經沒吃飯的人了,桌椅已經收拾幹淨,小酒仙的老板見我們又進來,就趕緊迎過來:“瘋爺,您這是?”?? 天生混王649

我說:“吃飯,開個包廂。”

我剛說完秦原就說:“包廂就不用了,就那張桌子吧。”

說著秦原就指向了小酒仙老板特地為我們紅香社準備的英雄桌。

反正現在酒店沒什麽人,我們也就在那張桌子落座了,我們都坐下後,秦原的兩個警衛兵,黃山和胡永亮卻不肯入席。

我就說:“舅舅,讓你的兩個跟班也入席吧。”

秦原笑了笑就說:“黃山、永亮入席。”

“是!首長!”兩個人同時立正敬禮,然後齊步走到椅子邊,端正地坐了下去。

什麽叫令行禁止,軍人和我們道兒混的就是不一樣,剛才我讓暴徒、楊圖和王勝三個坐的時候,三個人丁玲咣當地就坐下……

不過這樣才隨和,大家都是兄弟嗎。

都坐下點了菜,秦原就開始問我爸媽這兩年的生活如何,回答的是我媽,她就說了兩個字:“很好。”

秦原笑了笑就說:“你賣掉廣州、上海兩家價值幾個億的公司,跑邢州管一個物流園,這也叫好嗎?”

我媽則是冷笑了一下說:“秦原,物流園隻是我們家的產業的一部分,這剛才我們所在的峰雨集團你也看到,光是去年一年的利潤就達到了差不多七千萬,它才是新成立一年的公司而已,如果過個數十年,他的規模肯定能超過我在南方的兩家公司。我為我兒子驕傲,難道我過的不好嗎?”

秦原看了看我說:“我的外甥嗎,嗬嗬,他是做什麽的,你比我更清楚,你覺得這是長久之計嗎?”

秦原這麽一說我媽就不吭聲了,因為秦原這樣身份的人,如果要搞我的話,那簡直是太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我見我媽受難,就問秦原:“舅舅,如果你嫌棄你外甥家寒磣的話,你以後可以不來,我知道您身份高,看不起我們,可我們也是有骨氣的,也沒想著攀您的高枝,所以我們過的好壞,您也就別在過問了。”?? 天生混王649

我還準備再說兩句狠話,我媽就把我給拉住了。

我媽衝我搖搖頭,我就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此時我爸緩緩站起來局這一杯酒就對秦原說:“秦首長,當年我在藏區當兵的時候,你救過我的命,也是因為你我和易峰他媽才能走到一起,在這兒我敬你一杯。”

秦原救過我爸的命?

秦原也的端起酒杯和我父親幹了一杯。

我納悶問我媽:“媽,這是怎麽回事兒?”

我媽就說:“小峰,你還記得我給你講的,我跟你爸認識那會兒的故事嗎?”

我說記得,我媽就繼續說:“最後不是一個連的人過來接應我們嗎,當時帶隊的就說秦原,秦連長,所以說他救了你父親,也不錯。”

原來是這樣。

我媽剛說完,我爸就接過話說:“而且後來也是秦首長安排你媽來照顧我的,而給我們牽了線,我和你媽也才走到了一起。”

咦,這麽說來秦原應該和我們家關係不錯才對啊,可為什麽我感覺總是有些別扭呢?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秦原就說:“外甥啊,你不用奇怪了,後來我和你們家鬧了一些分歧,事情是這樣的,那會兒你父親不是失手打死了人嗎,你外公,也就是我叔叔,就不同意你媽繼續跟著你爸了,就派我帶人到邢州強行把你媽給帶走了……”

我愣了一下說:“我媽不是自願走的嗎?”

秦原搖頭說:“你媽那會兒年輕,心氣也高,為了所謂的愛情可是什麽都能拋棄,你外公怎麽說也說不動,所以就隻能讓我派人去搶人了。”

我沒想到這事兒還有這麽一出,我爸媽不告訴我,估計就是不想讓我恨上我這個權位極高的舅舅吧。

事情都搞清楚了,秦原就又繼續說:“小妹,小妹夫,這事兒都過去十八年了,你們難道還在記恨我嗎?咱們一家人難道真不能像親人一樣好好說說話嗎?”

