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女兒惹怒秦羽,馬鬆柏一個勁向她打眼色,可馬婷妤哪裏會像他一樣想那麽多,依然無動於衷,一副氣呼呼的表情。
“我覺得……再曬兩天,應該就會恢複小麥色吧。”秦羽摸著鼻尖心虛道。
馬婷妤快被氣哭了,哼哼道:“等這塊皮膚曬成小麥色,我整個人都成黑人了!”
“那你說怎麽辦?”秦羽無奈問道。
歪著腦袋想了想,馬婷妤說道:“要不你多給我一些養顏露,讓我全身都變得這麽白,看起來就不覺得怪異了。”
敢情她打的是這個算盤,秦羽揚起眉毛看著她,思考著該不該拿出更多養顏露,如果給得多了,讓別人知道,顯然不利於接下來的饑餓營銷。
以為馬婷妤把秦羽惹火了,馬鬆柏連忙插話道:“別胡鬧了小妤,養顏露是不可多得之物,你以為是洗澡水呢,要多少就有多少?”
見父親生氣了,馬婷妤癟癟嘴,沒敢再糾纏,默默坐回位子。
這時,秦羽說道:“要全身變白不是不可以,養顏露我所剩不多,排毒丸倒是還有幾粒,多吞服一些可以起到同樣美白效果。”
看著秦羽遞了一個小瓷瓶給馬婷妤,還沒走的客人眼中滿是羨慕,不過他們也知道秦羽和馬家關係非同一般,從宴會地點就不難看出。
而且近期有小道消息傳出,馬鬆柏把禦泉小區三十六號別墅送給了秦羽,這份人情可不小。
晃了晃手裏的小瓷瓶,發出叮叮當當清脆撞擊聲,聽聲音大概有四五粒的樣子,馬婷妤臉上又重新布滿笑容。
“秦醫生,你這養顏露夠神奇的呀,若是做成化妝品,恐怕其他化妝品公司該倒閉了。”白佳航吃著沒吃完的龍蝦笑道。
“白公子對養顏露也有興趣?”秦羽露出耐人尋味的神態,嘴角泛起一抹笑容道:“其實我手頭類似養顏露的秘方並不少,也曾考慮過化妝品行業,不過一沒資金,二缺人脈,想也是白想。”
在座的誰不是人精,秦羽一說他們便明白言中之意,麵對巨大商機,白佳航沒心思繼續吃,放心筷子道:“如果秦醫生有此想法,大家不妨一起合作。”
劉清影也擦了擦嘴,笑顏如花道:“秦醫生,咱們可是說好了,有致富列車別忘了捎我一把。”
馬鬆柏沒有開口,隻是眼巴巴看著秦羽。
“哈哈哈,劉總說笑了。”秦羽大笑道:“以你現在的身家在全省名列前茅,我一個窮醫生,要捎也是你捎帶我呀。”
見二人還在說笑,白公子有些等不及說道:“不管誰捎誰,大家一起發財嘛,秦醫生你說呢?”
“這是自然。”秦羽喝了口女兒紅,抿抿嘴說道:“秘方終究是死物,不如變成真金白銀來的實在,所以我讚同大家一起合作,不過有一點得事先聲明,用養顏露掙錢不要緊,秘方隻能由我掌握,那是我家族之秘,決不能泄露。”
皺了皺眉,白佳航把椅子往秦羽邊上挪了挪說道:“我是不反對,但沒配方無法大批量生產啊。”
料定對方會提到這個問題,秦羽想好了對策,說道:“既然大家有意合作,我不欺瞞諸位,即使公布配方,在外界也不可能實現量產,某些原材料太難配齊,像百年人參,百年靈芝等等。”
白佳航被噎得說不出話,喘了好幾口大氣才緩過勁:“你是說製作養顏露的原材料,需要用到百年人參和靈芝?”
“是的,不然怎麽可能有如此驚人的效果,一分錢一分貨,年份低的藥材達不到那個效果。”秦羽正色說道。
馬鬆柏等人在一旁頻頻點頭,年份高的草藥藥力越渾厚,如果偷工減料,做出來的養顏露十有八九達不到預期效果。
“秦醫生,養顏露無法批量生產,有補救的辦法嗎?”
