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可以一試

花惜容一口茶噴了出來,目光一沉,“誰說我不行。”

蘇墨立刻用鄙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

這時師纓的眸子慢慢一轉,彎了彎嘴唇,目光優雅地看著花惜容道:“原來如此,看來你一直未娶妻原來是這個原因,真是人不可貌相,閣下的經曆真是讓人同情。”

花惜容眸子一斜,瞥了一眼對方溫和俊美的臉龐,勾唇妖嬈一笑,出言反駁道:“不過纓先生也沒有娶妻,而且身旁連個一般的侍妾都沒有,看來閣下那裏也是不行,對不對?”

師纓品了口茶,淡若清風地道:“其實有時候男人行不行,可以從風度上看出來的。”

花惜容眸光璀然若夢,輕輕的挑了挑眉。

蘇墨居然絲毫不知臉紅的坐在一旁,唇邊似笑非笑,頗為有興趣的聽著。

花惜容斜睨著他道:“如何看出?”

然而師纓卻沒有說話,在花惜容探究的目光望過來的時候,師纓已慢慢抬眼望了望蘇墨一眼,隻是一眼便已唇邊飽含笑意,淡淡道:“妖姬姑娘,我已把一尾魚拿過來,是我親手準備的,可以當作開胃菜。”

說著他拿起了食盒,打開了蓋子,一陣香氣撲鼻而來,當然師纓親手布的幾道菜自然是不錯的,他伸出手用匕首將蒸熟的魚肉慢慢切成薄片,放上了一些佐料,看上去色澤鮮美,清清淡淡,而後師纓伸手又分成了三份,給每人麵前都擺放了一份。

屋內琴曲悠悠,而他用餐時也是有條不紊,姿態優雅,目光優魅,舉手投足之間非常的隨意,看上去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品嚐時沉緩慢咽,蘇墨一直以來覺著瞧看師纓用膳也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幸而周圍沒有其他的女人,否則看到他絕世的容顏都覺著不知吃的是什麽。

反倒是師纓抬起眸子看了蘇墨一眼,謫仙般的麵龐帶著淡淡的笑意,他慢慢放下筷子,淡淡地問道:“妖姬姑娘怎麽不說話?難道這飯菜做的不合你的口味?”

“很好,隻是想到食不語,所以我沒有說話。”蘇墨很自然的回答。

“妖姬姑娘,其實該說的時候還是要說的,不要吝於讚美別人的手藝。”師纓完美笑意明淨如初春,淡淡說道,“隻是記得非禮勿聽,方才的話題可不是女子可以隨意參與的。”

蘇墨扶額,暗忖自己又不是聾子,如何聽不得。

何況這話題她隻是起了個頭兒,後麵也是他們自己提起的不是?

對上師纓的目光,她的麵容漸漸染上一抹淡淡的粉色,看上去俏顏嫵媚,極是惑人。

此刻,花惜容隨意地嚐了嚐,卻是吃不下去,目光中已無耐性,忍不住冷冷淡淡地道:“師纓,方才你說那方麵行不行可以從風度看來,此言怎講?”

師纓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抬眼瞥了花惜容一眼,淡淡道:“據說,那方麵與一個人的修養有關,行的男人往往可以沉得住氣,不行的男人往往沉不住氣,閣下似乎有些耐性不足呢!”

花惜容俊美不怒反笑,眼眸微微的眯起,輕輕地“哦”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邪魅,“這麽說你大概是在譏諷我了?”

師纓淡淡搖了搖頭,微不可察的歎了一聲道:“據說宮裏的閹人最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身上,非常喜歡折騰旁人,而且性子很急,這完全都是不行的緣故,閣下一直也有這個興趣不是?”

蘇墨聽著,紅唇隱隱掀起一絲弧度,弧度越來越明顯,真是笑意盎然。

花惜容終於臉色沉了沉,“這話是誰說的?”