我媽白了秦原一樣說:“不好好說話的是你,誰讓你以來就擠兌我們家呢。”

秦原愣了一下就說:“我沒有擠兌你們的意思,隻是覺得你放棄南方的生意可惜,算了,不說那些了,我向你賠罪,說著秦原就端起一杯酒衝著我爸媽舉杯。”

三人又喝了一杯酒,我媽就秦原說:“堂哥,說實話,我們早就不恨了你,我爸的脾氣說一不二,那會兒你有調回廣州軍區任職,是我爸的手下,他的命令你自然得聽了。”

秦原眼角似乎閃過一絲亮光,而後就笑著說:“好,好,好!”

我看的出他很激動。

秦原又喝了一杯酒就說:“易峰,我的外甥啊,說實話,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我也就隻剩下你們一家人。”

我心裏好奇就突兀問了一句:“你沒結婚嗎?沒有孩子嗎?”

不過在問出問題的一瞬間,我就感覺自己有些唐突了,秦原既然說我們一家人是他唯一的親人,那就說明他沒有家,或者是家裏遭受了什麽變故……

我剛準備為自己的唐突道歉,劉景木就說了句:“易峰,這事兒不是你應該問的。”

秦原卻是搖搖頭說:“罷了,景木,他們既然是我的親人,有些事兒告訴他們也沒事兒!”

秦原頓了一會兒就說:“外甥啊,其實這事兒,你媽也知道,我很早就結婚了,在部隊上結的,我太太是一名文藝兵,很漂亮,我們結婚兩年就生了一個女兒,也很漂亮,我給她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秦唐,小名叫糖糖。”

“糖糖七歲那年,我們一家人坐車回我們愛人的老家,她老家在貴州的山區,我們出發當天遇到了大雨,恰好山裏發生了泥石流把路給封了,還埋了好幾輛車,當時我們就被堵在事故外麵,由於是我個軍人,所以我就讓司機停下車,跟我一起去搶救。”

“可誰成想,山體發生了二次滑坡,我命大逃過一命,而我的愛人和女兒就被買了泥石流中,等救出來的時候,我愛人抱著糖糖已經……”

“這是我的疏忽,是我太過急於救災,沒有把車開到安全的地方!”

的確是一個很讓人心痛的故事。

秦原說完,我媽就說:“堂哥,事兒都過去了,別再提了。”

秦原突然淒慘地笑了笑說:“這麽多年我一直感覺對不起我愛人和女兒,所以也沒再娶,也就沒什麽親人了,可人到了我這個年紀,就希望我身邊有個小輩,這想來想去,我就想到了你這個外甥,所以就專程到邢州看了看你們,希望咱們能夠冰釋前嫌,重新做回親人,同時我也希望你們能送易峰去當兵,讓他到部隊上發展。”

“什麽?”我不由給愣住了,讓我去當兵?開什麽玩笑。

可爸媽卻動心了,我現在雖然在邢州混的不錯,可這畢竟是出了岔子就要掉腦袋的事兒。

如果去當兵,加上我舅舅的關係,那我的前途肯定不會太差……

可我天『性』自由慣了,我會受到了部隊上的束縛嗎?如果我走了,那我在幸泰州的兄弟怎麽辦?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去的。

所以我就又說:“舅舅,別開玩笑了,我是不可能去當兵的。”

秦原看了看我爸媽,我媽就說:“我們尊重小峰自己的選擇,他有今天這成就,完全是他自己的努力,所以,我們不會強迫他去做什麽。”

我爸媽的開明程度,遠遠超過了我的估計,所以我就感激地看來看他們。

秦原則是笑笑說:“我也尊重你們的決定,行了,你們先吃菜,外甥,你和上樓一趟,找個包廂,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我明白,秦原恐怕是要說出自己的此行的真正目的了,所以也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