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日高於月
“是啊，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麽呢？”法利安說道，“我是永耀啊……”
“啊！你！你已經死了！”朱法諾指著法利安說道，“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僥幸沒有死，你是已經死了，隻不過你被那個家夥拿到了屍體……真是可憐，我是可憐人，你又何嚐不是呢……哈哈哈哈哈！你應該是被那個家夥操縱著屍體吧……也就是說你不是法利安，你是那個家夥！”
“被你識破了麽，不過也應該結束了。”“法利安”說道，“沒錯，我就是‘他’，不過就算你知道我是他，又能怎麽樣呢？你依舊是要死的，接下來的戰鬥是我和他的了。”
“嗬嗬……也是了……”朱法諾說道，“不過說真的，你真是自信啊……”
“法利安”的周身各色光芒開始漸漸地變淡了，它們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金燦燦的光團，這個光團像是要爆炸一樣地閃爍著。
“法利安”將自己變成了最終最強的狀態，這個狀態會把他金屬製造的軀體融化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雖然這個狀態確實是會有一點副作用，但是也不應該把你逼到這種份上，原來你已經不是人類了啊……嗬嗬，你真是好算計啊！”朱法諾說道，“我們都小看你了，原來你這個家夥才是藏得最深的……”
“也不能這麽說吧，我隻是比你們都更走心一些。”“法利安”說道，“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朱法諾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已經沒有機會了，“法利安”從一開始就沒有試圖抵擋他的攻擊，他的攻擊雖然猛烈，但是炸在“法利安”的身上沒有絲毫的作用。
“法利安”是一個人偶，不怕疼痛，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從頭到尾都隻是在做一件事，他在持續地吟唱著一個魔法，一個他畢生隻能使用一次的魔法。在變成人偶之前他還沒能夠使用出這個魔法，而在被製作成人偶之後，他還有這樣的機會。
使用完這個魔法以後，他的一切都將化作灰燼，唯有他這個燃燒著的魔法……
最強狀態下的“法利安”開始燃燒自己的軀體了，過不多久，一切都會被他的魔法碾碎！朱法諾苦笑著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徒勞的，自己已經輸了，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法利安”是人偶，從情報上他就已經輸了。
高高照耀在天空之上的太陽閃耀奪目。
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如果神真的站在他們這邊，等到神真的複活以後，作為狂信徒的他就會被複活。
雖然他這樣心靈汙濁的人被複活的幾率十分小就是了……
“法利安”釋放的魔法漸漸地降下，朱法諾逃不掉了，兩個人都在這個小島上，這個被“法利安”操縱的魔法絕對會波及到他的。
“嗬嗬……你真的贏了呢。”朱法諾說道，“我和法利安都沒有你那麽聰明，我們真的是被你玩了……嗬嗬嗬嗬，你真的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那個，我們隻能自歎不如啊。不過，你真的以為你能夠改變這一切嗎？”
“法利安”笑了笑，說道：“你覺得我沒有能力嗎？”
“女神將重新降臨這個世界。”朱法諾說道。
“不，她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法利安”將自己的魔法降下，兩個人都化作了灰燼。
珀修就這麽和教皇對視著，兩個人的腦海中都在飛快地浮現著對方在自己腦海中的印象。雖然他們兩個人不常相見，但是冥冥之中兩個人相互之間都有緊密的聯係。
這個時候，珀修正準備開口打破沉寂。可是一個聲音先於他作響了。
“恭喜你啊，珀修，你成功失去了你的‘皇冠’。”珀修的腦海中響起了這樣的聲音。是希瓦西爾維亞的。
他苦笑了一聲，早在一開始他就不想把那些無關人等卷入這個事件，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是絕對完不成這個任務的……
沒想到他們還是最終沒能保住性命……
“我的‘皇冠’，是伊蘇爾嗎？”珀修在心頭輕輕地問。
他和伊蘇爾沒有很多的聯係，但是“皇冠”這個詞多少可以將他們聯係起來。
