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天空龍骸上第一更
“咳咳……我是贏了吧！”卡萊爾喘了口氣，說道，“明明說好不動用強大魔法的，可惜還是失敗了……唉，有點挫敗感，追求劍技極致的道路任重道遠。”
“你可以換一把好劍啊？‘風’還是不夠銳利。”珀修說道，“如果能夠用上青紋鋼，打這個就像砍菜切瓜一樣了。”青紋鋼是最堅固的金屬，青紋鋼劍的劍鋒一般都銳利無比，因為平時劍鋒根本不用打磨就能夠維持鋒銳。
卡萊爾當即苦笑道：“我是劍聖，‘風’是我一部分力量的來源，它能增強我對風的感知能力，讓我對風有更好的理解，我的刻印能力會增強。如果換成別的劍，我的速度和力量被削弱不說，刻印再削弱就得不償失了。”
珀修點了點頭，傳承力量總是有一定限製的。
夏亞老人當即就不高興了，他馬上反駁道：“我的傑作裏有著一定比例的青紋鋼，就算你用青紋鋼劍，想要切開它也需要足夠的力量！隻要你不把它斬斷，他就會緩緩修複！”
珀修擺了擺手，示意這個話題結束，又轉頭對卡萊爾說道：“好了，現在這個東西歸你了，你快試試吧。”
卡萊爾連忙像上次那樣命令巨型雕塑擺出各種造型，巨型雕塑果然依言行事，珀修不由得再大為驚訝，夏亞老人的實力實在是不弱啊，能夠製造出這種水平的機械，他對於機械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了。可以說，如果夏亞老人把他全部的水平都寫成書，那麽他絕對是機械文明發展史上裏程碑式的人物。
“我對這把劍挺感興趣的。”卡萊爾畢竟是劍聖，他命令巨型雕塑做了不少動作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把劍有些奇怪。方才一劍削掉一層地皮，沒有人發覺，和巨型雕塑對打的時候，卡萊爾也隻注意躲避而沒有在意破壞力。
到現在，卡萊爾仔細觀察了劍的紋理構造，當即就感歎這把劍做工的精良。
“是啊，這可是我的好友製作的。”夏亞老人說道，“當他聽說我這個偉大的企劃的時候，他也十分支持我去完成我自己長久以來的夙願，所以我拜托他幫我製造一把比較好用的劍，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這把劍是誰做的？”卡萊爾說道，“這把劍的做工有些眼熟，說不定你哪位老朋友和我的一個前輩是師出同門。”
“哦，他叫基安，我們都叫他基安大師，反倒是他的本名我們都忘記了……”
珀修當場捂臉……太巧了吧，實在是太巧了吧，這個世界可真小啊！
不過……好像真是這麽回事，基安大師刻印水平不高，戰鬥力也不是很強，釋放了狂戰士魔法後他的力量也隻有中等偏上的水平。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戰鬥人員，平時他根本不參與戰鬥，隻要有一般般的實力自保就可以了。他本身的火屬性魔法可以讓他更好地適應鐵匠屋的高溫，也可以在缺火的情況下提供火種甚至直接的貨源，而他在拳套上設置狂戰士魔法的目的也自然不言而喻了——為了打造武器的時候，擁有足夠的力量完成一些體力活。
不過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珀修再一次感歎道。
“……”卡萊爾也是同一個想法，隻不過他倒是沒有一巴掌糊在自己臉上，而是呆呆地說道：“哈哈……哈哈哈哈……倒還真是這樣……基安大師的手筆我都快認不得了，這些年他的進步也不小。”
“你們都認識啊！”夏亞老人也不禁感歎緣分的奇妙，他繼續說道，“這可是基安大師的心血凝結所成。這些年，他為了完成夢想也蠻拚的……”夏亞老人走到了這個巨型雕塑麵前，輕輕地撫摸著這個巨大的長劍。
“這把劍叫‘聖裁’，是基安大師的畢生所學全部匯聚到這把劍上，我想這把劍，應該可以代表他最高的煉器水平。這把劍是專門為這個人偶設計的，不然基安大師恐怕會選擇一把細長的劍。”夏亞老人說道，“他倒是想給他比較崇拜的一個劍士鑄造一把劍，想來那個人就是你了。”
這把劍一般人恐怕舉都舉不起來，像是一些強者倒是可以舉起來，但是想要揮使開來，就有點難度了。恐怕這個重量隻有結剛才能揮使如意……隻不過依賴結剛不用劍，二來這把劍的劍柄非常粗，根本拿不動。
卡萊爾受寵若驚，說道：“我真是何德何能，基安大師從小照顧我和妹妹長大，還要接受他的饋贈，我真是過意不去。”
