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位位商業圈大人物到場,酒吧前停的豪車越來越多,奔馳寶馬無需多說,賓利保時捷也是停了一排,惹得過路人頻頻回頭。

似乎是為了顯示自身公務繁忙,臨近九點二十分,身有公職的大人物才陸陸續續現身。

李紹然因為臨時有事來不了,讓他的兒子李乘風到場祝賀,並送來大禮。

緊隨其後的是張雅雲夫婦,見到馬鬆柏等不少商界大鱷已經到場,兩人吃了一驚,意識到有些托大了,後悔沒早一些出發。

如今張家頂梁柱,也就是她的父親張青山已經退休,張家雖說不至於日落西山,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風光。

想到秦羽的關係網已經廣闊到如此程度,張雅雲立刻露出笑容,快步上前恭賀道:“祝秦老板的酒吧生意紅火,日進鬥金!”

“多謝兩位能抽空前來捧場,快裏邊請。”秦羽伸微微彎腰,伸手做個邀請姿勢。

請帖有發到白勝年的府上,不過礙於身份職位,他不好親自參加,讓兒子白佳航到場,畢竟秦羽曾給他治過傷,來祝賀是師出有名,別人不會多說閑話。

九點半,嘉賓基本到齊,開業典禮正式開始,主持人是高哲琦從婚慶公司請來的。

當到場重要嘉賓名單宣讀後,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意識到,秦羽人脈之廣,涉及黑白兩道,商界官場文化圈全齊了。

“可可,你說秦羽家到底是做什麽的,我怎麽感覺福寧市的大人物來了一小半呀!”方暮雪站在人群靠後的地方悄聲問道。

“我怎麽知道他家做什麽的……”秦可可小聲回了一句。

在她記憶裏,不論吃穿用,秦羽都不像是那種出身顯赫的二代,她記得出車禍後在醫院裏,秦羽曾說他祖上是行醫的,隻不過近幾代人沒再以行醫為生,具體是做什麽的,他當時沒細說。

“今天這趟沒白來,見到這麽多平時隻能在電視報紙上才能見到的名人。”張雨薇興高采烈道。

而此時,離她們位置不遠的曾豔豔開始患得患失,看到秦羽和那些大人物談笑風生,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不太配得上他。

雖說她的家庭也算殷實,但和大富大貴還有很大差距,她已經下意識認為,秦羽是出身於鍾鳴鼎食之家,而這種家庭往往追求門當戶對,年輕男子對自己的婚姻沒有自主選擇權,要由家庭長輩決定,采用聯姻的方式選擇配偶。

嘉賓名單宣讀結束,由馬鬆柏作為嘉賓代表宣讀致賀詞,然後他和秦羽一起揭下蓋在牌匾上的紅布。

看到牌匾上“養生酒吧”四個金燦燦的大字,眾人第一感覺便是蒼勁有力入木三分,絕對出自名家之手。

“好字,好字啊!”在場一位文化界的老先生大為驚歎,好奇問道:“秦醫生,不知這四個大字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額……”秦羽停頓了一下,腦筋急速轉動說道:“這並非出自名家之手,而是我偶然結識的一位前輩,他喜愛書畫,曾答應給我寫一幅字,我就請他寫下酒吧的名字。”

“原來如此。”老先生微微頷首,感歎道:“果然高手在民間,你那位前輩的書法爐火純青,老頭子我自愧不如呀。”

秦羽強忍著笑意,這可是出自書聖王羲之之手,不是誰都能寫出這個水準的字。

揭下紅布,接下來是請眾賓客進去品嚐美酒。

眾人早已迫不及待,秦羽的酒吧主打養生,所有人都很好奇,來酒吧喝酒到底如何養生。

接過高哲琦遞過來一桶三年女兒紅,秦羽掀開蓋子,濃鬱的酒香味彌漫開,眾人都感覺精神一爽。

“這是……米酒?”白佳航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去過的酒吧沒有一百所也有八十所,從沒見過哪家酒吧賣米酒,喝慣了洋酒的他,第一次發現傳統米酒竟然如此醇香。

“不錯,正是米酒。”秦羽點頭笑道:“這是窖藏三年的女兒紅。”

