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鬧了一場,似乎並沒怎麽影響王浩宇的玩心,帶著秦羽在會所一樓轉悠了一圈,並把他介紹給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認識。

能成為王浩宇的朋友,出身都不一般,雖然沒有具體介紹身份背景,但從他們的姓氏,秦羽多多少少猜出一些人的來曆。

前往帝都之前,秦羽就做了一番功課,對當地名門望族有一定了解。

當然,僅僅憑姓氏,不可能猜出所有人的身份,不過秦羽也沒有多問,交朋友主要看性情合不合得來,與身份背景無關。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王浩宇才壓低聲音說道:“剛才給你介紹那幾個都不是一般人,和他們混個臉熟有益無害,你做生意說不定以後會用到這些關係。”

秦羽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很是感激,王浩宇帶著他結交人脈,等於是在對外界釋放一個信息,他們關係很不錯。

這樣一來,別人即便不給秦羽麵子,也會給他王大少麵子,日後若真遇到什麽事,隻要不是太麻煩,看在王浩宇的麵子上,他們也會幫襯一點。

隨著膚美越來越壯大,也在帝都成立了分公司,需要用到的人脈資源非常廣,而這也是秦羽最缺的東西。

他發跡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年多時間,沒有深厚的底蘊,而馬鬆柏和劉清影在北方也沒有太強的人脈資源,想要在北方站穩腳跟並不太容易。

“對了,我剛才發現,那些會員對自己的等級似乎很在意,聽到我被提升為黃金會員,好多人眼睛都亮了一下,好像很羨慕,這是怎麽回事?”秦羽好奇問道。

王浩宇笑了笑,說:“因為會員等級越高,擁有的特權越多,北方會所共有五層,分別對應五個等級的會員,如果你是青銅會員,就隻能在第一層,白銀會員除了第一層外,還可以去第二層。”

秦羽挑了挑眉,接下去說道:“這麽說來,你這個白金會員,可以去前四層,而第五層就隻有極少數的鑽石會員可以上去,是不是這樣?”

“沒錯。”王浩宇點點頭,頗為驕傲說道:“擁有鑽石會員卡的人少之又少,估計不會超過十五個,那些人大半年也未必會來這裏一次,所以說白金會員已經相當高級。”

秦羽微微點頭,明白了這種分層的用意,還是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們往往喜歡跟同層次或者更高層次的人待在一起,會員等級越高,說明他能接觸到的人層次也越高。

這些人來北方會所做什麽?還不是為了擴展人脈,當然希望自己接觸到的都是高層次的人,所以秦羽會員等級被升為黃金時,周圍不少人都對他投去羨慕的眼光。

“走,帶你們去二樓轉轉。”王浩宇先行走上樓梯。

王雨馨在後麵問道:“我沒有辦理會員卡,也能上二樓嗎?”

“有我作擔保,一樓二樓你可以隨便逛,三樓就上不去了。”王浩宇解釋道。

上了二樓,人數變少了很多,一眼掃過去,大概有二十多人三五成群坐在一起,方文博也和兩個朋友坐在角落,看到秦羽後稍稍點頭示意了一下。

秦羽也點了點頭,但沒有過去,而是跟著王浩宇在二樓逛了逛,三人找個空位子坐下,叫了一瓶葡萄酒和一些小零食。

雖然開了養生酒吧,裏麵也有提供紅酒,但秦羽對這些洋酒了解並不多,聽王浩宇說了價格後,頓時嚇一跳,就這一瓶價格過萬,比他酒吧裏的絕大多數米酒都要昂貴。

品嚐了一小口,秦羽也沒覺得有多好喝,還不如兩塊錢一瓶的啤酒喝在嘴裏舒服,他愈發覺得,喝這東西其實就是為了裝逼。

“你們或許不知道,我很早之前就想過,什麽時候自己創辦一家會所,不僅能積攢人脈,賺錢速度也是堪比流水啊!”王浩宇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晃了晃杯裏的紅酒說道:“就拿酒水來說,每天平均收入不下兩百萬,咱們點的這個酒,在這兒算是很便宜的了。”

聽到這個數字,秦羽不禁張了張嘴巴,他忽然覺得先前錢興華有句話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個沒見識的土包子鄉巴佬,光靠酒水一天營收就超過兩百萬,讓他有點不敢想象。

“沒記錯的話,這裏最便宜的紅酒一瓶也要三千多,但基本沒人點,你應該明白原因。”王浩宇說著把杯裏的酒一口飲盡。

原因並不難猜,無非是怕丟麵子唄,能進北方會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誰好意思點最便宜的酒?

要是真點了最便宜的,即便別人嘴上不說什麽,自己都會忍不住臉紅,秦羽想了想,如果是他點酒,肯定也不會點最便宜的一款。

“除了酒水,每年的年費也是一大筆收入,會員等級越高,年費越貴,像我一年就要交十五萬。”王浩宇扔了顆花生米到嘴裏,一邊嚼一邊說著。

秦羽先前是白銀會員,上交了十萬年費,而最低級的青銅會員,一年年費是五萬,此先張哥說會員人數已經超過千人,可想而知每年年費有多驚人,十有八九會過億,而且這筆錢幾乎等於純利潤,沒什麽成本!

秦羽笑了笑,端起杯子和王浩宇兄妹碰了碰,說道:“聽你這麽一說,我都有些心動了,不過會所這玩意兒,也就你們這些公子哥能玩得轉,想要賺這筆錢也不簡單啊!”

想在帝都創辦頂級會所,沒有過硬的人脈肯定行不通,估計光靠王浩宇一人都夠嗆,如果他真想幹,至少要拉上兩三個和他同一層次的公子哥才行。

“哥,你就別做夢了,創辦一家會所要多少錢你知道嗎,別說整個會所,光是那一酒庫的酒你都買不起。”王雨馨很不客氣的給他潑了盆冰水,把他從美好的想象中潑醒。

王浩宇不好意思的笑笑,訕訕說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沒辦法變成現實,難不成還不讓我做做白日夢啊!”

秦羽端著酒杯,差點一口噴出來,這王大少倒也不怕丟臉,直接就承認自己在做白日夢。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以王老爺子的嚴厲,肯定不允許王浩宇利用家族的名義在外斂財,百十來萬的錢他能掏的出來,再多估計就難了,他那點身家確實不夠買整個酒庫的酒。

“不過說起來,也未必就完全沒機會。”王浩宇看了看秦羽,嘿嘿笑兩聲說道:“怎麽樣秦財神,有沒有興趣投資一家會所玩玩?”

見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秦羽意味深長一笑,問道:“王老爺子要是知道這事兒,會支持你嗎?”

話音落下,王浩宇臉色猛然一變,忌諱莫深擺擺手道:“算了,當我什麽也沒說。”

坐在他旁邊的王雨馨忍不住大笑:“哥,你可以試著和爺爺說說,看看他會打斷你雙手還是雙腳。”

撇了撇嘴,王浩宇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估計雙手雙腳都保不住……”

王浩宇的四肢沒問題,但錢興華一群人就倒黴了,沒等他們一行人各自回到家,在北方會所發生的事就傳回他們家族,五個人都被家族長輩叫了回去。

幾人都老大不小,三四十歲的人犯了錯,當然不可能像小屁孩一樣被打屁股,但免不了一頓言語教訓。

沒人願意隨隨便便招惹王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何況這次錢興華他們不僅惹了王浩宇兄妹,還惹了秦羽,也惹怒北方會所的主人,這已經不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