師纓語氣淡淡的說道:“姬白。”

花惜容聽到姬白的名字立刻有些麵色不愉,目光冷冽地道:“姬白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柳下惠坐懷不亂,他就是女人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也是一樣不亂,他本就是一個木頭,對於一個不是男人的木頭的話你也相信,本公子其實可是很行的,何況在下每天清晨起榻時都是擎天一柱……”

忽然,師纓已拿著一塊糕點塞入他的口中。

他淡淡笑道:“食不語。”

蘇墨目中悄然浮出一抹淡笑,沒想到兩個男人居然說起了這些,更沒有想到那個滿頭銀發的絕色美男會說出這種話語,很難想像得到當時是怎樣的情形。

忽然,師纓目光一側,悠悠道:“妖姬姑娘不要誤會姬白,他可是神使大人,姬白此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瀆,而且此人的治愈術很好,他這番話當時是對著一個閹人說的,曾經有個閹人想要進入昆侖山,想要說明自己根本無欲無求,適合走劍修的道路,卻被姬白一眼看出破綻,他還說了一句話,閣下已經變態了太久,就算能治好了你的人,卻治不了你的心。”

蘇墨不由笑了起來,指尖拂麵,“沒想到姬白居然如此有趣。”

提到姬白,花惜容立刻沉了沉麵容,一眼看見師纓泡好的茶,立刻向前伸出了修長的手。

師纓已迅速伸手奪了過來道:“別碰!那是給我自己泡的!”

花惜容撇了撇嘴,“無趣,我就喜歡喝你泡的茶。”

師纓笑著道:“我可是個財迷,想讓我泡茶可不是那麽容易。”

這時花惜容又恢複了先前的冷靜自如,不知從哪裏拿了一個精美華貴的匣子,大概身上也裝著乾坤寶囊之類的空間寶物,而他一雙瑰麗的丹鳳眼挑起,魅惑一笑道:“師纓,看來我這些日子已打擾你很久,你心中是很不樂意,既然如此,這個你要的東西我就送給你。”

師纓“哦”了一聲,淡淡一笑道:“是什麽?”

花惜容妖嬈一笑,打開匣子之後,出現一個綠翡翠製成的煙杆,表麵流轉著如水一般的奇異光彩,一看就是一樣不錯的寶物,“此物是羅刹國三千年墓葬中尋到的貢品,據說是沒有女人的男人最喜歡的陪伴。”

蘇墨手腕托腮,眸光流轉,卻是凝了凝眸子。

她前世自然見過此物,是用來專門吸食曼陀羅的花葉的碧玉煙杆,據說對人有著成癮的副作用,總之害人不淺,更何況三千年的墓葬中貢品,隻怕連屍氣也一同沾染了不少,這種東西很不吉利。

師纓笑了笑,正準備接過來細細瞧看,花惜容甚至低頭在他耳畔細語,他勾起嘴唇,眼角下的淚痣十分惑人。

怎知蘇墨已經站了起來,走到花惜容的身邊,從他手裏猛然一下搶過煙杆。

她的動作又很利落,對著花惜容很不客氣地道:“閣下還是省一省,師纓並不需要這種東西,收回去。”

說著便將此物往下一拋,正好砸落到花惜容的身上。

花惜容小心翼翼的接住了此物,眯了眯眸子,立刻意味深長地輕笑起來:“嘖嘖,好一個妖姬。”

蘇墨挑釁地對他掃了一眼,對於這個男人她一直都沒有好感。

花惜容接著對著師纓冷嘲熱諷地道:“這個妖姬姑娘似乎對你非常看重,不過這女人也該學學規矩了,畢竟也是嫁給聞人奕的,該管的男人不管,不該管的男人卻要管,而且現在和我們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居然不知道矜持一些,她這個脾氣怕是根本就沒有男人喜歡她吧?頂多也隻是衝著她的美貌玩一玩。”

師纓立刻道:“非禮勿言,花公子自重。”

蘇墨也撐著胳膊肘,目光不屑的看著他,“我的事情與卿何幹?”

花惜容在手指間輕輕把玩著夜光杯,反駁道:“我們的事情又與你何幹?”

這時蘇墨輕輕抿了抿嘴唇,目光冷冷斜睨著他,好一個兩看相厭。

但見花惜容輕輕端起自帶的酒杯,輕啜一口餘下的美酒,淡淡笑道:“男人嘛,總是有些喜歡新鮮有趣的東西,有很多事情都想嚐一嚐鮮,這煙杆本公子隻是剛剛拿到,師纓從來都是非常喜歡這些東西,我也是投其所好,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到了一個掃興的女人,你說是不是師纓?”

這時蘇墨的眸子也是看向師纓,目光帶著不解,莫非真是他所需要的?

這與她前世認得的師纓略有出入,她忽然覺著眼前此人有些看不透。

師纓卻是輕笑一聲道:“妖姬姑娘!莫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在下可是從來不沾染此物的。”

花惜容懶洋洋的一笑,揶揄道:“你真不需要?”

