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單手虛張,被彈開十數米的五帝銅錢劍頓時發出一道顫鳴。
旋即倒飛了過來。
體內陰陽之氣開始瘋狂的運轉。
王逸的麵容冷峻。
此刻天師的威嚴轟然發泄。
麵對邪物,天師擁有絕對的壓製。
爬山虎屬於最低級的那種邪物。
但它數量眾多,這也導致先前王逸被打的手忙腳亂的原因。
經過剛剛的打鬥,王逸大致已經摸清了爬山虎的路數。
看著數根破空穿刺而來的藤蔓。
王逸嘴角微微上揚。
手中的五帝銅錢劍微微一抖。
狠狠的劈出。
有了完全融合的陰陽之氣加持。
五帝銅錢劍變得無比鋒利。
方一接觸直接斬斷了這根藤蔓。
而其他藤蔓的攻擊已然到了近前。
王逸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
欺身上前,一劍**開了合圍。
連續踏出數步,來到了東南角。
這裏極有可能是爬山虎的根部。
王逸沒有絲毫猶豫,一劍狠狠的刺下。
麵對爬山虎這種根數極多的藤蔓類邪物。
隻要找到它的弱點就能一擊擊破。
顯然,爬山虎意識到了危險。
一根距離根部近的藤蔓瘋狂的向著王逸卷來。
不過它的速度依舊慢了。
王逸手中的五帝銅錢劍快若迅雷。
不偏不倚,直接刺中了先前嚇了他一跳的那張“人臉”之上。
“滋!”
碧綠色的汁液瞬間噴出。
那張和自己幾乎一樣的“臉”開始變得虛淡。
而急速卷來的藤蔓在距離王逸不過一寸間陡然停下,開始瘋狂的鞭撻起來。
王逸見狀,手上更是用力。
五帝銅錢劍直接將這根源刺了一個透心涼。
至此,那爬山虎不過掙紮了片刻,便沒有了動靜。
可即便是這樣,王逸依舊不敢鬆懈。
這些有了靈智的邪物極為狡猾。
為了避免它在裝死。
王逸拔出五帝銅錢劍再次補了數刀。
在確定了爬山虎涼透了。
王逸緩緩抬手,擦了擦額角的虛汗。
今晚這一夜過的實在是太過驚險。
自己差點就要掛在這裏。
不過好在吉人自有天相。
化險為夷後,王逸不顧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
經過了這一戰。
王逸深刻的體會到了自己本身的不足。
雖說他修為已經達到,且戰鬥經驗也頗為豐富。
不過以前的一切都進展的太過順利,導致他心態轉變。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飄了。
如果一開始他就謹慎一點,或許今晚的危機並不會發生。
道門之中人才輩出。
麵對那些違背道門規則,禍害普通人的邪修來說。
自己的每一分大意都將會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
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王逸可不想自己之後死在這些人的手裏。
想著想著,王逸抬眼看了一下已經涼透了的爬山虎。
這一眼頓時讓他瞪大了眼睛。
隻見被王逸刺的麵目全非的根部竟然有一點銀光閃過。
王逸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那道銀色的光芒依舊存在,閃著微弱的光。
王逸好奇的站起了身子,上前查探。
隻見這個被捅爛了的爬山虎根中有著一枚造型奇異的銀色戒指。
王逸伸手,將這枚戒指從爬山虎根部扣了出來。
看到戒指的全貌,王逸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精彩起來。
“夙銀!”
王逸差點喊出來。
夙銀乃是道門之中最為稀缺的材料。
其堅韌程度即便是用現在威力最大的槍械都無法破壞分毫。
即便是金剛石在它麵前都是弟弟。
正是因為其材質特殊,被那些懂得鍛造的道門中人奉為神品。
往往一克就能賣到上千萬的價格!
看著眼前這個足有鴿子蛋大小的夙銀戒指。
即便是身為昆侖虛天師的王逸都被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玩意兒要是自己丟在道門拍賣行去賣的話,怕是要超過百億吧!
不過王逸非常的好奇。
這夙銀如此的珍貴,是打造神器的不二材料。
怎麽會有人將它打造成戒指?
這個疑惑並沒有存在多久。
很快,王逸便找到了答案。
仔細端詳了一遍夙銀戒。
王逸從戒指的內部看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銘文。
這一次再度將其震驚到了。
道門之中有一些門派,他們傳承鍛造之術。
其中,隻有少數的鍛造門派懂得銘刻之法。
而懂得銘刻之法的鍛造門派在整個道門之中有著極高的地位。
絲毫不弱於那些煉丹門派。
隻因這銘刻之法太過於強大,它能夠賦予武器各種不同的屬性。
當然這些距離普通人太過遙遠。
總之,這枚戒指絕對不同尋常。
王逸如獲至寶般的將這枚夙銀戒收好。
對於銘文,他並不了解多少。
看來隻能等到之後回昆侖虛的時候,問問自己的那個老逼登師尊了。
那老頭可是浸**此道數十年了,或許能夠幫自己解開疑惑。
或許這枚夙銀戒就是控製鄭家棄宅結界的陣眼。
此刻被王逸拿走後,鄭家棄宅的結界也完全被打開。
王逸這一下算是完全破壞了陰陽逆生陣與孓煞陣。
接下來,自己隻需要回到棺板村,將那絕戶陣的漏洞打開。
這裏的風水也就能夠被破除了。
棺板村的村民也能夠擺脫陰氣的困擾,正常的生活。
這又是一大筆功德。
王逸長出了一口氣,這樣看來,自己的前途還是一片光明的。
與此同時。
遠在函夏另一端的魔都偏郊之地。
一座大氣恢宏的莊園內。
一名盤坐著的老者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滿是老人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
而一直候在一旁的中年見狀,連忙上前。
“師尊,這是怎麽了?”
老人氣息萎靡,顧不得擦幹自己嘴角的血跡。
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子,看向了棺板村的方向。
“徒兒...為師命術將近...”
“有人破壞了...棺板村的陣法...”
“為師的本命物被斬斷...”
老者說完之後,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
中年見狀,連忙掏出帕子。
老者擺了擺手,旋即閉上了眼睛。
中年等了很久,發現老者一直沒有動彈。
連忙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頓時,他渾身顫抖了起來。
老者顯然是死了。
中年臉上露出悲戚,跪倒在地,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之後,堅決道:“師尊,您安心去吧,徒兒定會斬殺此撩,以慰你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