一向吝嗇言辭的希瓦西爾維亞居然回答了珀修，她說道：“可以說是，但也不僅僅是，你們之間有著緊密的聯係，這個紐帶就可以說是皇冠。但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冠則是你和你的朋友們……換言之，你的朋友們已經死傷大半了。”
“……嗬嗬……”珀修的表情已經僵硬了。
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反正所有人都會死的吧，隻有成神才能挽救一切的吧。
“你還有三樣珍寶沒有失去。”希瓦西爾維亞說道，“加油吧，你會離神座越來越近的。”
珀修心下惱怒，沒有和她繼續浪費時間了。
他剛想和教皇說話，試探一下對方，教皇就開口說話了。
“你剛剛，是在和希瓦西爾維亞說話對吧？”教皇這樣說道，“我感覺到了她的氣息……我想你也和她做了交易對吧？”
“你呢？”珀修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反問到。
就相當於正麵回答對方“是的。”
“我？我倒也不是。”教皇說道，“我把一切都獻給了女神，我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和她做交易了啊……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如果她想要，她隨時可以來取。”
“為什麽女神要像是惡魔一樣跟人做交易呢？”珀修問道，“女神不應該有女神的自尊嗎？像是一個惡魔一樣和人勾心鬥角，那有什麽女神的尊嚴。她的目的又是什麽呢？惡魔是為了力量，曾經站在力量的頂峰，又不渴望回歸的女神，究竟又是為了什麽呢？”
“遊戲。”教皇說道，“女神的心中也是有一個惡魔的，生前的她為了維護世界的秩序，壓製住了這個惡魔，在她死後，我沒能看護好她的世界，於是這個世界惡事橫行……為了重新維護這個世界，她召喚出了她的仆從，開始維護這個世界。”
“……”珀修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你是說，她死以後你就開始維護這個世界？你這個牛皮吹得有點大啊。”
“是真的。”教皇說道。
“據我所知，你是上一任的太陽祭司。”珀修說道，“上一任的太陽祭司又不是第一任的太陽祭司，請問你怎麽證明你活到了現在？”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但是我隻能說我真的是活到現在的。”教皇說道，“我是第一任教皇，也是第二任教皇，第三任第四任……直到齊薩那一任，我都是教皇。齊薩後來看破了我的身份，我就以一個太陽祭司的身份隱居，隨後我又當上了教皇，直到現在。”
“……”珀修看教皇的眼神有點奇怪。
“每一次權力交替的時候，都有人奇怪老一任教皇去哪裏了，是不是被軟禁了，或者說將自己的力量傳承給了新的教皇……眾說紛紜，沒有一個能夠讓所有人都信服的真理。但是實際上真正消失的不是老一任教皇，而是新一任教皇。我將新任教皇的身體奪了過來，然後將他殺死，完成了一代代的傳承……”
“你真是有點病態了。”珀修罵道。
“是啊……為了女神，做的事情髒一點又有什麽？”教皇說道，“你們當初為了趕走女神，不是什麽肮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嗎？”
“不要說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做錯的事情，這個時代的人沒有必要去替他們背鍋！”珀修說道。
“我可不管這麽多，人類做錯的事情就要人類來承擔。你是人類，你就是有罪的。”教皇說道，“這大概就是齊薩所說的‘原罪’了吧。我真的好欣賞齊薩，他的一切理論都是那麽的完美，如果他不背叛我那就更好了。”
“你是一個變態。”珀修說道。
“或許你這麽認為吧。”教皇說道，“但是我覺得你才是變態。”
“那麽，齊薩墓穴裏的書本是不是你拿走的？”珀修問道。
“書？什麽書？”教皇問道。
“《法典新約》。”珀修說道。
“那本書啊，我是在教會裏翻到的，不過那本書我藏得很好，你是怎麽發現的？”教皇說道，“莫非……你在我到那個小教堂之前就已經翻過這本書了？”
“……”珀修看著教皇的眼神有點狐疑，對方看樣子好像不是喜歡說謊的人，但是對方說的話和自己原本的猜測有一點出入。
不過既然對方是敵人，對方的話多少都要經過考慮再去做決斷，所以珀修也沒有管他是不是在說謊，直接開始下一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希瓦西爾維亞到底是怎麽死的，你從那個時代活下來，應該知道的吧？”
“我？我當然知道。”教皇說道，“因為她是被我親手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