師纓淡淡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道:“既然是寂寞男人才需要,所以閣下留著自己用吧。”

花惜容的嘴角一勾,同時露出一抹不解的魅惑笑容,“你上次不是說想要此物,但是本公子也用不到。”

師纓卻優雅至極的淡淡道:“在下隻是隨口一提,何況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閣下這麽做有違君子之道。”

君子之道?花惜容噎了噎。

目光在他與蘇墨身上掃過,忽然笑而不語。

師纓微微一笑,極長的睫毛在眼臉投落下來漂亮的影子,他輕輕端起麵前茶盞,用清越迷人的聲音喃喃地道:“妖姬姑娘居然如此懂得在下,了解在下,隻是可惜在這一點上很多人就差遠了,看來財迷與財迷之間也是有很大差距的。”

清雅的屋中一片沉靜,花惜容直視著師纓的雙眼,忽然坐起了身子,伸手拉住了師纓的手臂,惑人的目光悠悠一閃,唇邊似笑非笑地道:“難得我以為我們二人惺惺相惜,看來還是了解的不夠透徹,所以我就更想了解閣下一番,來來來,你跟我過來,我與你私下聊一聊男人之間的事情。”這時他眸子一轉,看向蘇墨冷冷道:“女人,我們兩個要談一談男人之間的隱私,你可別過來。”

蘇墨眼神微微的變了變,自然察覺出這二人之間奇怪的氣氛,瞧著花惜容那張精致風流的眼,心中覺著此人長得實在太妖孽。

如此長相,真是引人犯罪,當然並不包括她。

不知為何感覺自從這個男人出現後,就完全破壞了她與師纓之間的所有氣氛。

讓她感覺自己與師纓之間與前世截然不同。

便在此時,天香酒樓外麵傳來一陣陣馬蹄聲,一批接著一批。

此地,平日裏就很熱鬧,自從傳出了齊國大亂的消息,城裏麵哪一天不看到幾撥人策馬而行?然而今日那些馬蹄聲都奔著多寶閣而去,坐在二樓雅間的蘇墨,仰起迷人的眸子,望向馬蹄踏踏的方向,她能聽出來這些騎馬的人不是軍人,而是修士。

一個多寶閣居然能讓如此多的修士聚集在此地,實在是了得。

思及此,她倒是對花惜容此人微感側目。

天香酒樓後院內,亭台樓閣,但見水麵波光泛起漣漪,一片景色怡人,湖中水質清澄,有魚兒在湖中遊動,湖岸之上,清風楊柳,百花綻放,碧草茵茵,諸多美景為院中湖水添了一筆又一筆的綺麗風情。

坐在湖心涼亭上的妖孽男子懶洋洋的看著師纓,而他麵前卻垂著魚竿,並沒有魚鉤,他慵懶的側著眸子,擺出了薑太公的神態,如今,花惜容無論如何都無法壓下心中的好奇,師纓居然會對一個女子如此的特別。

“我說,那個東西你真的不要?”忽然花惜容出聲問道。

“要的,為何不要?”師纓眉目如畫,打著紙傘,輕輕一笑。

“方才你當著妖姬的麵可是說過不要的。”花惜容側著身子,眨了眨眼,故意揭穿他的老底。

“那個女子很特別,在下並不想在她麵前讓她覺著不喜。”師纓淡淡說著。

“哦?原來你是想要給她留個好印象,但此物你又不用?沒什麽顧忌之處。”花惜容忽然晃了晃手中的煙杆。

“此物我雖然有別的用處,但既然她不讓我接受,那麽我當著她的麵前接受,總是不給她麵子不是?總之她說什麽就該是什麽。”師纓輕笑著說道,唇邊笑意淺淺,迷離的目光極是好看。