如果要嚴格區分,米酒和黃酒還是有一定區別的,準確的說,女兒紅屬於黃酒,但除非是對酒類極為精通的人,不然大多數人都統稱為米酒。

“請大家嚐嚐三年的女兒紅。”

秦羽一招手,立刻有服務員為眾嘉賓斟酒,醇醇酒香令人迷醉。

“哈哈,光是酒香就讓人欲罷不能,看樣子以後我要改喝米酒了!”馬鬆柏笑著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一些女嘉賓不善飲酒,但聞著香氣,還是忍不住小酌一口,瓊漿玉露般的酒液滑過舌頭流進喉嚨,沒有酒精的灼燒感,隻有滿口唇齒留香。

“這……這真的是酒嗎?”

楊琴拿著杯子眨了眨眼睛,在她看來,不論什麽酒,味道都是苦苦澀澀的,秦羽的酒完全推翻了她以往對酒的認知。

“酒精度似乎不是很高,多喝一些應該不會醉。”張雨薇把杯裏剩下的酒倒進嘴裏,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會兒。

在場的不少人喝過高檔洋酒,算是半個品酒專家,如輔仁藥業的老板黃輔仁,他在商業圈裏是出了名的好酒之人,家裏有專門的酒櫃,單瓶價值幾千上萬甚至十多萬華夏幣的酒都有。

“黃總,以你的品位來評價,這三年女兒紅味道如何?”一位商業大鱷問道。

黃輔仁眯著眼睛,還在品嚐佳釀,思考了片刻才開口道:“入口甘醇,入喉清冽,小飲一口,幽香在嘴裏流動,用舌尖輕輕攪拌,濃鬱的酒香讓人身心放鬆,美酒,頂級美酒呀!”

“多謝黃總讚賞。”

秦羽又是一招手,高哲琦拿來新的一桶美酒:“這是五年的花雕,請大家品嚐。”

五年的花雕,氣味比三年的女兒紅更加香醇,掀開蓋子那一刹那,眾人心懷隱隱期待,急切的想要嚐嚐味道。

喝過五年花雕,秦羽讓人再取出十年杏花酒,眾人徹底服了。

他們不知道,秦羽手上還有上千年的美酒,五年十年的酒算是最不入流的。

品嚐過三種佳釀,秦羽讓人展示出藥酒,和五年的女兒紅相比,藥酒更多了一種人參的香氣。

“諸位請看,這是我自釀的人參養生酒。”

秦羽拿來一個大碗,把藥酒倒入碗中,連帶著泡軟的參片一起倒出來。

“好濃的人參味呀,那薄如蟬翼的薄片不會是參片吧?”一位穿著華麗的貴婦驚訝問道。

“您好眼力,那的確是參片。”秦羽用筷子夾了一片高高舉起,高聲說道:“這是百年老參切成的參片,一支人參主幹隻能泡出十桶藥酒,其餘根須勉強泡三桶。”

話音一出全場嘩然,用百年老參泡酒,腦子傻了不成?那可是絕世難求的寶物啊,即使在拍賣行也是有價無市!

除了馬鬆柏等少數人,大部分嘉賓不太相信秦羽所說,認為他的話有誇張之嫌。

然而,很快那些人心中的懷疑就被打消,因為秦羽當眾拿出一根完整老參,看根須數量和整體大小,參齡毋庸置疑,絕對是百年以上。

“大家看好了,我用來泡酒的就是這種人參。”

說完,秦羽拿出藥房專用的切片鍘刀,當眾人的麵將百年老參切成薄片,分別泡進十桶女兒紅當中。

直愣愣盯著秦羽手上動作,眾人隻覺得心裏在滴血,雖然秦羽切的是他自己的東西,但眾人依然覺得暴殄天物,這是萬金難求的百年老參啊,不是街上藥房那種人工種植人參!

站在最靠前的白佳航咽了咽口水,以前他父母總說他敗家,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敗那點錢根本不算什麽,和秦羽一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隨隨便便就將百年老參切成片泡酒,誰能比他更敗家?泡出來的酒一口喝下去,等於是喝下去好幾萬,比什麽紅酒都要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