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蠱是一種極為細小的蠱蟲。
並且,它的繁衍能力非常的強大。
隻需要一隻,一天隻能便能繁衍出數百萬條。
待在宿主體內越久便越多。
直至最後,宿主完全成為下蠱之人的傀儡。
所以,想要清除這些噬魂蠱非常的困難。
好在,噬魂蠱才在南存浩的體內沒有超過一天。
時間尚短。
所以還是非常好處理的。
王逸第二針抽出之後。
南存浩的眉心便隻剩下淡淡的淺灰色。
這說明,他體內的噬魂蠱已經所剩無幾。
接著,第三針以同樣的方法紮入。
當做完這一切之後。
南存浩的眉心已經完全恢複正常。
體內的噬魂蠱已經完全被根除了。
而這個時候。
遠在橫山灣非常靠後的一座別墅之中。
一名身穿苗族服裝的女子突然睜開了雙眼。
這名女子的瞳孔十分的妖異。
不像正常人的黑色或者棕色。
她所呈現的是淡淡的紫色。
如同帶了美瞳一般。
攝人心魂。
這名苗疆女子便是黑巫族聖女,仡軻洛達!
“有意思,竟然瞞過我的眼,破掉了噬魂蠱。”
仡軻洛達冷笑一聲。
“不過,你就當我真的沒有準備嗎?”
仡軻洛達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手上的銀鈴隨著她的動作響動。
不多時,整個大廳之中便出現了密密麻麻無數隻蠱蟲。
這些蠱蟲形態各異,大小不同。
此時如同朝聖一般圍在仡軻洛達的身旁。
這般控蠱的能力令人頭皮發麻。
天知道仡軻洛達的實力達到了什麽樣恐怖的層次。
而另一邊。
靠在沙灘椅上的趙媚慢慢的坐直了身子。
那雙勾人心魄的雙眼看向了仡軻洛達所住房子的方向。
“蠱師?”
“嗬嗬,有意思,這清江不過一個地級市,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趙媚取來紅酒杯。
這一個月,她動用了天狐宗秘術,實力突飛猛進。
此時竟然已經達到了築基初階水平。
這般進度,恐怖絕倫。
中醫院內。
王逸將所有的噬魂蠱全部清理幹淨後。
一把掐向了南存浩的人中。
南存浩渾身顫抖一番後,悠悠的睜開了雙眼。
當看到王逸的時候。
他的眼神之中本能的露出了一抹驚恐。
昏迷中,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昏迷之前,王逸的那一掌,他是記得門清。
醒來之後,南存浩連忙上下摸索。
生怕王逸在他昏迷的時候,做了什麽手腳。
王逸搖了搖頭。
“放心,道爺我高風亮節,還不至於做那麽卑鄙的事情。”
“道爺知道你中了蠱毒,現在已經將你體內的蠱蟲清除。”
王逸說著,指了指被他扔在地上的針管。
南存浩定睛看去,臉色有些不自然。
自己這一天一直在針對王逸。
但他竟然救了自己。
這種以德報怨的舉動,讓他自愧不已。
王逸可沒心思管南存浩內心是什麽想法。
當他還在自我感動的時候。
王逸淡淡的開口道:“現在,你不用再擔心那個蠱師會對你做什麽了。”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可以放你離開。”
“當然,如果你不說的話,我也可以保證。”
“你的下場會比中蠱更加痛苦!”
王逸雙眼虛眯,盯著南存浩,一字一句的說道。
王逸解開了南存浩體內的蠱毒。
此時早就已經放下了之前王逸斷他孫兒雙腿的恩怨。
人都是這樣,一旦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無論是不是仇人,之後都能化解。
即便王逸傷害的是他的至親,那也比不過自己的性命。
“道爺,你放心,既然你解開了我身上的蠱蟲,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你想問什麽,我都說。”
南存浩看著王逸,真誠的說道。
王逸對此嗤之以鼻。
南存浩這樣的人,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狗尾巴草,風吹兩邊倒。
這樣的人,王逸還真不敢把他留在身邊。
“虛的就別說了。”
“是誰指使你把牌匾送到中醫院來的?”
王逸直接開門見山。
南存浩這次也沒有隱瞞。
“是一個穿著苗族衣服的女子。”
“她叫什麽我不知道,但是她治好了我孫子的腿。”
“作為代價,我要幫她做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給中醫院送牌匾。”
“第二件事她還沒有和我說。”
南存浩一五一十的說道。
王逸點了點頭。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王逸問道。
“就是那天你打斷了我孫兒的腿之後,她在市一院出現過一次。”
“告訴我,她能夠治好我孫兒的腿。”
“讓我把我孫兒交給她。”
“當時我也並不是特別信任。”
“但她直接給我孫兒吃了一顆丹藥。”
“我孫兒當場就能下地走路了。”
“後來,她說我孫兒的腿要想痊愈,就要跟著她去靜養。”
“直到三天前,她突然聯係我,去橫山灣七十二號院領人。”
“同時,交給我了這塊牌匾,讓我送給中醫院。”
南存浩說道。
“橫山灣?”
王逸眉頭微皺。
“沒錯,看那棟別墅的布置,那苗疆女子應該是住在那裏。”
南存浩把自己知道的全說給了王逸聽。
王逸聽完之後,冷笑了一聲。
看來,這個苗疆黑巫族聖女和雲家也有著關聯啊。
至於她治好了南澤的腿。
那簡直就是笑話。
苗疆分白巫族和黑巫族。
白巫族才是治病救人的。
黑巫族根本不懂這些。
南澤之所以能夠站起來了。
極有可能就是他被這黑巫族的聖女給下蠱了。
就在這個時候。
病房的大門突然被人粗魯的打開。
王逸和南存浩齊齊回頭看去。
隻見南澤一步步的向著病房之內走來。
不過,此時他的雙眼已經完全和正常人不同了。
兩隻眼睛當中的眼白完全消失,漆黑一片。
看到南澤這幅樣子。
王逸的心頭猛然間一個咯噔。
“小澤,你,你怎麽來了?”
還躺在病**的南存浩疑惑的問道。
對於南澤的那雙眼睛,他也是非常的奇怪。
不過,南澤並沒有回答南存浩的問題。
隻是麵無表情的盯著王逸。
“他已經死了。”
王逸淡淡的說道。
躺在**的南存浩聽到這話,渾身一顫。
“怎麽可能?他不是好好的站在那裏嗎?”
他失聲喊道。
不過王逸並沒有理會南存浩。
而是緊緊的盯著南澤。
此時的南澤渾身上下露出的氣息十分恐怖,即便是王逸都有所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