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劍宗。

蘇則安盤坐在房頂,淡淡的月光照耀下來,灑落在她的肩膀上,將她襯托的猶如天上仙子。

她的頭發無風而起,飛舞了起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她睜開了漆黑的眼眸,抬頭看著遙不可及的明月。

“呼。”

收回了目光,她吐出了一口濁氣,一滴滴汗水順著她的臉龐,摔落在了地上。

接著,她伸了一個懶腰,好看的弧度浮現,隻可惜周圍無人,沒有人見到這樣的景象。

從房頂上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而後就輕輕一跳,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此時,已經快接近深夜,周圍沒有任何聲響,寂靜無聲。

她回到了房間裏,拿著換洗的衣服就走向了水房,盤坐在房頂運轉內力,是極其耗費心神的,再加上天氣也比較炎熱,她出了很多的汗。

走進了水房,裏麵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除了一個裝滿涼水的浴桶。

脫去了衣物,潔白如玉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空中。

她先跨進了浴桶中,在接著整個人都泡進了涼水中,冰涼的感覺讓她精神了起來,舒服的發出了讓人浮想聯翩的呻吟。

大概一炷香後,她從浴桶裏麵站了起來,一些水被她帶了起來,落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個個水印,接著消失不見。

離開了浴桶,她拿起掛在浴桶上的毛巾,擦去了身上的水漬,隻穿了一個包裹著整個身體的內衣,就走出了水房。

走過幽靜的過道,她回到了房間裏。

以往這個時候她都會打坐,但現在卻走到了梳妝台上坐了下去,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展顏一笑。

在鏡子裏,她那未幹的頭發,發絲上掛著一滴滴水珠,好像一顆顆珍珠。

她拿起了梳妝台上的梳子,將自己的頭發給理順,之後就拿著簪子將頭發給盤了起來。

再之後,拿著鮮花的胭脂往嘴巴上塗抹,讓她那粉嘟嘟的嘴唇多了一絲女人味。

做完這些,她站起了身,走到櫃子裏拿出一件衣服,走到了屏風後麵換了起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等她換好後,便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了梳妝台上,仔細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映入眼簾,一張原本有些稚氣未脫的絕美臉龐,在鮮紅的嘴唇的映照下,那一絲稚氣消失了,變成了帶有女人味十足的臉龐。

被盤起的頭發,露出了她的雪白脖頸,增添了一絲魅力。

再往下看,一襲紅色的衣裙上麵繡著好看的圖案,除了頭上沒有帶著紅色的鳳冠,這完全就是一位等待著新郎的新娘子!

蘇則安怔怔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過了好一會,才將嘴巴上塗抹的胭脂給擦掉,將發簪拿下,接著小心翼翼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珍重的放回了櫃子裏麵。

做完這樣,她才將自己扔到了**,臉撲在薄薄的被子上,雙腿可愛的亂蹬。

她跟小女孩一樣滾了一圈,目光看著房頂,臉上帶著一絲紅潤,“還有三個月了,嘿嘿。”

還有三個月了,三個月之後十月十,也就是她跟陳富貴成親的日子.....

........

........

二天後,徐落宗。

落望舒正跟著施玉教導著陳小花跟鄭桐。

此時,清涼的微風吹來,遠方也傳來知了的叫聲,讓人知道夏天已經到來。

這一副安靜和諧的場景,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名中年女子來到了這裏,她是徐落宗的長老,二品巔峰境界高手。

“有事嗎?”落望舒將目光看向了她,略有疑惑的問道,畢竟她這裏一般都不會有什麽人來,主要還是徐落宗沒有什麽大事發生。

其餘煩瑣碎事都交給了她的五大金花,徐落宗的五大長老,她除了一個宗門的身份,平時基本上都沒有什麽事情。

“宗主。”這中年女子喊了一聲,接著繼續說道:“外麵有人求見人屠大人。”

此言一出,落望舒跟施玉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道:“誰?知道他的名諱嗎?”

“回宗主,他說他叫易潤。”中年女子道,“他現在正在迎客廳等著。”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落望舒擺了擺手。

中年女子也沒有說什麽,轉身便離開了這裏。

正在練著劍的陳小花跟鄭桐,也被這裏的動靜吸引了過來,停了下來。

“這易潤你認識嗎?”落望舒若有所思的問道。

施玉聽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這樣啊。”落望舒道了一句,接著對著陳小花與鄭桐說道:“這沒有你們什麽事,是不是想要偷懶?”

她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認為陳小花跟鄭桐在偷懶。

不過她都這樣說了,陳小花跟鄭桐就繼續練起了劍,不再關注著這件事情。

隨後,落望舒跟施玉邁步走進了後院中。

在院子中央,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坐在搖椅上,好像在躺著睡覺,但並不是。

一走進來,就感覺院子裏彌漫著強大的劍意,周圍都好像凝滯了一般。

正是徐福臨。

落望舒走到了他的身邊,沒有說話,一拳就朝著他的肚子打了下去。

就在她的拳頭要落在徐福臨的肚子上時,她的拳頭被更大的手掌包裹進了手心。

而後,徐福臨輕輕一拽,將落望舒拉進了懷裏,主要還是落望舒沒有反抗。

“有個叫易潤的家夥來找你了。”

“易潤..”徐福臨微微皺了皺眉,“他來幹什麽?”

“我不知道。”落望舒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接著咬著銀牙,將某個人的魔爪給拍開,掙脫著站了起來,狠狠的踩了徐福臨一腳!

“嘶!”他很給麵子的叫出了聲,接著從搖椅上站了起來,“他現在在哪裏?”指的是易潤。

“迎客廳。”落望舒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徐福臨聽了,便邁著步子走向了迎客廳,在離開之前與施玉對望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待到他離開,施玉對著落望舒嗬嗬的笑了起來,隱隱有著怒火。

剛才那算什麽?盡管已經認同了與別人共侍一夫,可看到她與徐福臨親密的樣子,心裏還是忍不住不爽。

“嗬嗬。”落望舒回了一句,要是沒有徐福臨,她們的關係還算不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