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檔子事兒,大概就象和尚對肉的感覺一樣。

沒吃過的時候也向往好奇,但是隻是向往跟好奇而已。等到嚐過肉味之後,不得了,那是天天想夜夜想,不知道滋味的空想,和食髓知味的渴望,那不是一碼事。

而且蘇和這家夥眼睛時常那麽邪惡的,一瞟一瞟的朝我遞眼色。他幸虧不是個女的,不然就憑這一雙眼,當個什麽傾國禍水也絕對沒有問題。

好在他是個男的,而且也隻打算禍害我一個人。

無量壽佛,我也這算犧牲小我,造福天下人了吧?

然後就在我們從峰頂下來的那天晚上,我就本著禮尚往來的精神,洗漱完爬上床,琢磨著給他也弄弄。

這個好辦,他一向上床農穿的都不多,一件單衣,一條褻褲,下麵啥也沒有,而且誰也不會上床的時候還把褲帶係的緊緊的,伸進一隻手去完全沒問題。

但是我還是猶豫再猶豫,一是怕……啊,我畢竟沒做過這個,怕做不好。說起來也奇怪,以前住大通鋪的時候,也知道有人會給自己這樣弄弄,但是我就從來沒興起過這種念頭。

二來,怕他萬一不樂意……

呃,應該是不會。

這家夥這種性格,而且要插手是的我,他隻會來者不拒,絕不會不樂意的!

越猶豫越想猶豫,猶豫到那家夥都忍不住了,翻身轉過臉來說:“喂,你想說什麽就說。”

我反問:“你知道我想說什麽?”

他在黑暗裏吃吃笑了兩聲:“你要沒心事,還不早就開始打呼了。”

“胡說,我從來不打呼。”

他竊笑,然後忽然象被線係住了喉嚨一樣嘎然失聲。

變成了我在竊笑,一手握在他兩腿間的要緊部位,嘿嘿的說:“笑啊,繼續笑。”

他吸氣,聲音比剛才低了好幾分:“這個,蓉生啊,這個玩笑不要開,會出事的……”

“少囉嗦!”

我認真回想上午他的動作,唔,似乎就是握住,然後上下上下……沒什麽了不起。

結果我手一動,他身體就緊緊的繃起來,小聲哀叫:“喂喂,輕點,你以為你拔草哪。”

我好笑,低聲道歉:“對不住對不住,你多包涵,你也知道我新手嘛。”

然後,然後……

然後就然後了,接著就……呃……

吸氣聲,呼聲聲,時不時有小聲呻吟的聲音,也不知道他是痛的還是樂的。

總之,最後他也弄我了一手,弓起的身體躺回**,活象剛剛磨了好幾袋麥子的小毛驢,累的隻會喘氣了。

我在床頭摸著草紙,把手擦擦,擦完再聞聞,唔,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他在黑暗裏小聲說:“你是不是想報仇來著?手勁這麽大……”

我抱著他脖子,感覺著他身上潮潮的似乎出了一層汗,小聲問:“喂,快活不?”

他居然很別扭的把臉轉過去,不吭聲。

我竊笑:“那我就認為你是很舒服嘍。”

他的態度和平時那樣隨隨便便完全不一樣,小聲說:“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我笑嘻嘻的鑽進被窩,伸手去抱住他的腰。他似乎還猶豫了一下,輕輕把手蓋在我的手背上,然後放鬆了身體。

不知道他總跑來和我擠一張床的事情別人有沒有知道的,但既然一直沒有什麽動靜,我也就認為沒有什麽事。

現在再想起以前聽說的那件事情,心態已經不太一樣了。

隻要是真心的喜歡著對方,男子和男子在一起也不是什麽罪過的事情,更稱不上驚世駭俗。蘇和還曾經邪惡的開玩笑,說我們這裏大家天天白日見麵一本正經,其實晚上象我們這樣的可能大有人在。比如,師傅那個小僮不就總睡在師傅屋裏麽?誰知道他晚上是管倒水聽使喚之外是不是還管別的?

我一拳過去。真是的,說笑歸說笑,拿師傅開玩笑未免太不尊重了。

但是其他師兄弟也這麽私底下說過,我們這裏又沒有女弟子——有些事情知道也就裝著不知道好了,反正又沒有傷天害理,也沒有礙著其他人什麽。

我們就這麽開始了隔三岔五的你來我往,也沒有太頻繁,蘇和這家夥居然還懂得太頻繁了傷身的道理。

隻是,每次的氣氛卻是越來越……呃……

有時候經常是互相幫忙完之後,緊緊抱在一起,感覺對方的體溫,心跳,呼吸……

總覺得還不夠。

還想要更多,更近,更深入的貼近擁有對方。

但是再進一步的事情,我真的不太敢去想,蘇和也沒有說起過。

隻有這樣已經覺得很快樂……雖然有點稍稍的不滿足。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我見到莫還真,跟他問小狐狸的事情時,他隻是笑,不說話。後來我又問,再問,他卻說:“你去問蘇和好了,這事他比我還要清楚呢。”

問蘇和?

他也認識小狐狸?

是,的確很有可能。

結果我又逮著問他的時候,他居然也是笑,嘴巴咬得緊緊的一個字也不說。

弄到後來我也疲了,直接問:“它現在好不好?你隻要跟我說這個就行了?”

蘇和笑眯眯的說:“挺好呀,好的不得了呢。”

看他的樣子也不象騙我,好吧,知道它好我也就放心了。

晚上他被薑伯父叫回去吃飯,我們晚飯吃過,上了晚課,我又打坐了一會兒,正要去洗漱,正低頭收拾東西。衣衫今天又被汗濕了得換下來才行,我正翻換洗的衣衫,聽見門響,頭也沒回的說:“回來啦?晚上吃了什麽好吃的?”

他卻不做聲。

我捧著衣裳回過頭來。

站在門口那人穿著一件藍色的長衫,身材修長,氣質溫和儒雅。我愣了一下:“藍師兄?”

他的樣子和下山時沒什麽太大的不同,不過顯得更沉穩成熟了。他朝我微微一笑:“師弟。”

奇怪哦。

“你幾時回來的,我一點也沒聽說啊。”我問。

他說:“剛剛回來,還沒去見師傅呢。我想先梳洗一下,明天一早去拜見師傅。”他頓了一下說:“你這些日子好嗎?”

“好,挺好的。”真突然,一點預兆和風聲也沒有,突然就回來了。

對了,有件事……

那個,他的屋子名義上可是歸蘇和住了,不知道這件事他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