“你真是對她不一樣呢,莫非你喜歡她?”花惜容的眼底有精光掠過。

“這個女子讓我有了一些熟悉的感覺,我隻是有一點點興趣,不過並沒有很喜歡她。”師纓說著這番話時眸光閃爍。

“熟悉的感覺,原來閣下對她有興趣的是這個地方?”花惜容神情若有所思。

“有時候看到感興趣的了,自然會另眼相待。”師纓麵前依然噙著淡淡的笑容。

“那麽你不覺著她很美?不是為她的美色所迷惑?”花惜容笑著問道。

“你說的不錯,她很美,纓也不能免俗。”師纓勾了勾嘴唇。

“很好,很好,其實當初她跳舞的時候的確很美,那裙子露出雙腿,腿很直很美,可惜你沒有看到。”花惜容似乎頗有感慨地說道。

“是麽?那真的是可惜了!”師纓眸子眯了眯,微微閃過一縷寒光。

“其實,你這次來到此地,我也知道你的目的。”花惜容隨意地坐在旁側。

“哦?”師纓輕輕的挑眉。

“你師纓從來不是什麽救世主。”花惜容淡淡說道。

“沒錯,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救世主。”師纓依然優雅的笑著。

“你這次是來妖界入口看看的,有什麽你值得尋找的東西。”花惜容目光凝視著他。

“不錯,花公子果然明察秋毫,纓知道你肯定不是泛泛之輩,你說的很對。”師纓唇邊勾著淺淺一抹笑容,並沒有否認。

“這個煙杆就是你用來迷昏妖物的對不對?甚至還用屍氣迷惑敵人。”花惜容又摸出了懷裏的匣子。

“閣下很聰明。”師纓笑了笑。

“纓先生,你到底在尋找什麽呢?”花惜容不由好奇。

師纓輕笑,顧而言他,慢慢出言問道,“我要找的東西怕是這個世間根本就不存在的,譬如一些回憶,我的頭腦並非什麽都能記住,隻是在下不明白……為何如你這樣聰明的男人居然不喜歡女人?為何會選擇來到這裏?”

花惜容輕輕用指尖敲了敲身側魚竿,一池魚兒驚得亂遊,他淡淡道:“其實,女人就是一些麻煩,女人就是本公子的生命中最沒有用的一部分,其實本人隻是在魔界裏很有名氣,但是卻因為一些女人沒有辦法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更喜歡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的做事,所以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是誰,所以我會以一個商人身份出現在人間世人的麵前時候,避開來那些女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這麽簡單。”

“看得出,你很討厭女人。”師纓一手打傘,一手負在身後,慢慢地說道。

師纓知道花惜容雖然看上去容顏妖嬈輕浮,仿佛一個貴族紈絝,但是人不可貌相,倘若他隻是一個紈絝子弟的話,那麽如何成為魔使大人?如何走到哪裏都能富可敵國?

此人自然是個頭腦聰慧,懂得深淺,知道分寸的男人。

雖然此人做事情雖然常常隨心所欲,他的長相容易迷惑世人,卻是卻令人無法看清他的心思。

但這樣的男人如風像雨一般,倘若有女人看上了他,必然是求而不得的。

但見花惜容正目不斜視的伸手托著側臉,勾了勾嘴唇,雙瞳帶著淡淡琥珀色,喃喃道:“女人這種東西本來就和男人大不同,這個天下本來是男人的舞台,不是女人想要怎樣就怎樣的,本公子最厭惡那些與男人一樣,勢比天高的女子,處處想要壓男人一頭,想要高男人一等,總之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世上本來就有男人就有女人,有陰就有陽,男人女人隻要相愛了之後,無所謂高低,愛一個人就會敬一個人,所以閣下真是特別。”師纓笑著說道。

“不過,我覺著女人就要有個女人的樣子。”花惜容挑起了眉毛。

“哦?那你覺著女人應該如何呢?”師纓問道。

“女人就該躺在**,為男人生兒育女。”花惜容不假思索地道,然而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一個絕世惑人的迷人容顏,那美麗的人兒大概是全天下男兒都遐想的對象。

“原來在閣下心目中女人就是生育的工具。”師纓掃了他一眼,表示並不讚同。

“難道不是?”花惜容目光魅惑的斜睨了他一眼。

“其實,我覺著妖姬姑娘也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師纓柔聲的說道。

“不錯的女人?”花惜容輕笑了一聲,漂亮而迷人的黑瞳則晶瑩得如浸在了銀河之中,“跳舞的時候的確是不錯的女人,但是誰娶了這種女人,可是要小心精盡人亡。”

“哦?是麽?”師纓麵容居然流露出深思之色。

“對了,你何時才能尋到合適的人手?”師纓接著問道。

這時候,花惜容的麵龐忽然浮出隨意輕鬆的笑容,妖嬈一笑道:“其實,要說到合適的人手,我上次遇到了一個少年非常不錯,此人已經派人打聽過了,此人好像是蘇家的四少,擅長煉器術,人也非常精明,隻是沒想到他居然與妖姬是親戚關係,若是他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就很好,可惜本公子一時沒有時間再去尋他,我覺著他比夏楓更為適合我。”這時,花惜容忽然感慨萬千地說道。