劉清影並不著急,因為合作意向是秦羽提出來的,如果無法量產,他肯定不會提這一茬,也就是說他有其他方法補救。
“我隻說在外界湊不齊藥材,沒說其他地方不行呀。”秦羽故作神秘一笑,給眾人杯裏倒滿酒,才接著說下去:“其實我隻是個中間人,真正和諸位合作的是我的家族,由我全權負責此事,將配製好的養顏露成品交給你們,再由你們包裝上市銷售。”
白佳航和馬鬆柏等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驚訝,雖然之前已經有所猜測,但沒得到證實,他們也隻是局限於個人猜測,但現在秦羽親口提到家族二字,印證了他們此前的猜想。
“如果秦醫生能提供成品,那我們隻負責包裝銷售,反而把程序精簡許多,至於監管部門方麵,由我去搞定。”
白佳航最大資源就是他那位局長老爹,白勝年管的是食品藥品方麵,化妝品正好屬於他的管轄範圍,獲取相關批條易如反掌。
“那我和劉總就負責出錢和出銷售渠道。”馬鬆柏笑道:“憑我們的資金和銷售渠道,完全可以推出一個化妝品新品牌,並在短期內被眾多消費者認知。”
合作意向初步達成,四人決定另找時間仔細商談。
送走劉清影等人,秦羽回到養生酒吧,秦可可一行人並沒離開,一群鶯鶯燕燕正在幫著陳傑核對禮品單。
“怎麽樣啊老陳,算出來禮金總數了嗎?”秦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晚宴喝的酒有些多,現在起了後勁。
“馬上算出來了,再等等。”陳傑頭也不回道,眼睛全落在一張張支票上。
那些大老板包的紅包,沒有誰傻到用現金,全都是支票,方暮雲拿計算機一個一個數字累加。
靠在沙發上,秦羽感覺頭暈乎乎,正想起身接杯水,一隻白皙的手突然出現在麵前,手上拿著一次性杯子裝的溫水。
看到曾豔豔如此善解人意,秦羽微微感動道了一聲謝,接過杯子大口喝下去。
“還需要嗎,我再幫你倒一杯吧?”曾豔豔欲轉身倒水,被秦羽擺手阻止。
“豔豔,我記得你好像是浙省蒼北人,離過年沒剩幾天,車票買好了嗎?”喝了溫水後,胃裏舒服許多,秦羽隨口問道。
沒想到秦羽記得自己的家鄉,曾豔豔顯得很高興,笑道:“年關動車票太緊,近幾天的票很早就被預訂完了,我買的是十八號晚上八點的車票,你要來送我嗎?”
“十八號呀……”
秦羽摸著下巴想了想,前天家裏打電話來,說是外公身體不太好,他正打算挑個時間去探望探望。
他外公家就是在浙省蒼北市,剛好和曾豔豔順路。
“我近期也要去一趟蒼北,要不這樣吧,你把車票退了,過兩天我妹妹要到省城玩,你陪她隨便逛逛,十八號我順便送你回去。”秦羽看著她說道。
秦紫琳上次就說寒假要來福寧市玩,不久前又打電話給秦羽,說十六號放假馬上過來,他近期要忙的事太多,根本抽不出空陪她,正好把麻煩推給曾豔豔,兩個女生在一起更能玩得開心。
一下子喜從天降,曾豔豔呼吸都變得急促,但很快就調整過來,裝作猶豫的樣子想了一會兒,點頭應道:“行吧,反正車票也是十八號的,跟你回去還能省了一筆車費。”
另一邊,陳傑等人終於算出禮金,興衝衝跑到秦羽身邊激動說道:“總數出來了,你猜猜多少!”
腦子裏大致估摸了一下,秦羽報出八百萬的數字,陳傑張了張嘴,表情略為吃驚。
“你是如何猜到的?”陳傑把單子遞過去說道:“總共八百零七萬,你看看禮單。”
這並不難猜算,除了馬鬆柏送的禮金偏多,其他賓客大多在二十萬左右,有一部分送的不是禮金,而是字畫瓷器之類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