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說得沒錯!”

徐四海連連點頭。

江辰能認出龍騰嘯四海的風水局,他一點也不意外,畢竟自己父親當初說過,龍騰嘯四海這個局最重要的就是嘯字。

自己徐家的祖墳就是這條龍的咽喉處,任何一點祖墳上的移動,這個龍嘯之聲就會消失,一個天生的風水局一輩子隻能用一次,一旦泄露了龍氣,這個穴就沒用了。

所以,徐四海才不想要江辰起棺驗屍。

“暗河之所以叫暗河就是因為藏在地下,但是他不會一直藏在地下!”

江辰走到高處看了兩眼說道:“附近有深潭吧!”

“在距離這裏一公裏處確實有一個明月潭,就在山腰一側!”

“走吧,一起去看看!”

江辰帶著徐四海和眾人來到了明月潭處,這裏風景宜人植被茂密,暗河從山澗中流出,像是一條白色的瀑布,周圍伴隨著風聲和水滴,在烈日炎炎下有著一絲絲的寒意。

“這裏就是明月潭了,聽說這裏的水質特別好,很多山下的人都會帶著水桶上來打水回去喝!”

龍嬌嬌主動的介紹著,蒼岩山是東海不多的5A級別的風景區,在明月潭附近還有省級的療養所,龍戰野也曾很多年都在這裏療養。

“你們有沒有感覺這裏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不同尋常,沒有啊!”

徐四海看了看周圍,一切風景如故,也沒感覺什麽不同。

“這裏,好像太安靜了!”

這時候,龍振興反而開口說道:“剛才我們一路走來的時候,總能聽見草叢裏有蟲鳴聲,可是不知道這裏為什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沒錯,龍少不愧是幹了多年的雇傭軍,常年在危險中行走,這耳朵果然靈敏。”

江辰點了點頭說:“沒錯,這裏太安靜了,安靜的連一點蟲鳴聲都沒有,你們不覺得很怪嗎?”

“會不會是剛才有人來過,把草叢裏的蟲子嚇住了?”徐四海小聲說道。

江辰走到水邊,從旁邊隨手拿起一塊石頭,重重的丟到了水潭裏,

“就算是有人經過,草叢裏的蟲鳴聲也不會消失的幹幹淨淨!”

沒一會,水潭中泛起了一陣陣烏黑色的血水,沒一會在這個不大的水潭周圍陸陸續續的飄起來無數條死魚。

“這,這正常吧,畢竟那個水潭裏還沒有幾條死魚。”

杜四海的話音剛落,這水潭裏的死魚像是泛出了的血水沫子,一層一層密密麻麻的出現,很快整個水潭就變得髒亂不堪。

“這,這不會是有人投毒吧!”

江辰搖了搖頭說道:“暗河的水都是活水,魚是不可能死的,現在在水潭中大麵積死亡,就是說明暗河出問題了。”

“暗河不對就是徐家的風水穴出問題了,所謂的龍騰早就已經被人動過了成了一條死龍,龍騰嘯四海,龍氣早就已經散了,還怎麽騰四海。”

“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龍振興說道:“早就說你家祖墳有問題還不信,這次要不是我帶你們過來,估計四海集團和徐總恐怕要走上下坡路了。”

“所以說,徐總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啊!”

龍振興拍了拍徐四海的肩膀,不屑的笑了笑。

看著這滿水潭的死魚屍體,龍振興也不好再說什麽。

眾人返回了徐家祖墳,在江辰對著四周開靈虛問候,眾人用一塊黑布將祖墳上的陽光籠罩住,隨後一腳踹翻了墓碑,眾人上前開始挖墳掘墓。

徐四海恭敬的跪在原地,口中不知道念叨著什麽。

到現在為止他對墳墓中埋著的人還是有些懷疑,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自己親手下葬的人,怎麽可能會變成別人。

等眾人將墓室門打開後,果然在西北角坍塌了一大片,棺材也有被撬開的跡象。

江辰在棺材前燒了幾張黃符後喝道:“開棺!”

眾人在黑布下將棺材撬開,很快一陣惡臭傳來,棺材裏竟然是一個麵色猙獰的幹屍,屍體上還有泡著一股難以名狀黑紅色的血水。

棺材打開後,黑水直接湧出,裏麵的屍骨也衝了出來。

“爺爺!”

徐四海下意識的叫了一聲,等他走近的時候就愣住了。

“怎麽回事兒,這是誰,這不是我爺爺的屍骨!”

徐四海爺爺去世的東海正在進行很嚴厲的火葬,當初的他還沒有什麽實力,為了將爺爺土葬,他隻能先把屍體送到火葬場,吩咐把屍體火力小一點,燒的時間短一點。

於是,當初他爺爺出焚化爐的時候,雖然屍體還在,但是四肢和頭部都被燒毀了,隻有腹部還有些內髒和血肉。

可眼前棺材裏的人,頭部還隱約有些皮肉,而且從身高上來看,這具屍體也是非常不對勁兒。

徐家男人幾輩子下來,都是一米八幾一米九的身高,就連眼前這個棺材還是徐四海特別打造的,可現在屍體裏的骨頭,也不過隻有一米六的樣子。

“江先生,這屍骨是怎麽回事兒,我老爺子的屍骨在哪裏?”

江辰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皺起眉頭。

“對不起!”

徐四海反應過來,自己有些著急了,看到開棺之後的一切,讓他急的像是無頭蒼蠅一樣。

這具屍骨為什麽在這裏,徐家自己老爺子的屍體在哪裏,江辰又怎麽會知道。

“媽!”

徐四海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龍振興卻深深的跪了下去。

因為從血水中衝出來的除了屍骨之外,還有一些隨身的首飾和皮肉上的樣子。

尤其是她手腕上用墨水畫的手表和幾件真絲的衣服殘片,都讓龍振興愣在了原地。

“把我媽的屍骨都撿起來,小心點,踩到了我宰了你們。”

這些屍骨上的東西,正是當初他小時候的記憶中,那個被自己稱為母親的女人,給自己為數不多的溫馨記憶。

“這個表的樣子,還是我小時候用筆給她畫的,可我沒想到,她直到死都沒有把手腕上的表給洗掉。”

龍振興輕柔的摸了摸地上的手臂骨,隨後又從懷裏把那一截指骨給拿了出來,輕輕的接在一起。

“把人給我帶過來!”

龍振興將母親的手骨接好之後,對著手下吩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