“隻怕他不會喜歡成為你的手下。”師纓眸光一轉,不由優雅一笑。

“不一定,蘇家四少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跟著本公子才有錢途!與我合作才是蘇家的正途。”花惜容悠悠地說道。

這時候師纓剛要說話,目光一側,忽然遠遠看到了一道玄色的暗風隱匿在某處,耳畔中傳來的腳步聲並不隻一人,而且並不整齊,接著傳來眾人細細的話語,師纓的麵容慢慢斂起笑容,眼中有暗光一閃而逝,從容淡定地側過眸子,慢慢地看了花惜容一眼道:“花公子,你先去妖姬那裏護著她,我先留在此地。”

花惜容目光一掃周圍,看著四周一片寂靜的院間,長廊,竹樓,紅牆,四處機會都沒有任何聲音,並沒有感覺到異常。

他問道:“何事?”

師纓勾了勾嘴角道:“好像忽然有朋友來了。”

花惜容挑了挑眉,輕笑道:“什麽朋友?師纓你那變態的神識感覺到什麽不成?”

師纓輕輕嗯了一聲,已經縱身**了出去,震飛院中絲絲纏繞的白色柳絮,但見他的身子悠然一躍,就已在幾丈之外。

花惜容聳了聳肩,撇了撇嘴笑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愧是師纓。”

此後,他悠然隨意的直起身子,目光一凜,喃喃地道:“不過現在……我是不是該找那妖姬算賬了。”

屋中,香爐白煙渺渺,氣息淡然。

蘇墨指尖輕輕撩起了鬢邊的發絲,如今,她一個人坐在那裏並沒有感到不自在,夥計已經上齊了所有的菜,而她愜意的品嚐了所有的菜色,品嚐著師纓帶來的茶,沒有花惜容那個男人在身旁更顯得悠然自得。

隻是耳畔不時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絮絮叨叨,卻是用神識傳音。

但聞天書中再一次傳來少年略帶冷意的聲音,仿佛帶著一些深深的惱意,“女人你可要知道,方才那個男人是魔使大人,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下次你要離他遠些。”

蘇墨柔聲的說道:“原來他就是魔使,我已知道了,多謝閣下提醒。”

少年又冷哼了一聲,沒有好氣地道:“他就是讓女人看一眼,都立刻走不動路的男人,你不會被他迷住了?”

蘇墨微微的一笑,淡然說道:“你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對不對?這樣的男人我怎會喜歡?”大概是她身旁的絕色美男太多,她眼下已經有了免疫。

“總之他是個很令人討厭的人,你不覺著?”少年已忍不住輕哼著說道。

“是有些讓人討厭,有時候與你差不多。”蘇墨淡淡一笑。

“你……你居然說我們差不多。”少年頓時氣結。

“的確差不多。”蘇墨已淡淡一笑。

“……”少年立刻一言不發。

這時,外麵的花惜容已走了上前,他走的不徐不疾,每一步都風情萬種,無比惑人。

“纓先生呢?”蘇墨抿了抿紅色的嘴唇,目光斜睨著他。

“他出去了,讓我先陪著你。”花惜容慢慢說道。

忽然一支箭從外麵射入,正中屋中的屏風,花惜容挑了挑眉,“這些人來的真快。”

“破神箭,是夏家的人。”蘇墨目光一轉,立刻知道是怎麽回事,輕啟紅唇譏誚道,“真是無知的蠢人!”

一支接著一支箭飛速而來,蘇墨正要祭出機關傀儡,隻見妖孽突然出其不意的傾身上前輕輕地把蘇墨壓在了身下,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凝著眸子瞧看了蘇墨片刻,眸子看著她的眸子,口中的呼吸噴在她的麵容上,二人隻差幾寸的距離。

“你做什麽?”蘇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花惜容盯著女子明豔瀲灩的麵容,忽然道:“我說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你吧?”

“你說什麽?”蘇墨不由瞪大了眼睛。

但見男子目光微沉,“你方才不是想知道我行不行嗎?我們可以試一試。”

------題外話------

聞人奕目光冷冷道:“今天我怎麽沒有出場?”

虞染道:“不好意思,作者今天早上不小心喝了過期的牛奶,然後拉肚子了,現在要死不活中,所以今天寫的太少,都沒有我們的戲份,這人太二了!”

聞人奕道:“你去哪裏?”

虞染道:“給她送廁紙,不然不夠用。”