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要武器?”
倪飛英挑眉戲謔的看著劉渠。
其實他打心底裏沒有正眼去看他。
劉家唯一一個能夠被倪飛英視為對手的人隻有劉希爍一人。
此刻見劉渠將刀扔了,準備赤手空拳和自己肉搏。
倪飛英倒是有些意外。
“廢話什麽?你都沒拿武器,我拿著刀和你打,即便是贏了也不光彩。”
“來吧,讓老子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和傳說中那樣能打!”
劉渠咆哮一聲。
說完之後,他就朝著倪飛英衝去。
倪飛英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劉渠倒是有意思。
是一個帶種的爺們。
可這不代表這倪飛英會對他手下留情。
他站在原地,負手而立。
當劉渠衝到近前之時,他猛地一腳蹬在了劉渠的胸口。
“噗!”
劉渠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倪飛英這一腳實在是太快了。
而且力道生猛。
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整個人跌跌撞撞的後退了數步。
臉色慘白。
他本來就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了。
如今傷上加傷,讓他的大腦產生了一股子強烈的眩暈感。
劉渠猛地咬牙,狠狠的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可還沒等他緩過勁來。
倪飛英再次出手。
隻見他向著劉渠跑了兩步。
旋即高高躍起。
半空之中,倪飛英快速的提膝。
這一招不偏不倚精準的打擊在了劉渠的下巴之上。
“哢!”
一聲脆響。
劉渠的下巴遭受重擊。
幾顆碎牙頓時飛了出來。
他的下顎骨也被倪飛英這一招打的稀碎。
整張臉快速的變形,腫脹。
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嘴裏流淌而出。
劉渠當場倒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暈厥。
可他依舊靠著頑強的意誌死死的支撐著。
不讓自己閉上眼睛。
可倪飛英根本不想給他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隻見他慢慢的上前兩步。
一腳狠狠的跺下。
“哢嚓!”
隻見劉渠的右手臂快速的變形。
“啊!”
劉渠大喊一聲。
冷汗如同泉水一般湧出。
他的右臂骨被倪飛英生生踩碎。
這種疼痛遠非常人能夠忍受。
“二爺!”
還站著的劉家親信大吼了起來。
雙目陡然血紅。
眼淚控製不住的掉落。
劉渠,這個平日裏吊兒郎當的老混混。
一向被人稱為劉家的蛀蟲。
除了吹牛逼和到處惹事之外,一無是處。
可就是這麽一個被所有人看不起的人。
今天竟然為了捍衛劉家的尊嚴。
活活被人給打殘。
一步也不曾退讓。
“啊!”
一名劉家親信再也忍不住,大喊一聲就要衝上前。
可還沒等他靠近劉渠。
那些虎視眈眈的青龍堂幫眾直接將他圍住。
一頓亂砍過後。
這名劉家親信便躺在了血泊之中。
可他那瞪大的眼睛依舊看著劉渠倒地的方向。
雙手顫抖,想要爬到劉渠的身邊。
“不知死活!”
一名青龍堂幫眾冷喝一聲。
旋即高舉棒球棍,狠狠的砸落在這名劉家親信的後勃頸。
“哢嚓!”
脊椎斷裂。
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徹底的消亡。
這一幕非但沒有讓劉家親信們退卻,反而激起了所有人的怒火。
“兄弟們,抄家夥給我幹死這群雜碎!”
一名劉家親信怒吼一聲。
為數不多的劉家親信一個個怒吼起來。
對著身旁的青龍堂幫眾瘋狂的反撲起來。
這一突變所有人都沒有料到。
短短數秒,又有幾名青龍堂幫眾被劉家親信砍翻在地。
青龍堂幫眾連忙開始反擊起來。
劉家的人此時就如同是被困的惡獸。
戰鬥力遠超平時。
激烈的搏鬥當中,又有四五名青龍堂幫眾被砍倒。
可奈何,青龍堂的人數占有絕對的優勢。
很快。
劉家所有的親信全部躺在了血泊之中。
“啊!”
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劉渠看到這一幕悲嘯一聲。
可下顎骨完全碎裂。
他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倪飛英的臉色冷漠。
低頭看著劉渠。
“劉家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今天之後,清江的地下勢力將有盧家完全接手。”
“成王敗寇,我倪飛英向來不會留後患。”
“所以......”
“劉二爺,一路走好。”
倪飛英笑了笑。
再次抬腳。
而這一次,他對準的方向是劉渠的腦門。
以他的力道。
一腳下去,劉渠將徹底的和這個世界說拜拜。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蒼老卻渾厚的聲音響起。
“住手!”
倪飛英一愣。
停下了動作。
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劉長伯一身唐裝,手中還拄著一根龍頭拐杖緩緩走來。
在劉長伯的身旁,還有一位莫約五十來歲的老者。
隻見他步履堅定,身上帶著一股深沉的氣勢。
倪飛英臉色微微一凝。
他從這個五十來歲的老者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倪飛英,你確定要把事情做絕?”
劉長伯心疼的看了一眼劉渠。
沉聲問道。
“哈哈哈哈,劉老爺子,你問這話不覺著自己很蠢嗎?”
“盧家和劉家早就勢同水火。”
“既然我們動手了,就不會去管任何的後果。”
“今天,不是你們劉家完蛋,就是我們盧家滅亡。”
倪飛英大笑的說著。
今天盧家可以說是傾巢出動。
劉家的勢力可謂是節節敗退。
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你就不怕我孫兒回來和你們盧家清算?”
劉長伯沉著臉繼續問道。
“怕,說實話,還真的很怕。”
“可是,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劉希爍確實是人中龍鳳,可劉家覆滅了,他就是無根浮萍。”
“即便他在軍中有多麽強大的勢力也不可能帶著部隊來打我們盧家。”
“就他一個人,你認為能是我們盧家的對手嗎?”
倪飛英笑了笑。
劉希爍最大的仰仗便是部隊。
即便他個人實力再強,手下沒有供他調遣的人手也不足為懼。
這便是盧家的想法。
“很好。”
“倪飛英,不得不說盧栩義確實養了一條好狗。”
“既然你這麽堅決的要對付我們劉家,那就等待著希爍的怒火吧。”
“老爺子我就在這裏,你要抓要殺隨意。”
“劉渠不過就是一個二世祖,你放了他。”
劉長伯看著倪飛英平靜的說道。
剛剛劉渠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
這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要劉長伯親眼看著他死,劉長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