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盜（第二更求訂閱！）
“什麽鈴鐺？你的臉色好像變得很難看了……珀修？珀修？”卡萊爾伸出手，在珀修的麵前晃了晃，珀修眼神失色，對卡萊爾說道：“我好像……做了一件大錯事……我……”
艾琳，艾琳！珀修童年最珍貴的財富，他童年唯一的玩伴，如今卻要被奪走了。
不，不是被奪走了，沒有任何人要奪走她，隻是……珀修想到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並不是希瓦西爾維亞強行要奪走艾琳的，而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的雙手把她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是他，把艾琳當作成神的墊腳石的！
“那其他人都是什麽？”珀修在自己心頭問道，“那我……選擇失去她們，是不是意味著我必須要成功，必須要成神？”
沒有人回答珀修，希瓦西爾維亞也不能回答珀修，就算是神明，也隻能笑著看著這一場逐神之戰。
因為神早就知道了結果，高傲的、身在時間之外的神，並不在乎過程。
“怎麽了？”卡萊爾一頭霧水，珀修麵色有些發黑，他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關你什麽事……抱歉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雖然珀修不暈船，但是想到鈴鐺極有可能就是代指的艾琳以後，他的心頭十分混亂。他還來不及麵對之後的艾琳消逝，他還調整不過來心情。
“那好，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繼續看看海。有什麽需求你盡管提，在這艘船上，就當是在家裏一樣。”卡萊爾說道。
珀修點了點頭，向裏麵走去。零薔和九葵都知趣地閉上了嘴，她們知道珀修的心情很糟糕，所以她們也不打算去觸怒他。
零薔和九葵很體貼人，雖然平時和珀修開玩笑各種挖苦諷刺，但是在珀修真正傷心難過的時候，隻有她們才會去安慰珀修。
因為珀修這個人很悶，什麽心裏話都不願意對別人說，隻有零薔和九葵才有資格安慰珀修。因為隻有她們才知道珀修的心，知道珀修的想法，知道珀修在心底最深層次的波動。
雖然她們沒有人的身軀，但是她們卻是最貼近珀修的人。
“呐，零薔，我以後應該用什麽表情去麵對艾琳呢？”珀修問道，“如果艾琳真的死了，我……真的好心痛。”
“你會成神的，到時候你有能力複活她的。”零薔說道。
“九葵，你罵我兩句吧，我真的好蠢，好蠢，這種低級的隱語我都看不出來，我真的好蠢！”珀修說道。
九葵搖了搖頭，說道：“不必過多自責了，縱使是孤，也不能避免犯錯。隻能爭取往前走了。”
“我……好害怕這種感覺，明明知道有一個人將要離你而去，你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好難過！”珀修說道，“我強嗎？我怎麽總是感覺自己不夠強，總是感覺自己無論是依靠什麽，付出了什麽，都遠遠不夠強！”
零薔和九葵撫摸著珀修的背，也是歎了口氣，說道：“不能總為一步走錯了而傷心一輩子吧，你還要繼續往前走，和天鬥，和人鬥，和……你心中的惡魔鬥！”
我心中的惡魔？珀修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
懦弱，珀修揮之不去的懦弱！原來是這樣，珀修依舊沒有擺脫懦弱的糾纏，依舊受到懦弱的驅使，這讓他十分苦惱。
現在珀修總算是有些好臉色了，他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對自己說道：“我要堅強起來，我要擺脫懦弱！”
擺脫惡魔的擺布何其難？就算是希瓦西爾維亞也沒有完全消滅這個世界上的惡魔，還是讓齊薩這個神經病一樣的天才……或者說天才的神經病給製造出來了。
但是珀修一定要將之擺脫，因為他要成神，要把自己失去的東西一件一件找回來！
“轟！”不知道從何而的巨響打斷了珀修的胡思亂想，珀修趕緊從船艙裏跑了出去，對著正在甲板上遠眺的卡萊爾大喊：“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