“不，不會。我們欠你父親一條命，這點小事不算什麽。我們兩個連同一個老朋友都受過你父親的恩惠，這樣一個小禮物，送給他的後人，就充當一個見麵禮。也算是我們對你父親的死亡無所作為的道歉。我和哈林都遠離斯普維塞的塵囂，未曾聽說過這些事，基安大師則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總之事故發生後，我們都萬分後悔……”
“不，不必自責。”卡萊爾的眼神也一下灰暗了起來，“沒有人要為這件事負責，隻是有些人要為他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他已經付出了，死者也已經可以瞑目了。”
“是麽……但是我們的心永遠不能原諒我們自己。”夏亞老人說道，“我們對自己的無能和無為很是後悔……”
“我們做了這個東西，希望能夠撫慰我們的心靈，也算是一種逃避或者贖罪吧……”
“等一下，您剛剛說的是……哈林？是斯普維塞的那個神學大師哈林老人嗎？”珀修忽然開口說道。他聽到“哈林”這個名字的時候，忽然陷入了沉思，仿佛被勾起了一絲回憶。
在斯普維塞，一個不知名的小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教堂。偶爾有幾個人回來教堂朝拜祈禱，但是平時這個小教堂都是空的，隻有三個人。一個是珀修，經常在後院練習魔法。一個是奧利維拉，一天到晚就盯著珀修練習魔法，最後一個就是哈林老人，每天維持教堂的運營。
哈林老人是珀修啟蒙老師，同時也是珀修幼年的人生向導。雖然奧利維拉是珀修最重要的人，但是在幼年時，一些和奧利維拉不敢說不想說不願意說的話，珀修都會和哈林老人說。
“是啊，難道……”夏亞老人雙目瞪得大大的，指著珀修說道，“你……你有認識？”
珀修苦笑道：“你……說對了……他是教我認字教我神學的老師。他是我的人生導師，他給我指點人生的道路，把我的性格培養得比較溫和。我小時候很囂張很自負的。”珀修不知道他小時候的性格並不是自負，而是一種不願意承認的自傲。
“太巧了，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夏亞老人感歎道，“我們當年被丹倫沙，啊，卡萊爾，對吧，我們當年被你爸爸救下命之後，也沒有什麽經濟來源，也沒有什麽出路和手藝，就跟著你爸爸到處遊曆，走訪整個世界。”
“那時候我們還組了一個傭兵團。那時候你爸爸還沒有那麽強，但是依舊是我們四個中最強的，所以他就是我們的隊長。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天賦的劣勢逐漸顯現出來。我們已經不能像一個戰士一樣跟在你父親身後了，我們都在為自己尋找出路。”
“基安大師在一夜不眠之後，終於想通了，開始轉手從事武器製造。這麽多年的精修和實踐，他也有了這樣的成就了。哈林在大徹大悟之後，也舍棄了一身光魔法修為，開始研究起神學。到現在，他的神學自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而我夏亞，始終找不到前進的方向。直到許多年前，我遇見了小姐。在小姐的指引下，我憑借著自己對機械驚人的天賦和從小培養的愛好，發掘出來了很多新的東西。如果不是小姐，這個世界的機械恐怕還停留在汽油或者電氣驅動的時代，那種低效率的驅動方式，根本無法和魔法媲美！”
“我夏亞的生命是兩個人賦予的，一個是令尊。”說著，他看了一眼卡萊爾，然後又轉頭看向珀修，說道，“一個是小姐。”
珀修正在無語想說你看我幹啥的時候，夏亞老人又開口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待小姐，不要讓她傷心啊。”
“噗！”珀修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這什麽信息傳遞速度，他在星辰聯盟搞的好隱秘的，偽裝不善被星辰聯盟裏的人發現了也就算了，畢竟那些人都是偵查精英，怎麽工廠裏的人都知道了。
卡萊爾玩味地看著珀修，淡淡地笑著。他認為他當初的預言真是神作。頭一次，卡萊爾相信預言了。
“咳咳，那個啥，卡萊爾，你把這個收進戒指，那麽夏亞老爺爺，我們先走一步了。”珀修連忙告退，夏亞老人沒有繼續說什麽，擺了擺手，含笑轉頭回去。
卡萊爾和珀修乘上了離開格林修治，通向朱諾斯多邦和科維斯克迦爾交界處的專用飛艇。
在車上顛簸了十八個小時，地鐵上顛簸了兩個小時，然後迷路一個小時，吃飯一小會兒……
總之我的時間好緊下午第一更也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