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古力這句話,王逸算是放心了。

並不是他非要知道一些什麽。

要想破解這個孓煞陣,他必須要知道這個陣法是什麽時候下的。

還要知道下陣之人為什麽要在這裏下陣。

隻有了解了這兩點,他才能推算出這個孓煞陣的陣眼在哪裏。

否則一切都是白瞎。

這就好像你走一個迷宮。

知道終點在哪裏,順著終點找起點將會容易很多。

看著王逸等人風塵仆仆的樣子。

古力也算是有眼力見,連忙將眾人邀請了進去。

深入這個棺板村王逸才知道,這裏的房子非常的新。

看樣子,就好像是近年新建的一樣,不免有些疑惑。

按理講,在這個偏遠的地方,他們並沒有那麽多閑錢來建造房子的才是。

將這個疑惑埋在心底,幾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村民中心一樣的大房子之中。

當王逸看到這個建築的時候,內心陡然一個咯噔。

這個村民中心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骨灰盒一樣。

想必是當初有人刻意這樣布置。

細細思索一番。

王逸將剛剛路過的路線串成一條線。

隨後在腦海之中展開。

冷汗不自覺的從他的額頭滴下。

沒想到,在棺板村的內部竟然還有一個殺陣!

這個殺陣被稱為絕戶陣。

絕戶陣的特性就是讓整個村子的人斷絕,以所有人的命為祭!

整個陣法以房屋為基,呈月牙形排開。

再以一座極陰之地為眼,設置迷障。

一旦絕戶陣開啟,整個村子的人將會逐漸死絕。

而人死之後,魂魄將永遠留在這絕戶陣之中無法散去。

所以早在建國之前,絕戶陣就已經被道門列為了禁陣。

王逸不曾想,在這個小小的棺板村不但看到了孓煞陣,還能見到絕戶陣。

兩大邪陣同時布置,看來下陣的人絕對不是尋常人!

王逸的臉色陰沉,站穩了身子,指著那個如同骨灰盒一般的村民中心冷聲道:“這個建築在建立之前是什麽地方?”

古力聽到王逸的話,連忙回答道:“上仙,以前我們村裏死了的人都被埋在這裏。”

王逸聽了這話,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直到現在他才發覺事情有些棘手了。

他還是低估了下陣之人的厲害。

能夠拿出這樣的手筆,這個棺板村怕是有什麽驚天的秘密。

“上仙,這裏...有什麽問題嗎?”

古力看著王逸的臉色,心裏一個咯噔,連忙問道。

“問題大了,你們整個村子都被人籠罩在了陣中。”

“先前我沒有進村,隻以為是有人在這裏布置了一個孓煞陣,如今進來了才發現事情不簡單。”

“這人竟然在這裏下了陣中陣,顯然是想要你們棺板村的人死絕啊!”

王逸嚴肅的說著。

古力等人一聽這話,當場腿都嚇軟了,一個個紛紛跪在了地上。

“上仙救救我們啊!”

“上仙求求你救救我們!”

一聲聲哀求傳來。

王逸連忙讓他們起身。

“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絕對會救你們的。”

聽王逸這麽說,棺板村的村民們這才放下心來,對著王逸狠狠的磕了一個頭才站起身子。

“古力,現在我有事情問你,是關於你們村子的,從你們村子建立以來,有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情沒有?”

王逸看著惶恐不安的古力問道。

“有!”

古力思索了一下,點頭道。

王逸好奇的看著古力,示意他繼續說。

“我們村子是當年戰亂的時候一大群遷徙的流民組建的。”

“一開始,村子裏並不是特別的富裕,大家生活都很拮據。”

“可是七十年代的時候,來了一個姓鄭的大善人,據老一輩的說,他是一個做遠洋生意的人。”

“當時要邁過國境線去和外邊的大老板做生意,途經了我們這裏,留宿了整整三個月。”

“當時他看我們生活疾苦,就給我們修了房子,還出資在後山開墾了一些田地給我們。”

“從那之後,我們棺板村就逐漸的富裕了起來。”

“可是好景不長,大約在二十年之後,棺板村突然爆發了瘟疫。”

“當時整整死了半個村子的人。”

“在瘟疫過後,那個姓鄭的大善人又來了一次。”

“那個時候他已經很老了,來的時候給棺板村的人帶了很多的錢,說是自己想要在這裏養老。”

“當時,棺板村剛好需要錢,加上這個鄭善人以前又幫助過棺板村,所以,村長就同意了。”

“後來,這個鄭善人就在後山蓋了一座很大的院子。”

“但是奇怪的是,院子蓋好之後,那個鄭大善人就走了,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個院子也就荒廢了。”

古力說到這裏,伸手指了指西南方向,王逸順著看了過去,模糊中似乎真的有著一座院子的虛影若隱若現。

在夜晚之中,顯得無比的詭異。

“後來呢?”

王逸追問道,其實聽到這裏,王逸大致已經對整體有了一個輪廓。

看來棺板村變成這個樣子,和這個鄭大善人有很大的關係。

“後來棺板村就靠著他的那些錢再次富裕了起來,一直到五年之前,村子裏再次發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起初,村子裏的家畜莫名其妙的失蹤。”

“隨著數量的增多,村民們開始組織隊伍去尋找。”

“後來總會在後山處找到很多血跡幹涸的屍體。”

“當時我們並沒有怎麽在意,隻是覺得這些家畜是被野獸所盜食。”

“可是很快,村子裏就開始死人。”

“而且每一個人的死相都十分的詭異。”

“他們麵色鐵青,體內血液盡失,如同被風幹了一樣。”

“從一開始半月一人到後來的三天一人。”

“村子裏幾乎死掉了一半的人,我們已經開始惶恐了。”

“就在我們準備全體搬離這裏的時候,來了一個老道人。”

“當時他和我們說,我們的村子是中了詛咒,這種詛咒是刻在骨子裏的。”

“無論我們逃到哪裏都會被影響,直到所有人全部死光詛咒才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