卡萊爾回頭大喊道：“有海盜！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海盜！他們好像配備了格林修治大陸的科技！快過來，聽我安排一下！”
卡萊爾一邊說著，又是一聲巨響，一個湛藍色的光球從遠處飛了過來。依稀可以看見遠處那個好像是船一樣的虛影……
卡萊爾從甲板上跳了出去，一劍將那個湛藍色的光球劈碎，然後又以迅捷無比的速度飄回了甲板。湛藍色的光球受到了阻力和衝擊力，不由自主地爆炸了，不過卡萊爾對風的掌控能力已經近乎達到了極致，這次爆炸對卡萊爾造成的傷害幾乎為零。
但是就是這一下，珀修從這個湛藍色光球中看出了對方使用的是什麽武器。
魔法炮！格林修治大陸的魔法炮！格林修治大陸擅長的科技中殺傷力較大，使用難度較低的一個武器。但是格林修治大陸的武器從來就是號稱上手難度和威力完全不成比例，這個魔法炮的威力和它的使用難度非常符合格林修治大陸武器準則。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珀修問道，“我們這艘船上配備著什麽武器嗎？”珀修覺得就算是配備著武器估計也和對麵抗衡不了，對麵畢竟是格林修治的大型遠程攻城武器，像是斯普維塞這種隻信賴魔法，連刻印之珠驅動技術都沒有的國家恐怕是沒有這麽強的武器。
卡萊爾搖了搖頭，說道：“風航號隻有配備護衛魔法師，但是那個距離……”卡萊爾指著遠處的那個巨大的虛影，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護衛魔法師派不上詠唱。
很明顯，這個虛影太遠了，恐怕隻有珀修和卡萊爾才能攻擊到，而且就算能夠攻擊到，也不知道能不能夠造成傷害。
畢竟那些鐵皮疙瘩也不是紙糊的，攻擊飄了那麽遠還能夠奏效也得靠奇跡了。
“咱們怎麽辦？”珀修問道。他反正是沒了主意，他對風航號也不了解，還是把主動權交給卡萊爾。
“我們迎上去，我去招呼船長，你準備蓄力釋放大威力魔法！風航號的速度非常快，它能夠閃避掉所有的攻擊！”卡萊爾說道。
幸好魔法炮的一大弊端就是炮彈飛行速度慢，從瞄準到發射到命中一大串的時間裏全速前進的風航號能飆出幾百米。如果加上騰挪移動，魔法炮應該是命中不了吧。
“明白！”珀修開始了吟唱。
這還是珀修第一次在正式場合使用大威力吟唱魔法，之前他使用的吟唱魔法都是近乎瞬發般迅捷，已經幾乎和戰鬥魔法沒什麽兩樣了。而現在使用的這個大威力吟唱魔法卻是需要非常長的時間，攻擊範圍十分大，威力也十分強。
可以毫不客氣地說，隻要被這個大威力魔法刮到，就算是一艘船也別想幸免。至於那些船員……也就是海盜，能不能死就聽天由命吧。
總不能指望著珀修連著水下的生物都一起殺幹淨吧？
於是珀修開始了蓄力。
虛化的刻印的威力從現在開始展現出來，源源不斷地魔力從珀修的右手近乎虛無的刻印之中湧出，一個像是光球一樣的東西庇佑住了整個船體。
周圍光屬性元素也漸漸地凝聚了過來，為這個光球更添一份閃亮奪目。
風航號開始飆到極速，一邊閃避著毫無規律射擊的炮彈，一邊向那個船形狀的虛影航行，對麵似乎也有點慌，看到整艘船都變得金光閃閃，好像一個球一樣在海麵上滾了過來的時候，他們也開始撤退了。
但是他們依舊是沒有停止魔法炮的轟擊，隻不過就算是在躲避魔法炮的轟擊，風航號的速度也依舊比那艘船快，兩艘船逐漸地接近，接近……
“他們不止一艘船！”卡萊爾驚道，“還有兩艘，他們有三艘船！每艘船都配備有魔法炮！”卡萊爾剛剛從珀修那裏學到了魔法炮這個詞，於是就現學現賣了。
“加速，全速前進！”珀修說道，“我能夠一舉滅了他們！”
卡萊爾聽了珀修的話，下令讓自己的船開始加速。
當然，本來這艘船都已經飆到極限了，速度上是不可能再加速了，所以船長接收到這個信息以後，做了一個小小的應變。
他減少了騰挪的空間，將航行的路線變為了一條近乎直線的……勉強可以說是曲線的線。
這就讓整艘船變得好預測。好預測的船就容易中彈，就算躲避了一下，躲避了兩下，但是之後總有躲避不了的炮彈。
“轟！”終於，一發火紅的火元素能量炮彈飛了過來，燃燒著熾熱的烈焰，仿佛要將整艘船都吞噬了。
卡萊爾惱怒地看了一眼船長，沒有說話，而站在甲板上的珀修大聲說道：“不礙事，全速前進，不要拐彎！”
“轟！”這發炮彈打在了珀修召喚的那個光球上，整艘船依舊是在向前行駛，連一點顫抖的感覺都沒有。
“全速前進，不要拐彎！”珀修大聲吼道。
他依舊是抬著自己的右手，源源不斷近乎無限的魔力維持著船體周圍金色光球的流轉。
“是！”船長大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