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汐聽聞,卻是激動了起來,連忙朝著陳富貴躬身,“少爺大恩,我在這裏替長生謝過您了!”
陳富貴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已經收她為徒了,這也算是我應該做的,不用你來道謝。”
“好的,少爺!”
雨汐連忙點頭,目光感激的看著他,見他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用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少爺還真是好心啊...”
想想也是,若是少爺心腸硬一點,當初也就不會收留她了。
隻是,若是被陳富貴聽見,恐怕就會嗤之以鼻了,他哪裏是好心,隻是看不過去罷了..
“你在說什麽?”陳富貴疑惑的看了過去。
“沒什麽。”雨汐搖了搖頭。
隨後,蹲了下來,收拾著地上的慘狀。
而在這時,小昭吃完了手裏的西瓜,看著地上的慘狀,有些心痛的說道:“真是可惜了啊....”
說罷,也幫忙收拾了起來。
過了會,地上的摔爛的西瓜已經大致被清理幹淨。
雨汐拍了拍手,有些抱歉的說道:“我再去切一個西瓜吧。”這話是對著陳富貴說的。
“好啊!”小昭立馬說道,她還想再多吃幾個呢。
而且,她家小姐現在還沒有吃上呢。
當即,雨汐就離開了這小院子,朝著廚房走去了,她帶回來的西瓜,就放在那裏。
說起來也巧,在她離開的一瞬,一道穿著白衣的人影從房屋裏走了出來。
“小姐,小姐。”小昭朝著她揮了揮手。
葉婷朝著她那看了過去,見到陳富貴,微微一笑,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向了涼亭。
非常自然的在陳富貴的身邊坐下,接著問道:“怎麽去了這麽久?”
“還好吧,隨便收了個徒弟。”陳富貴笑了笑,隨即又將跟雨汐說過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
聽聞此言,葉婷摸了摸下巴,問道:“她的資質好嗎?”
絕對一個人能達到什麽境界,當然是一個人的資質如何。
不過,等到了一品境界後,資質也不那麽重要了。
陳富貴搖了搖頭,輕笑著道:“一般吧。”
此言一出,葉婷深深的看了他幾眼才收回了目光,資質一般的話,能夠突破一品的概率就會很低。
一般收徒,資質可是很重要的,要是徒弟突破不了一品,那就是白教了。
當然,她還是理解陳富貴為什麽要收沈長生為弟子的,估計很大概率就是因為已經去世的沈千尋。
知道了這一點,她也就沒有說什麽,扯開了話題,“我有信心在一年之內,突破一品後期境界哦。”
“真的啊,小姐?”
還沒等陳富貴說什麽,小昭就驚訝的開口了。
“真的。”葉婷嘴角上揚,露出了頗為自信的笑容。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陳富貴笑著說道,葉婷突破一品後期境界,他自然也是高興的,畢竟是自己的媳婦。
“不過還是比不上你啊,”葉婷感歎了一句,“你還沒有我大呢,就已經是神仙境了,我還隻是一品,有什麽好高興的。”
若是這番話傳了出去,不知道會氣死多少二品境界與一品境界的人。
合著他們這麽多年,沒有到神仙境,算是白活了?
陳富貴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起來,這實話說的他很舒服。
在這閑聊的時間裏,雨汐已經切好了西瓜,端到了涼亭中,她朝著葉婷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葉婷也是回以微笑,並不在意。
不覺間,時間悄然流逝,太陽西下,月亮已經浮現出了身影,高懸在天空上,取代了太陽的位置。
吃過晚飯後,陳海也在這個時間回來了。
陳富貴帶著葉婷跟他說了幾句話,算是醜媳婦見過公婆了,便回到了他的小院子裏。
銀白色的月光照耀著大地,涼亭反射出點點光輝。
葉婷靠在陳富貴的肩膀上,倆人在月光下說著閑話。
而小昭則跟雨汐躲在房間裏偷看著這一幕。
小昭臉上也帶著莫名的笑意,瞳孔裏倒映著眼前的倆人,隻不過靠在陳富貴肩膀上的,不是她的小姐,而是她自己...
“真好啊...”
雨汐略帶羨慕的說道,回想起了以往,少爺還沒有很厲害的時候,每天早上都練劍的場景。
而每當那個時候,她都會端著臉盆在一旁看著,等少爺練完劍後,她就會上去遞上毛巾給他擦臉。
但是現在,跟以往可是有些不一樣了,在跟以前一樣的話....
想到這裏,她深深的看了眼葉婷,輕聲道:“恐怕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
時間一閃而逝,除了樹上蟬鳴聲,四周都安靜了下來,整個白城都顯得寂靜。
陳富貴與葉婷睡在一起,倆人都貼的很緊,聽著彼此的心跳聲。
隻不過,沒多久,這溫馨的場景就被一隻鹹豬手給打破了。
葉婷臉色微紅,將豬手給拍開,隨便反手掐了一下某人的腰。
被製止後,某人老實了下來,沒敢在進一步,卻也沒有退了步。
現在的他,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可還是憑借著自身的意誌力,痛並快樂的進入了夢鄉。
而在另一邊,小昭跟雨汐睡在一起。
小昭呈現大字狀早早的成了死豬。
雨汐卻是輾轉反側,難以進入睡眠當中。
一直到了深夜,她歎了口氣,“算了吧”,接著強行閉上了眼睛,逼著自己睡下。
而在屬於陳海的房間裏,淡淡的光輝透著窗戶,照射到了**,卻是空無一人。
在衙門,關押著死刑犯的牢籠裏,一聲聲如同從墳墓裏發出來的慘叫響徹開來。
獄卒顫顫巍巍的提著油燈走過去,光亮映照出了牢籠裏的影子。
頓時,慘叫聲戛然而止,獄卒也是被嚇得全身發抖,不敢在往前走一步。
正打算往回走的時候,餘光撇到了一道黑影閃過,他不敢在看,低著頭裝出一副什麽都沒有看見的樣子,繼續行走著。
.......
“撲通。”
有人跳進了河裏,將一小段河水染紅,接著又爬上了岸,走進了河對麵的府邸之中。
坐在房頂上的福伯,看著走進房間裏的那人,深深的歎了口氣,將目光看向了天上的一輪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